“咚咚——”
敲门声震天响。
何惠正跟苏成彬接吻,两人氛围正好,都开始互扯衣服了,结果,就听到了敲门声。
起初,还以为是隔壁的,就没理会,但敲门声越来越响,才知道敲的是自己这个房间的门。
“谁啊?”
她被打扰了,不耐烦地问一声,然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过去开门。
当然,在开门前,先透过猫眼观察一番,见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就很警惕,没开门,再次问道:“你谁啊?什么事?”
回应她的是“咚咚”的敲门声。
这敲门的人也不知道自我介绍。
苏成彬也跟过来,透过猫眼,看到是陌生男人,也很谨慎,问道:“你是谁?”
“我是裴先生的人。”
监视者终于自报家门,却是一语惊人。
何惠傻了两分钟,慌神了:裴权的人怎么会在门口?偏这时候敲门?裴权不会派人监视她吧?那她今天的所作所为?
不敢想下去了。
糟糕。
要凉。
苏成彬不知厉害,一听是裴权的人,以为裴权有事吩咐,立刻就打开了门:“你好,有什么事吗?”
询问间,也打量着对方:二十三四岁,很年轻,模样清俊爽朗,穿着普通的黑色卫衣,戴着鸭舌帽,帽檐压低,挡着大半的脸,像是在隐藏什么。
“何小姐,裴先生一会要来,您还是快处理下吧。”
监视者好心提醒,不想看到流血画面。
何惠听到裴权,就头皮发麻:“裴先生不是出国了?”
问完才觉得自己蠢了——裴权在算计她!欲擒故纵?瓮中捉鳖?守株待兔?
不管他什么算计,反正她今晚是自寻死路了!
怎么办?
她狠狠抓着头发,思索着自救办法。
苏成彬不知内情,见她面色仓惶不安,就问:“怎么了?何惠,你遇到什么事了?”
何惠听到他的关怀,瞬间想到了重点——得先让苏成彬离开!不然,裴权来了,见到他,怕是直接炸!
“你先回去。”
她推着他往电梯去。
苏成彬觉得怪异——怎么感觉他们在偷/情,不巧赶上正宫上门抓/奸了?
他们明明是正常谈恋爱啊!
“何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他抓着她的肩膀,追问着:“你遇到事情跟我说,有我在,我会帮你解决的。”
何惠内心深处当他是个大孩子,一点不想他帮忙解决,也不想说自己被裴权看上了,对方要睡她,而她想在陪睡前,先跟他睡!
这关系太乱了!
简直是污染他的纯洁世界!
“没有。”
她摇着头,也想到了理由:“裴先生有事找我,你快走,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地下恋情,他之前提醒过我,不能办公室恋爱。”
苏成彬听了,就很惊讶:“裴先生还管这个?”
我们是裴少的人。
这话他忍下了。
他们固然是裴少的人,但裴权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打工人要有打工人的觉悟——少说话,多做事。
“那我先走了。你有事联系我。”
苏成彬其实想问裴权找她什么事,但裴权的人在这里,他想了想,就保持了沉默。
何惠点着头,送他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瞧一眼裴权的人,问道:“裴先生确定过来?”
监视者挑挑眉,反问:“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个?”
何惠:“……”
现在确实没心情了。
这人跟裴权一样讨厌!
她回了房间,看着大床上铺洒的玫瑰花,赶紧收拾干净了。
还有露台。
她把剩下的红酒、菜品都扔进了垃圾桶。
正收拾着,就听到外面传来裴权的声音:“人呢!人呢!”
声音急躁中裹挟着怒气!
来者不善啊!
她立刻出去迎接,在门口,差点撞到人,忙后退两步,恭敬一笑:“裴先生,您出国回来了。”
裴权满面阴沉,冷冷瞧她一眼,没说话,绕开她,往房间里去。
他派来的人还侯在门外,这会朝她投来同情的目光:自求多福吧!
何惠:“……”
她提着心,低着头,慢步跟进去。
裴权满房间找人,找一圈,没找到,就问:“苏成彬呢?”
其实他知道苏成彬肯定是早走了。
但他就是要亲耳听她回答,亲耳听她说那个奸/夫跑了。
倒是跑得快!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今晚她不让他满意了,这笔账绝对要慢慢清算!
何惠对他这副抓奸嘴脸,内心很唾弃,面上还得软着来:“裴先生,今天是我的生日,苏助理来给我庆生的。”
裴权冷笑着喝问:“庆生要来这种地方?还烛光晚餐?你当我是傻子?”
何惠小声辩驳:“谁定义烛光晚餐必须情侣吃?朋友之间就不能吃了吗?”
裴权见她嘴硬,气笑了:“能!你有理!何惠,你胆子大得很!”
何惠:“……”
她要是胆子大,早骂他了。
甚至巴掌都甩过去了。
裴权,你傲什么傲!
也就是拿着身份压人!
你这是性骚/扰,你知不知道?
报警要被判刑的那种!
可她胆子小。
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
主要这种桃色绯闻对女性也不利。
她不想上社会新闻。
“裴先生——”
她软着声音劝:“您别生气,为我气坏身体,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裴权不吃她这一套,冷笑道:“何惠,你的罪过多了去了。”
不喜欢他就是她最大的罪过!
自恋的男人根本接受不了一个出身低微的助理瞧不上他的事实!
甚至还主动勾搭一个处处不如他的男人!
她就是故意的!
何惠不知裴权所想,顺着他的话说:“对,我有罪过,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她乖顺的很。
但这乖顺的外表下,是一颗叛逆而高傲的心。
裴权瞧出她的本性,捏着她的下巴,狠狠把她推倒在床上。
“脱了。”
他站在床边,扯下领带,渐渐眯上眼,俯视着她的狼狈。
她侧倒在床上,长发披散下来,少许长发盖到脸上,乌黑与嫩白,相得益彰。
他俯身抓着她绸缎般的长发,狠狠一拽,迫使她仰着头,疼得她嘶嘶抽气。
“裴先生——”
何惠疼出了眼泪——这混蛋妒忌她发量多吧!每次都拽她的头发!太吃亏了!她回去就把头发剪了!
裴权看她眼睛红红,像是要哭了,并不心软,还是冷冷两个字:“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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