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流效果立竿见影,沈长亭未出口的话如数被堵在了嘴边。这种事儿宁岸也没什么经验,就目的明确的堵他的嘴巴。
她贴上来的那刻,沈长亭愣了下。八壹中文網
不过也只是片刻,他便反客为主,长臂勾着她的腰身将她抱起,抵在胸膛与房门间,攫住她的双唇,登堂入室,肆意汲取。
开始宁岸还能抵得住攻势,后来只有被动接受的份了。
樱桃自觉闯了祸,宁岸拉着沈长亭去了西厢房后,她赶紧找人来把青龙戟抬走了。
收拾妥当,才过来过宁岸。
走到门口,只见灯光映着房门上两道痴缠的身影,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啊……这……
她现在过去打扰,是不是很不合适?
桑葚去洗衣房送衣服回来,见樱桃站在西厢房门口发愣,上前问道:“樱桃姐,你看什么呢?”
顺着樱桃的目光看过去。
樱桃一个激灵,迅速捂住了她的眼睛:“没什么,这儿没事了,赶紧去屋里收拾收拾,给郡主多拿床新被出来。”
桑葚迷迷糊糊的就被拉着往主屋走:“拿新被做什么?”
樱桃:“天凉了,一床不够用。”
桑葚:“哦……”
西厢房,宁岸并未察觉外面的动静。她双脚离地,整个人无尾熊般挂在沈长亭身上,被亲的脸颊滚烫,大脑缺氧。
情到浓时,沈长亭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衣带松开的瞬间,宁岸一个激灵理智顺笼,飞快的捉住了那只使坏的手:“不行。”
沈长亭贴着她的脸颊去亲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扑洒:“为何?”
宁岸怕痒,不由自主的躲:“就是不行。”
沈长亭一手托抱着她,另一只抚着她的脸颊,不准她乱躲,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嗓音中带着几分隐忍带来的沙哑:“你我拜过了天地,是夫妻。夫妻行夫妻之事,有何不可?”
宁岸:“……”
理是这么个理,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坚持:“夫妻也不行,我都准你亲我了,你不许得寸进尺。”
沈长亭:“宁儿……”
宁岸生怕再这样下去,沈长亭会勾出赵宁安那个蠢蠢欲动的灵魂,到时更无法收场。她故意板起脸道:“你这么不克制,叫我怎么相信前阵子你与庭卉共处一室时,你什么都没做?”
沈长亭:“……”
沈长亭:“我与她并无男女之情。”
宁岸:“没有男女之情,便不能行男女之事吗?从前你还不喜欢我呢,我怎么有身孕了呢?”
沈长亭:“……”
他算是体会是什么叫做追悔莫及了。
倘若时间退回去几日前,别说宁岸那一巴掌没落下来,便是落下来,打在他脸上了,他也不会找人来气她。
宁岸倒也不是真的不信他。
只是寻个由头拿捏他一下,看来还挺好用,推了推他:“你想叫我信你,至少你要自己证明,你有那个自制的能力吧?”
沈长亭不想证明。
心塞的要命。
宁岸小手在他胸口推了推:“好了,快放我下来吧。再不放我下来,你是想承认你那几日不干净了吗?”
沈长亭一口气咽不下,又上不来。
如鲠在喉。
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将她放下了:“好,我就等到你心甘情愿把自己给我那日。”
宁岸严肃脸:“你说到做到。”
沈长亭心想他说到不做到又能怎样?又不能硬来。
点了头:“说到做到。”
宁岸莞尔一笑。
脚一着地,便踮起脚尖,凑他唇上啄了啄,坏笑着道:“你唇好软,好好亲。”
说完就跑。
沈长亭伸手抓她,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跑出门去。
地上雪未消融,她跑的又快,他生怕她摔了。赶紧跟出房门,看着她顺顺利利回到主屋,才松了口气。
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气血,被她一亲,又开始翻滚。
沈长亭撇了眼暗处。
庭三和庭七就藏身在那儿,沈长亭这一眼,两人顿觉不妙,庭三抢先道:“主子交待的活我没干完,先走一步。”
身影一闪,跑远了。
庭七:“……”
没等他反应过来,主子已经到了近前:“陪我练练。”
庭七:“……”
宁岸一觉睡到天亮,少有的踏实。
倒是樱桃纳闷的半晚上,明明看到两人那般亲热了,如何还是郡主一个人回来的?
被子白白准备了。
年节前长公主惯例是要回宫住上几日的,宁岸想着去见医官,便随长公主一起进了宫。
给太后和皇后都请过安,宁岸借口找清念,去了太医署。
当值的正是清念的师父钟太医。
宁岸救太后那日钟太医也在场,见宁岸找来,颇感意外。见过礼,问道:“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宁岸忙摆手:“钟太医您就别抬举我了,指教实在不敢当。我来是想请太医帮我把把脉,看我是否有……孕。”
钟太医意外。
“下官记得郡主是在上上月成婚,尚不到两月,可是身体有了孕期反应,才想来问一问?”
“就是没有,才来问。”
钟太医就更不懂了:“日子还短,郡主又年轻,不急在这一时。”
这是以为她着急想怀孕,才来看的吧?
宁岸也不能解释太多,只说道:“有劳钟太医帮我看看有没有就行。”
钟太医:“好,郡主这边请。”
宁岸在诊台前坐好,钟太医垫了锦帕,才将手搭在她腕上。
良久……
先是疑惑,后又叹息。
宁岸心说他与清念不愧是师徒,连表情转变都几乎一模一样。
他半天不开口,宁岸问道:“怎么样?”
钟太医收回手时,问了一句:“下官冒昧,郡主可是有阵子未来葵水,所以才觉得有了身孕?”
宁岸点头。
钟太医笑了:“郡主葵水未至,应是受药物影响所致,药停了就好了。”
宁岸:“我没吃药啊。”
前几天清念倒是给她开过清血化淤的药,但她伤好了,就没再吃。
钟太医道:“郡主平时可用药膳?”
宁岸:“也不……”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最近天天喝的姜糖茶。
难道?
钟太医见她脸色都变了,宽慰道:“郡主也不必太过担心,从脉象看,那药虽推迟了葵水,却对身体无害,停了即可恢复正常。”
“谢谢钟太医。”
从太医署出来,宁岸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有身孕,沈长亭为何要骗她说她怀孕了?
还给她吃推迟葵水的药?
安的什么心?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安宁郡主,这么巧啊。”
宁岸回头便撞上了一双含笑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