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盟主府,四周挂满了白绫,薛亦心里咯噔一下,转眼去看刘崎,到:“这是怎么回事?”
“我早就与你说过,那日你离开后盟主气血攻心,最后回天乏术。”
眼底一片湿润,薛亦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显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她离开的时候盟主还好好的,这才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怎么就会......
薛亦匆匆的盟主府跑去,望着大厅放着的棺材,脚步微微的顿住。
眼泪不争气的掉落而下,薛亦跑了过去,扑倒了棺材上,哭的梨花带雨。
刘崎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若当初薛亦没有选择逃婚,而是乖乖的嫁给他,盟主也不会死。
“你不要太难过,这一切都是命。”
薛亦握着棺材的手纂的有些发白,眼前一花,昏厥倒地,刘崎连忙的跑了过去,抱起了薛亦,一脸的担忧。
他不明白他哪里做的不好,为何薛亦要选择逃婚,他们可是青梅竹马,难道在她的眼中,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夜一如既往的阴沉寂寥,薛亦跪在棺材前,哭红了眼眶,忏悔到:“父亲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害死了你。”
若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薛亦就算是死,也不会选择逃婚的,从小娘亲死的早,盟主对她疼爱有加,说又当爹又当娘也不足为过。
从小她就很淘气,总是做一些招惹盟主愤怒的事情,纵然她总是惹祸,盟主只是说她几句,从未动手打过她分毫。
“从小到大你对我照顾有加,为了不让我受到挫折,你为铺好了所有的道路,然而我却不知好歹的与您争吵,父亲,都是女儿不孝,女儿对不起您,对不起娘亲。”
说着眼泪再次忍不住的流落而下,薛亦紧咬着唇角,心如刀绞。
薛亦摘掉了头上的发簪,死死的攥在手里,苦涩的笑着:“父亲,女儿这就下去陪你,生前女儿没能好好的照顾你,死后,就让我尽一个做女儿应该做的事情,父亲,有女儿在,你不会在孤独。”
本想给薛亦送件衣服的刘琦,恰好看到了自寻短见的薛亦。
刘琦心中大惊,取出怀中的飞镖打掉了薛亦手中的发簪。
薛亦手一抖,簪子掉在地上,就在她伸手要去捡时,被一双大手给拽住。
顺着手臂那双手向上望去,是刘琦那张阴沉的脸。
“你疯了吗?”
薛亦苦笑:“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何义?”
“你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若盟主在天有灵知道,该有多伤心。”
薛亦长吸了一口气,苦涩的笑着:“若父亲在天有灵,那么他就不应该将我丢下,他可知,今日的我心有多疼?”
见薛亦这个样子刘琦很是心疼,可有些事情固然已经发生,就算心中懊悔已无法挽回。
故人已去,活着的人只能好好的活着,毕竟生活还需要继续,我们无法一直沉溺在故人的悲伤之中。
“节哀。”
薛亦捶打着胸口,似是觉得的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罪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是我辜负了父亲的一片好心。”
“是我害死了父亲,我该死,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该死。”
刘琦一把将薛亦揽入怀中,安抚到:“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这般自责,人命由天,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薛亦不停的挣扎,怎奈刘琦抱的太紧,挣扎了好一会,许是因为累了,哭着哭着薛亦趴在刘琦的肩膀上竟睡着了。
薛亦盯着盟主的棺材,保证到:“岳父大人您请放心,小胥定不会辜负你的心思,一定会好好照顾亦儿,光耀武林。”
“为何要救我?”封灵抬眼去看孟婆,苦笑到。
孟婆收回了看着封灵的目光,转眼去看远方,冷笑到:“你以为我这般爱管闲事?莫非不是他临死前叮嘱要我好好照顾你,你死活与我何干。”
这个他封灵比任何人都清楚是谁,封灵没有想到恒都已经死了,她竟然还要亏欠他的人情。
“不管怎讲今日的事情,谢谢你。”
“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这段日子你就留在这里休养吧。”
说着孟婆抬脚离去,自从恒死后,她对封灵一直都有意见,若非不是为了完成恒临终前的遗愿,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望着灯火幽明的石室,封灵苦涩的笑着:“恒,我又欠你这么多,你说,日后我要如何偿还给你呢?”
望着冰棺中的苍老的尸体,孟婆长叹了一口气,到:“我已经完成了之前答应你的约定,日后她是生是死在与我无任何关系,你可安心了?”
这段日子孟婆一直在寻找入地府的魂魄,却终究没有找到恒的灵魂。
孟婆猜想恒一定是眷恋人间不舍轮回吧,亦或者他已经元神聚散。
恒虽身为地府孟婆,执管亡魂轮回,却没有资格要谁还阳。
孟婆多希望能够帮助恒重生,可若她真的那样做了,等待她的将会是可怕的责罚。
其实孟婆还是有私心的,只要恒喝了孟婆汤忘掉了今生的记忆转入轮回,来生她便可以寻他,这样他们还会是好朋友。
“公子,我们已经到了盟主府。”
一只指节分明的素手撩开了车帘,望着挂满白绫的盟主府,刘姚晨勾了勾唇角,看来这一次盟主真的死了。
“你就说,江湖如玉公子拜访。”
“是。”
说着小斯匆匆的跑了进去,再次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盟主府的管家。
管家朝着刘姚晨微微行了一礼,在见到他的真面目时不由一愣,此人不正是前些日子跟着风铃闹盟主喜事的人吗,莫非他就是如玉公子?
“不知公子可是如玉公子?”管家不确定的问着。
相对于万画楼,这位如玉公子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只不过他的行踪不定,且很少抛头露面,外人也只是听其名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