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到:“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痛苦下去吗?吾给过你机会,若是你想要放弃,吾可以让你脱离苦难。”
“我不怕苦难,对我来说真正的苦难就是连他也记不得了,若是连最重要的人都能忘记,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着孟婆站起来身子,仰头望着半空,苦涩的笑着:“若有朝一日你遇到了喜欢的人,那你就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哪怕记着是痛苦,也不想忘记。”
他会爱上一个人吗?冥王想她这辈子怕是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他这一生注定孤寡。
“既然你执意如此,本王不强求你就是了,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孟婆含泪笑道:"我不会后悔,无论等待多久我都会等,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
孟婆永远不会忘记那日在孟婆庄恒与她说过的话,她会一直等待,不会要恒失望,她要用自己的真情打动天地,要天地给恒一次重生的机会。
望着坐在窗前发呆着缘启,封灵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缘启,你可还记得我?”
缘启转眼朝着门外看去,在看到封灵的时刻,警惕到:“怎么会是你?”
望着那警惕自己的缘启,封灵的心里很是难受:“你不用如此防备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封灵走到了缘启的一侧坐了下去,浅笑到:“我今日来是为了帮你的,缘启,请你记着,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我不管你日后可会恨我,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缘启被封灵说的满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说话,感觉眼前一花便昏厥过去。
封灵搀扶着缘启躺在了软塌上,雾水模糊了视线:“你切记着,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原谅我这次将你的记忆抹除。”
封灵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个金色的蝉,封灵摸了摸金蝉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又像是在对谁说话。
“你一定要帮我抹去缘启的记忆,一点儿记忆都不要剩。”
金蝉像是能听懂封灵的话一样,朝着缘启飞去,爬进了他的耳朵。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金蝉从缘启的耳朵里爬了出来,只不过它看似很疲惫一样。
封灵收起了金蝉,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你的记忆我暂且帮你保管起来,若有朝一日你想要回这份记忆,我会还给你的。”
说着封灵站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
夜一如既往的阴沉寂寥,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封灵呆滞的站在门外发呆,想着失去记忆的缘启。
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苏醒,对他得知自己失去记忆后又会如何。
封灵很想将缘启带回来,但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冥王从不远处走来,伸手到:“把缘启的记忆给我。”
封灵微蹙着眉头,淡淡的说着:“他的记忆,我会帮他保存好,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莫不是你还想让他记起来?”
封灵收回了看着冥王的目光,许久悠悠的开口:“有时候记起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便剥夺了他的记忆,本就是我有错在先,若是有朝一日他真想记起一切,我会如他所愿。”
“你真的是疯了。”
说着冥王拂袖离去,不在搭理封灵。
她那么爱缘启,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失去记忆,至少这样他不会记得那个女的是谁,至少这样她还有机会。
可封灵的举动着实让冥王很不理解,她不明白封灵为何这样做。
妖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封灵并没有睡,而是站在门外等着她回来。
见到妖姬回来,封灵悬着的心逐渐的放了下来:“你没事就好。”
“师兄可是一直在等我?”
封灵点了点脑袋,到:“我很担心你,不过看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妖姬紧咬着唇角,沉思了一会到:“师兄,我可否问你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问吧。”
妖姬紧盯着封灵,不想错过她眼中的情绪:“若是没有缘启,那么你可会喜欢上我。”
封灵一愣,全然没想过妖姬竟会这样问她:“妖姬,我们注定没有可能,哪怕没有缘启的出现,我们也只会是师兄妹。”
妖姬收回了看着封灵的目光,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听到封灵说后,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我知道了,谢谢你师兄。”
望着那失落的背影,封灵故作惋惜,若妖姬喜欢的人不是她,也许她会很好的生活。
她这一生欠下的情债太多了,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偿还。
封灵只希望妖姬能够好好的,能够忘记过去那些事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封了灵回房休息,然而要她震惊的是,屋子中竟不知何时多出一尊佛像。
在见到封灵回来后,佛像发出耀眼的金光,眨眼间的功夫便化为金身。
封灵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的跪在地上。
佛慈祥的笑着,挥了挥手,封灵便从地上站了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封灵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弟子愚钝。”
“你本事菩提树上的一颗种子,因受到灵山仙气,才幻化人形,因你有慧根,用了千年的时间修成仙,在你幻化成人那一刻,便注定你此生三劫,三次劫难过后,你方可位列仙班。”
封灵再次被愣住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菩提果。
“今日我来,是为你渡过这第三次情劫,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飞升成仙,不在承受人间八苦。”
对于佛的帮忙封灵很是感激,但此时的她并不想立地成神,因为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她还有好多的东西放不下。
最放不下的,就是缘启。
“弟子怕是要辜负了佛祖的一番好意,弟子对人世间有太多的眷恋,无法放下。”
佛淡然一笑,到:“既然如此,不如我与你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