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启身子一软，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朝着地面倒去，好在封灵反应及时一把抱住了缘启，一脸担忧的说着：“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缘启摇了摇脑袋，眼皮像是在打架一样不知，很想睡：“我没事，大姑姑，我们走吧。”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封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于妖姬她还是了解的，她是不会轻易让她将人带离这里的，如今看缘启的样子分明就是中毒的。
芳华楼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封灵不敢做赌注，当初他的离开已经让她懊悔一次了，封灵回头眺望不远处的殿宇，沉思了许久终于搀扶着缘启走了回去。
缘启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刚才封灵与妖姬的处境他看在眼中，他知道封灵不喜欢她：“大姑姑，不要回去。”
“闭嘴！”
封灵冷声呵斥的说着，今日若是不寻得解药她是不会走的，纵然缘启不是他，她也不允许与他长得相似的人在她面前再死一次。
缘启本就害怕封灵，被这么一呵斥连忙的闭起了嘴巴不敢言语半句。
见到封灵两人回来，妖姬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封灵这么在乎那个男人，是不会哪他的性命开玩笑的，也正是摸清了这一点，妖姬才会放他们离去，因为她知道封灵迟早会回来肯起她的。
柳眉微蹙，封灵不悦的看着妖姬，冷声到：“解药给我。”
妖姬故作不知的看着封灵，到：“什么解药，我不知道。”
“我在说一遍解药给我。”封灵咬牙到，她的耐性已经全然被妖姬给挥霍光了，若非不是为了缘启，她绝对会这么客气。
妖姬从大殿上走了下来，在封灵的眼前晃悠，笑道：“你还是老样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那么心急，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是......”
妖姬的手搭在了封灵的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我要你留在这里，穿上男装，娶我为妻。”
缘启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妖姬，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女子，怎么可以成亲，然而缘启不知道，妖姬与封灵之间曾有一段不敢回首的往事。
“痴心妄想。”
封灵不屑的冷哼，她这辈子最厌倦的就是被人威胁。
妖姬故做哀叹的说着：“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药，二十四个时辰之内若是没有解药，那么他就会毒发攻心，痛不欲生的死去，到那时就算是大罗神仙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说着妖姬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其实我一直都在好奇一点，那么就是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么重要，恰好今日就可以证实。”
缘启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若是没有猜测错，妖姬口中的那个他应该就是他无疑，因为妖姬刚刚在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她的，只是缘启不明，他什么时候与封灵之间那般亲热了？
“找死。”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那个她无疑就是封灵的底线，这么多年但凡触碰她底线的人，很少有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妖姬撅着嘴巴，一脸委屈的看着封灵：“我也没有说什么，你为何如此愤怒?”
“你知道吗，你在乎的是他，可我在乎的是你，当初若非没有他，也许现在在一起的是我们，他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着妖姬眼底闪过一抹很辣，与刚刚娇弱的她截然相反。
想着当初封灵狠绝的离开她，妖姬便将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到了他的身上。
封灵面色阴沉，黑的仿若能够抵触墨水来，多少年了不曾有人敢去挑战她的底线：“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妖姬紧盯着封灵，苦涩的笑着：“若能死在你的手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至少，当初的孽缘，可以了解了。”
封灵将缘启搀扶到一侧的座椅上，冷眼去看妖姬：“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便是。”
“姑姑，不要在徒增杀孽了。”
这几日缘启看到了太多的死人，而且很多都是封灵杀得，他不想看到她双手沾满献血，不知为何，竟是发自心底的排斥。
不要在徒增杀孽了，这句话他曾经也与她说过，之前他在的时候就不希望她杀人，不希望她双手染上鲜血。
之前她为了他退隐江湖，与他在一起后她从未杀过人，知道他死了，她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这句话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对她说过了，如今再听到的时候心里微微荡漾。
封灵闭起了眼眸，再次睁开眼时眼中一片清澈，虽然他说过与他同样的话，但归根结底还不是他。
“交出解药，今日我不想杀生。”
妖姬紧盯着二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苦涩凄凉：“你因为她的一句话平息了愤怒，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的一句话却激发起了你的愤怒。”
“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可曾看到过。”
“我所做的种种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和差一点毁容，为了你我差一点命丧黄泉，难道这些还不能换来你对我的一次关怀吗？如今你对我如此冷漠，薄情，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一般，你可知我心如刀绞。”
“若你将解药交还与我，我大哥不计前嫌。”
炽热的泪水湿了眼眶滑落而下，这么多年足以让她死心，但她就是不甘心放弃一切：“答应我，可否再传一次男装给我看。”
见封灵不语，妖姬到：“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将解药交给你。”
见她还是无所动容，妖姬心里很是难受：“我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你都不愿意答应我吗，我非你忘了师傅临死前要你好好照顾我的吗？这么多年你未曾照顾我一次，若你连这都不答应我，你不觉得你更有愧与师傅吗？”
封灵看了一眼正在痛苦挣扎的缘启，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应允了下来：“若你不履行承诺，我定不会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