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
听听,他是真不做人了!
混蛋玩意!
他一个霸总是没见过女人吗!
“大半夜的,你发生什么疯!”
她心情烦躁,却又不是他的对手。
女人在床上,天生是弱者。
她的反骨总是激起他的征服欲。
后面就学乖了,搂着他的脖颈,吻着他的唇角,低声哄着:“裴先生,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吧。我真的担心你啊。”
假的!
她才不担心他的身体!
裴权听她这么说,兴致勃勃地说:“我的身体好着呢。老爷子六十多还能生崽子,你相不相信,我也可以?”
何惠听得生出反骨,忍不住讥诮:“我不相信的话,怎么,你还要试验一下吗?”
真是无聊!
真是自大!
男人啊,这么吹嘘自己的生育能力,也不觉得害臊!
“有什么不可呢?就是你这块地是生不出来了。”
六十岁都没那啥了,还怎么生?
何惠觉得裴权就是拿生理优势气她呢!
“你不用担心,我这块地根本就不打算生。”
她遇见他后,更加坚定了不婚不育保平安。
裴权没想到她不想生娃,或者是单纯地不想生他的娃?
他一这么想,逆反心就来了——她越不想生他的娃,他就越想她生他的娃。
他们的娃会是什么样呢?
聪慧的?
可爱的?
不管怎样,发量定是不用愁了。
他现在二十六了,也该生个娃了。
但怎么能让她生呢?
一切回归平静。
何惠推开他,抽了纸巾,清理自己。
但清理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草!破了!肯定是破了!”
裴权听了,就检查了一下,确实是破了。
这有意外怀孕的风险。
他好像喝酒了?
这孩子能要吗?
他纠结间,脸上一痛,又一次被何惠扇巴掌了。
何惠气得面目狰狞:“我不想吃药!裴权,你特么是故意的吧!”
她自从跟他在一起,真的是日渐暴躁、暴力。
“没有。”
裴权起初真没有让她怀孕的想法。
就解释:“可能是质量不好。”
他用的是酒店准备的,这酒店准备的东西,到底是质量不行。
何惠听不得他的解释,现在抓狂的很:“裴权,你别欺人太甚!我真的不想吃药!”
那东西很伤身体。
她一次都不想吃。
“那就不吃。”
他不觉得一次就能成,甚至还有点期待:“一次而已。如果中招,他就是天选之子,应该留下来。”
“留个屁!你以为他是阿猫阿狗,说留就留?裴权,你他妈渣的人神共愤了!”
何惠气得抬手又想甩他耳光。
但没成功。
他抓住她的手,也生气了:“你冷静点!你当我是什么,随你又打又骂!何惠,你记得你的身份!别说这次会不会中招,就是不中招,我想你生,你也得给我生!”
“裴权,你去死吧!”
何惠彻底失控了,气得抓咬他。
鲜血立刻从他的脖颈流出来。
他感觉钻心的疼,薅着她的头发,把她甩到了床上。
“别逼我动粗!”
他恶声恶气:“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信条!”
何惠目露鄙夷:“我看出来了!”
裴权:“……”
他到底没下狠手。
“何惠,够了,不要闹!”
他面色森寒,冷声说:“你跟着我,我会对你负责。虽娶不了你,也会保你一生无虞。”
何惠不屑地笑了:“所以我得感恩戴德、感激涕零?裴权,你当自己是皇帝?大清早亡了!”
裴权冷笑:“我不是皇帝,也照样治得了你。”
他故意不用。
何惠不配合,吃了很大的苦头。
他看到了,给她解绑,动作温柔地吹了吹鲜血,下一刻,对着伤痕,抬手狠狠按了上去。
“疼吗?”
他故意问的——既然她不怕疼,那么,他不介意让她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他太狠了!
何惠痛得咬牙,眼泪都痛得流了出来。
其实,她早痛哭了,眼睛红肿着,可怜的很。
但裴权对她可怜的样子,并没有一丝同情:“还敢跟我犟?何惠,你现在越来越蠢了!”
何惠现在耗尽了力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蠢,而是失去自由之后,方明白自由的可贵。
她只是想离开他罢了。
他外热内冷,太冷了,根本没有人情味。
不!
他根本不把她当人!
玩/物!
他只把她当玩/物!
这就是她当初选择苏成彬的原因!
他们这些上位者根本没有心,只是想玩弄别人罢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裴权从没看到过这种厌恶乃至仇恨的眼神,仿佛他是垃圾。
这让他心里躁狂得想杀人。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不想看到她的眼神。
何惠不想他碰自己,拽开他的手,下了床。
他想张口问她做什么,又闭上了——她能去做什么?只是去洗澡罢了。
何惠关上浴室门,站到淋浴下,洗了很久的澡。
但洗不干净的。
必须吃药。
尽快吃药。
她洗好澡,走出去,寻找自己的手机,准备找跑腿,快速吃到药。
“过来。”
裴权看她裹着浴巾,赤着脚,满房间乱转,就问:“你找什么?”
何惠不理他,终于在床下找到手机,应该是被他们不小心碰掉的,捡起来后,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正要解锁密码,手机就被抢了去。
“裴权!”
她抬头低喝,握着拳头,忍住跟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不能死!
他一条渣贱命不值得!
“过来。”
裴权打开医药箱,扫着她手腕的血痕,好心给她处理伤口。
何惠不想过去,还后退了一步,满眼嫌恶地说:“鳄鱼眼泪。我不需要。”
裴权听了,抬起头,声音轻飘飘的可怖:“何惠,再说一遍,你确定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