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不要被骗了，他不是他，这都是恒为了掩盖自己，所说的谎言。”

妖姬破门而入，神色焦急的解释着。

封灵一楞，转眼去看妖姬，不确定的问着：“你刚再说什么?”

妖姬上前一步跑到了封灵两人的面前，满眼敌意的看着缘启搭在封灵手臂上的手：“拿开你的脏手，你不配触碰师兄，说，恒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何要欺骗，隐瞒师姐?”

缘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妖姬：“姑娘此话何意?”

“你竟还在这里装傻，你这个男人的心计到底有多深，你接触我师姐到底为了什么?”

妖姬咄咄逼人，不问出一个所以然来誓不罢休。

柳眉微蹙，封灵将缘启护在身后，怒视着妖姬：“你要做什么？不要忘了，我还在这里。”

不知为何，在看到封灵这般袒护自己的时候，缘启心里暖暖的，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蓝枝给过他温暖，他以为这辈子也就只有蓝枝一人会在乎他，却不曾想，原来被外人保护的感觉这样美好。

妖姬面色难看，只不过是以为恒的一句话罢了，封灵竟然如此袒护他，想着妖姬冷笑，看来在她的心中任何人都抵不过他，哪怕那个人不是他，只是他的一个影子，他都可以毋庸置疑的去保护他。

妖姬有些质疑，她今日所做的一切是否多此一举，封灵这么喜欢他，如今他好不容易归来，她说他不是他，想必她也不会去相信自己吧:“师兄，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思，莫非你还不知道？”

“就只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更不能让你去伤害他，妖姬，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眼底一片湿润，封灵的话就像是一根纤细的针，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里，很疼。

“师兄，莫非你忘了，父亲临死前曾交代你什么了吗？父亲要你我同心，互相照顾好彼此，莫非这就是你所谓的同心，所谓的照顾，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要杀了我？”

“你这样做对的起我，对的起父亲吗？”妖姬撕心裂肺的吼着，早在十多年前她就问过一次封灵，虽然她的话让妖姬失望，时隔十多年，妖姬想要知道封灵是否还像当初一般坚定，狠辣。

“早在当初你要杀了他的时候我就与你割袍断义，从此我们在无关系，当初我没有杀你，就是因为念在你我是同门之情，可若你在一错再错，执迷不悟下去，我并不介意杀了你。”八壹中文網

妖姬本能的退后了两步，她并不是害怕封灵杀了她，而是封灵的话真的要人很心酸，她一心为她，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她的冷漠，厌恶：

“你以为我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我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你，我在乎你，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有变过，哪怕知道你女扮男装欺骗我，我都不曾怨恨过你。”

“可是你呢，为了一个男人将我抛弃，不顾我的死活，却又因为一个男人一次一次的不信任我，到最后用剑对着我，竟然还要杀了我，封灵，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可以如此铁石心肠？但凡你对我多一些心思，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封灵面色淡漠，并未因为妖姬的话而动容，从始至终她都坚持自己的想法，只要有人想要伤害缘启，她都不会放过，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笑的很是苦涩凄凉，封灵并未回答她的话，然而她的默认要妖姬知道了答案：“好，既然你选择了他，那么我成全你便是，今日你若带着他从这里走出去，我便再也不认识你，再次见面，你我只是陌路人。”

“若你选择留下，我们.......”

妖姬的话还没说完，封灵便牵着缘启的手离去，似是不愿意与他废话一般。

妖姬身子一颤，眼泪克制不住的滑落而下，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难道她就这么急着离去吗？她就一点都不在乎她吗？哪怕是多停留一刻，她都不愿意。

想着妖姬不由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凄凉，她的人生早已在遇见封灵的那一刻就已经毁掉了，从她记事起，封灵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对她照顾有加。

从小她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封灵，成为她的妻子好好的照顾她，可这一切都在十多年前被摧毁，改变，她并非是男儿身，原来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为此她伤心了一段时间，她并不怪她的欺骗，只怪她为何没有早点告诉她。

若是早点告诉她，也许她还可以从这段感情之中走出来，可十多年的经历，足以要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缘启偷偷的打量着封灵，虽然她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自身散发的寒意，足以见的她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缘启能够体会的到封灵是在乎妖姬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冷漠的对她。

出了芳华楼，封灵松开了牵着缘启的手，恢复了以往的淡漠：“虽然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但我觉得我们之间都应该清净一下，我会将你送回万画楼，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害你。”

“那么你呢？”

说完缘启有些后悔了，他这是真将自己当做是他了吗？封灵想要去哪是她的自由，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过问。

“我不过是想出去静一静罢了，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去找你。”

缘启点了点脑袋，默默的跟在封灵的身后，这一路上两人你不言我不语，气氛格外的安静诡异，芳华楼离万画楼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在天黑前两人便赶到了万画楼。

“你且进去吧。”

“你不回去吗？”不知何时，缘启对封灵的称呼已从大姑姑改成了你。

封灵摇了摇脑袋，到：“不了，我想要去证实一件事情，等我回来。”

目送着缘启离去，封灵才动身离开，她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虽然很希望他能够活过来，但并不代表着她就会这么毫无保留的信任了。

今日妖姬与她说了那么多，封灵很想去谈一探究竟，到底谁的话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