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烈没有闹,放开她,去冲冷水澡了。
午餐时
厨房估计知道他上火的事,竟然做了苦瓜菜。
姜沅沅见了,立刻夹了菜给他:“快吃,苦瓜败火效果极好的。”
沈夫人也附和:“没错。苦瓜清热解毒,是很好的败火食材。你奶奶知道你上火,安排国内空运过来的呢。”
姜沅沅听了,想笑但没笑出来——这大少爷也就上个火,结果阵仗搞得跟皇帝一样!还空运食材!这些个有钱人啊!
“还有这个雪梨粥,也能降火。”
赫尔曼推了一碗粥过去,笑道:“我以前上火,你奶奶就给我煮这个,效果可好了。”
沈希烈道了谢,把雪梨粥喝完了,至于苦瓜,也将就着吃了点。
但他的火并没消下去。
忍不得,第二天,便借口带姜沅沅出去玩,晚上留宿了外面的酒店。
酒店有套儿。
他让人准备了十个,但一个没用。
因为姜沅沅的生理期来了。
这下真的要禁/欲了。
沈希烈很绝望,但没时间绝望。
因为姜沅沅生理期很不舒服。
她不舒服,外加被养娇了,就想折腾人,把人使唤得团团转,一会给她煮红糖水,一会给她换热水袋。
沈希烈纵容着,忙活到十二点,才搂着人睡了。
但姜沅沅睡不着。
她让沈希烈给他弹琴助眠。
彼时,两人住在酒店,哪有琴呢?
但没琴,那就换别的乐器。
问酒店寻了把小提琴,他也拉得有模有样,仿佛什么乐器到他手里,都难不倒他。
姜沅沅听着悠扬而舒缓的小提琴曲,渐渐睡去了。
沈希烈那时拉了足有一个小时,手都酸了。
但看她睡得香,心里也踏实了。
他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来。
她抽抽鼻子,像是闻到了他的气息,猫儿一样熟稔地依偎进他的怀里。
一瞬间,他那些躁动的火就平息了。
这样也很好。
她在他怀里,对他充满依恋。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闭上眼睡了。
一睡到天明。
姜沅沅醒来时,发现自己弄脏了酒店的床单,一大片的鲜红,特别的显眼。
她很尴尬。
但尴尬也得处理。
她固然可以出补偿费,让酒店处理,但她不好意思,就指使沈希烈去洗。
沈希烈养尊处优惯了,从没动手洗过衣物,便是进万佛寺礼佛那段时间,衣服都是段璋他们洗的。
但姜沅沅让他洗,他也就洗了。
洗之前,网上搜索一下,先用热水浸泡,再手洗。
他洗了五分钟,将血色洗干净了,拧干了,挂到了酒店的露台上。
姜沅沅端着红糖水,一口喝完了,过去检查,见床单干干净净的,满意了,放下茶杯,跟他退房回去了。
回到玉宫后,赫尔曼请了沈希烈去交流琴技。
姜沅沅没跟着,躲在房间里玩手机。
没玩一会,被沈夫人叫去,陪了谭玉窈闲聊。
谭玉窈是脑梗,最严重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动不了,治疗快半年,总算能下床了。
但脑梗的复发率很高、致死率也很高。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
因此,很想在自己没了之前,见见重孙。
这事儿要跟姜沅沅商量。
姜沅沅听了,大惊失色:“奶奶,我还在上学呢。”
她请了半个月的假,马上假期结束,要回去上学的。
“怀孕也不影响上学的。”
谭玉窈笑着诱哄:“现在国内生育率持续走低,国家各种催生政策,咱们早些生,也是响应国家号召。像索曼这边,生育率也很低,赫尔曼更是喊出了生育即是爱国的口号。想来,国内也不远了。我们得爱国啊。”
姜沅沅懵了:这什么道德绑架?她不生娃,还不爱国了?你爱国,你改嫁国外?
她微微皱着眉,觉得自己要成为生育机器了。
其实,她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也想要多生几个小孩子,但前提是毕业了,结婚了,现在,只是订婚,竟然就让她生孩子……
“沅沅,你现在年轻,早些生育,身体也能早些恢复。”
谭玉窈还在劝。
姜沅沅听得有些烦:“奶奶,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谭玉窈像是感觉不到她的抵触,继续说:“都是孩子也好。没代沟。至于小孩,你妈也能帮你带。家里月嫂什么的,也都能帮忙。不用你劳心的。”
姜沅沅并不喜欢听这些话——好像她只需要提供个肚子一样!好像生个孩子很容易一样!
她正生理期,本就心情低迷,这会耐心也不多,低着头,摸着手机,给沈希烈发信息:【我在你奶奶这里。快过来救我。】
信息才发出去,很快手机就响了。
是沈希烈打来的。
她没接,挂断了,感觉头顶落下两道热切的目光,慢慢抬起头,尴尬一笑:“是希烈,他问我在干什么。”
很拙劣的谎言。
谭玉窈跟沈夫人都知道她告状了。
沈夫人先后悔了。
她本来不急着抱孙的,但谭玉窈找到她,让她劝姜沅沅早些生育,她就动心了——谁不想早些抱孙儿呢?他儿子那么优秀出众,儿媳也是聪明漂亮的,两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定然也是人中龙凤。
期待啊!
她太期待了,也就急切了,更一时上头,把人叫了过来。
还好她还没说话。
不然到了儿子面前,又要落埋怨了。
庆幸间,她顺着姜沅沅的话说:“希烈这孩子,有些过于黏人了。这才多大会?电话一个接一个的。这是在玉宫,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是这个理儿。”
谭玉窈附和着:“你是希烈的媳妇儿,谁敢欺负你,或者对你不敬,我第一个不饶他!”
姜沅沅安静听着,笑笑不说话。
她不知说什么,有点被她们的催生搞懵了——她才十八岁,这就催生,过分了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挂我电话?】
【沅沅?】
沈希烈估摸是着急,连续发来了好多条信息。
姜沅沅有心告状,却觉得不妥。
纠结间,听到谭玉窈说——
“我啊,有好多东西想着留给重孙呢。哎,也不一定是重孙,也可能是重孙女。你放心,我不重男轻女,女孩儿娇,更得把好东西留给她。”
“……”
确定了!
妥妥的金钱诱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