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抬眼去看封灵,眼中皆是不舍:“日后我若是不在了,你且记着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不要在这样傻启用禁术。”
封灵不停的摇晃着脑袋,紧紧地搂着恒的身体:“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要你有事的。”
恒伸着苍老的手轻抚着封灵的脸颊,浅笑到:“傻丫头,我大限将至,在临死前我想要告知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信,我信你。”
恒为她做了这么多,到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不去相信他呢!
“缘启就是他,固然他已经忘记了你们之前的约定,但你记着,有些事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般,我,我希望你能够幸福。”
“日后我无法在护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好的活着。”
苍老的手从封灵的脸上滑落而下,恒闭起了眼眸,沉睡在封灵的怀中。
“不……”
封灵紧搂着恒的尸体,痛苦的嚎叫,眼泪止不住的滑落而下。
之前恒在的时候她一心想着与他为敌,当误会都被解释清楚后,她想要拟补这么多年对他的亏欠,可老天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如今恒不在了,她再也无法补全对他的亏欠,这一生她欠恒太多太多。
她那般对恒,他不但不恨她,临死了所想的竟然还是她。
孟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前的一幕,她本在想方设法的帮助恒,怎知他不听劝告,不顾生死也要帮助封灵。
都是她太过放纵他,若当时她在执意几分,亦或者跟在恒的身边,也许他不会这般死去。
“将恒的尸体交给我。”
封灵抬着布满雾水的眸子去看孟婆,声音哽咽到:“我不会给你的。”
孟婆冷笑,到:“怎么,莫不是你想要重蹈覆辙?”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以前孟婆觉得封灵很可怜,直到这一刻孟婆才知,封灵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自找的。
是她将爱她的人给逼死,哪怕在最后一刻懊悔,也无法洗清她的罪孽:“你所爱之人就在马车之上,你就不想看看他现在如何,是死是活吗?”
封灵一怔,她一直沉溺在恒的死亡之中,差点就忘记了缘启就在马车上生死未卜,见将恒丢在地上的封灵,孟婆为恒感到不值,与缘启相比,他在封灵的心中不值一提,可惜他这般傻,竟如此执着与这段不属于他的感情。
孟婆走到了恒的面前,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眼底满是心疼与不值:“但愿来生你不要这般痴情!”说着孟婆抱着消失在原地。
躲在远处的刘姚晨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孟婆竟凭空在他的眼前出现,消失,这个世界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难道那些鬼神之说当真存在,若不然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一幕是何?
望着昏迷在马车中的缘启,封灵连忙的将他搀扶起来,为他疗伤,怎奈刚运气,那种嗜骨的疼再次的折磨于她,刘姚晨摇了摇脑袋,大步的跑到了马车内,将封灵从地上搀扶起来,一脸担忧的问着:“你没事吧?”
封灵抬眼去看刘姚晨,略有一丝恳求:“帮我照顾好他,千万不要与他讲我有来过。”
望着挣脱离开的封灵,刘姚晨拽着她的手臂,神色紧张到:“你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去哪?”
封灵不舍的看了一眼缘启,苦涩的笑着:“我不过是找一个地方疗伤,记得,帮我照顾好缘启,日后你的恩情我会还的。”
刘姚晨并未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封灵离去,固然心里担忧,可终究还是没有追过去,他知道封灵身份不凡,凭借他凡人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帮封灵,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在这里帮他照顾好缘启,这样也可了去她的一桩心事,她也可以好好的疗伤。
望着昏迷不醒的缘启,刘姚晨微蹙着眉头,冷声呵斥到:“废物。”
中年男子双膝跪地,一脸无辜的看着刘姚晨:“公子,属下已经尽力了,只是这位公子的病情实属罕见,属下也无能为力。”
“你不是号称神医吗?怎么连这点病状都看不好?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医治?”
中年男子身子一颤,焦急的解释着:“公子,属下冤枉啊,这位公子中的毒罕见,属下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不过为今世上有一人,说不定可以医治好这位公子。”
“谁?”
“江湖神医,逍遥药王。”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对与这江湖神医逍遥药王,刘姚晨还是有些了解的,据闻这逍遥药王行踪不定,治病只看心情,若遇到他心情不好,就算你出在多钱财,也都是枉然。
如今缘启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逍遥药王下落不明,很可能在还没有找到人时他就已经死了。
“你可知这逍遥药王人在哪里?”
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不确定的说着:“前些日子盟主旧疾发作,这逍遥药王与盟主昔日有些交情,据闻逍遥药王被盟主府的人给请去了,属下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摆驾盟主府。”
封灵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照顾好缘启,刘姚晨是一个很重承诺之人,既然他当初没有撒手不管,现在自然不会在任由缘启自生自灭。
“公子,我们当真要贸然拜访盟主府吗?”
“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刘姚晨扫了一眼中年男子,淡淡的说着。
刘姚晨那双眼睛太过锋利,中年男子默默地擦试着额间的汗珠,冒着惹怒刘姚晨到:“属下听闻盟主前些日子驾鹤西游,我们现在去求医,怕是不妥吧?”八壹中文網
刘姚晨神色复杂的盯着中年男子看,唇角微微勾起,冷笑到:“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是时候该退位了,准备马车,立刻启程。”
“是。”
中年男子珊珊告退,留下一脸皎洁的刘姚晨,那双眼睛太过的精明,复杂,要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刘姚晨扫了一样昏迷不醒的缘启,笑的像是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