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惠忍不住想动刀的时候,裴权的手机响了。
这个来电解救了她。
裴权看到来电,瞧她一眼,坐起来,恢复了正经:“三爷,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裴渡直接说事:“嗯。你给我找几个乳/癌方面的专家,我急需。”
裴权隐隐听了姜沅沅母亲得了乳癌住院的消息,这会就猜出他是为了姜沅沅,跟裴老的态度一样,不是很支持:“三爷,姜家的姻亲是沈家,你觉得人家会找不到医生?”
裴渡说:“他们找到的是他们的,我找到的是我的。这是我的心意。”
屁的心意!
裴权讥诮:“三爷,你有这心意,不如多认识几个女人。我听说奶奶给你介绍了好几个名媛千金?就没有瞧上的?”
裴渡不满他的态度,冷声说:“你有瞧上的,不用跟我说。”
裴权听到这里,瞧一眼何惠,回道:“暂时不需要。我这名花有主了,有人要吃醋的。”
何惠才不会吃醋,趁他打电话,爬起来,就想下床闪人。
但没成功。
裴权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去,并用大腿压住了。
他还记着检查的事,这会,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就直接动手了。
何惠的百褶裙根本提供不了保护。
轻易被脱了下来。
她想阻止,又怕他乱来。
裴权如愿做了检查,占尽了便宜。
何惠快被他挑出兴致,趁他接电话走神,就逃了下去。
她衣服没穿好,就往外跑,把裴权给刺激到了!
“衣服!衣服!”
裴权电话也不接了,手机一扔,跳下去,抓住她,捏着她的后颈,气道:“你跑什么!衣服都没穿好就跑,想出去勾人吗?”
“啪!”
一道耳光袭来。
那叫一个响亮。
何惠到底还是没忍住,释放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太欠打了!他怎么能那样说她!
裴权又一次被打了!
这是何惠第二次甩他耳光。
他懵了一会,捏着她的手腕,眼神很不解:“为什么?”
他哪里做错了?
她为什么要打他?
何惠心里慌得要死,面上冷声说:“裴先生,没你这么折辱人的!”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玩/弄她,真当她没脾气了?
她真的看不得他那种轻慢亵玩的样子!
她不是他的玩/物!
“我没想——”
裴权没想折辱她,只是在调/情。
显然,她不喜欢他的调/情。
但不喜欢就可以动手打人了?
他震惊过后,被打的愤怒感就上来了:“何惠!第二次了!”
她第二次打他了。
这随手就打人的习惯很不好。
简直是有暴力倾向!
何惠不觉得自己有暴力倾向。
便是有,那也是他逼出来的。
当然,她现在理智上来,就放低姿态哄人了:“我的错。裴先生,我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罪该万死,您干脆……辞了我吧!”
最好打得他放了她。
那绝对是最美好的收获!
裴权看出她的心思,皱眉冷哼:“何惠,你打了我,想走?做梦吧!”
他把她推到床上,狠狠吻她的唇。
他被打了,怒火化作欲/火,纷纷还回去。
资本家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一次两次后,何惠就软着声音求饶了——盛怒中的雄狮挞伐着,比之以前,都要暴躁。
太不温柔了。
何惠觉得自己受伤了。
“裴权!”
她不舒服,向他求饶。
他让她认错,让她发誓以后再不动手了。
何惠一一照做了。
但他还是没有留情。
何惠不配合,抬手又打他。
当然,半路被他拦住了。
“何惠!”
他觉得她野性难驯。
何惠觉得他是个残酷嗜血的暴君:“放手!你捏痛我了!”
她跟他待久了,忖度着他的底线放肆:“你欺负人!裴权!你从我身上下去!老娘不伺候了!”
裴权气得脸都黑了:“老娘?你是谁的老娘?嗯?这一天天的,谁伺候谁?”
他除了床上强势点,床下什么不顺着她!
这女人就是恃宠而骄!
都打他两耳光了!
世间第一人了!
何惠又想打他了。
但手脚都被困住了,只能伸长脖颈咬人。
她一口咬在裴权的喉结上。
裴权的怒气都被她咬没了。
罢了!
跟她一个女人生什么气?
有气就床上出好了!
于是,何惠差点废了。
她昏睡过去时,隐隐听到了敲门声。
“裴权!裴权!”
裴渡打电话打一半,被裴权挂了电话,就过来寻人了。
裴权正忙活着,听到他敲门声,差点萎了。
草!
这人这时候过来!
他草草收工,给何惠盖上被子,下了床,去浴室冲了澡,裹着浴巾去开门。
裴渡就在外面,瞧他一副吃饱喝足的快活模样,就来气:“老子这边火烧眉毛,你这边快活潇洒,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儿!”
裴权听着他的阴阳怪气,只觉得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当然,他是不会同情的。
还觉得他活该!
换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何必搞得自己这么狼狈?
“三爷,我说了,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
他也压根不想跟他的破事儿共情,转开话题,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裴渡说:“我刚跟你说了。你帮我寻找几个医生——”
“行了,行了——”
裴权想起来了,都没耐心听下去,摆手说:“三爷,姜沅沅这关咱是过不去了,是吗?”
裴渡听他这么说,讽刺道:“不是,你把何惠还给我,这关我就过去了。”
这一句话把裴权给堵住了。
他语塞了一会,问他:“三爷,你是不是喜好人/妻?”
不然怎么老是盯着别人的女人?
先是姜沅沅,明知人家心有所属,还要横插一脚,现在,明知何惠是他的人,还想着把人抢回去,绝对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