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日你来了,不如就留在我万画楼,做一副让人厌恶的壁画!”
封灵双手舞动,中年男子的毛发逆流升像半空,手臂上的骨头相接在毛发之中,形成一支毛笔。
地上的血液诡异的飞往男子的头颅之中,头颅顷刻间变成了装着墨水的容器。
用骨与毛发制作而成的毛笔,头颅,还有那地上的皮囊,皆朝着白衣女子飞来。
封灵接过了毛笔,在头颅之中沾了沾鲜血,朝着空中的皮囊所画去。
小斯眉头一皱,他今日来可并非是打斗的,连忙开口到:“你就不想知到,他的灵魂身在何处吗?”
封灵正在绘画的手微微一顿,很快便恢复如初:“知与不知,与你何干?”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个男子当初是如何背叛她,杀她,若非不是她的未婚夫及时出手相救,她怕是早已死了吧!
小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他知道封灵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痛恨与他,但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知道,无论他解释的再多,她也都不会相信他的话,与其如此,还不如这般敌对相见,至少他还可以看到她。
“不知你可有胆量与我去地府都一遭?”
陌香上前一步走到了封灵的面前,神色激动的说着:“大姐,你绝对不能听信他的话,莫非你忘了,当初他是如何背叛你?”
封灵自然不会忘记,若非不是当年的那场背叛,那么她的未婚夫也不会死。
但她并非是什么胆小之辈,无论前方是否是陷阱,但只要是关乎她未婚夫的事情,她绝对不会退缩。
“有何不敢?”
陌香一楞,惊恐的说着:“大姐你疯了吗,若是他要害你这么办?”
“守护好万画楼!”
留下这句话后,封灵化成一道深紫色的光芒消失在院落之中。
小斯看了一眼陌香,不怀好意的笑到:“最能危害到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陌香面色复杂,愤恨的瞪了一眼小斯。
地府!
传闻中的地府阴森恐怖,恶鬼横行,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地府这里两个字并陌生,想必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很多人都畏惧地府,因为那里是死人才会去的地方。
关于地府的传闻很多,但地府究竟是什么样,却无人得知。
彼时的地府一片荒凉,三千里黄沙寸草不生,并不像传奇那般,有绚丽的彼岸花海。
在黄沙的不远处,有一座木桥,在那木桥的两侧,是连绵不绝的黄水,黄水之中浮现着枯白的骨头。
地府很寂静,远远望去看不到一丝魂魄,唯有着凄凉的景色,要人愕然。
白衣女子扫了一眼小斯,冷声到:“莫非你带我来这里就是看这三千里黄沙?”
“你就不想知道他的灵魂去了何处吗?他已经转入了回了,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一错再错?这般恒增杀孽,若你死后必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封灵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只要能够复苏他,就算下了十八层地狱又有何妨:“到那时我一定会将你拽上。”
小斯长叹了一口气,朝着那做破烂的木桥走过去,在桥另一头的彼岸不远处的石头旁停了下来。
封灵紧随而来,好看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那块石头,不停地摇晃着脑袋,略有惊恐的说着: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你所设想的计谋!”
“难道你不希望他转入了吗?”小斯反问的到。
听闻小斯的话后,封灵沉默了下来,他转入轮回,本应该是一件好事儿,可为何她就开心不起来呢?
若他真的不入轮回,那么她又该去哪寻他呢?就算寻到了,他可还会记得她?
炽热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而下,封灵伸手抚掉了眼底的那滴泪,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落泪。
小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他只希望他今日的举动能要封灵迷途知返,不要在行凶作恶下去。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再次睁开时眼中一片清澈,封灵转眼去看小斯,到:“恒,这样你可开心了?”
恒正是小斯的名字,他是封灵多年的挚友,只可惜……
“若我与你说,当年只是一场误会,那么你可会相信与我?”
封灵抬眼去看恒,苦笑到:“若是换做是你,你可会相信?”
恒再次的沉默了,是啊,若是换做是他,那么他也不会相信的。
对不起三个字还未出口,便被远方的风吹草动所打断,恒面色大变,急促的说着:“离开这里!”
看着自四方而来的冥兵,封灵脸色陡然大变,想要与恒一起战斗,可一想到当初的背叛,她终究还是克制了想要战斗的心思,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与此:
“这是你欠我的,若老天真的怜悯你,就应该要你死在这里,如若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恒苦涩的笑着,到了现在,她所想的竟然还是他去死,封灵,你就这般痛恨与我吗?
望着将自己团团包围的冥并,恒面色淡漠,并未因这架势而感到害怕,恐慌。
冥兵让开了一条道路,一命身着黑色纱衣的女子散漫的从冥兵让开的道路走来,站在了恒的面前。
黑衣女子左脸刺着一个黑色的蛇,虽然那条刺青占据了女子的一半脸,但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丑,反而给她增添了一许妖娆之感。
恒淡然一笑,到:“多年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你不也是,还是当初那般痴情,怎么,今日闯我孟婆庄,可是为了像我讨要孟婆汤的不成?”
说着孟婆掩唇笑了起来,那样子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恒无奈,他自然知道孟婆是在笑什么:“我此番前来并非是像迷讨要孟婆汤,而是拿走我百年前寄存在你这里的东西。”
孟婆玩把着手指,笑到:“我帮你看管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答谢我一下呢?”
说着孟婆歪着身子朝着恒倒去。
恒本能的躲开了孟婆的触碰,眼底几不可闻的闪过一抹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