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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坏事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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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亭本来看宁岸笑得不怀好意,还以为她要做什么,不想她是真的在哄祖母开心。

不知哪儿看来听来的笑话,听得祖母不停在笑。

不知不觉间,他自己也跟着笑了。

施桓坐在沈长亭对面,看得最是清楚。

认得沈长亭多年,掐指算算,大概这是鲜少见到的,沈长亭笑的时候了。

席间沈长亭出去了趟。

施桓也跟了出去。

“你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吗?”跟上沈长亭,施桓难得的敛了笑容,认认真真的问道。

沈长亭不答反问:“有何不可?”

施桓听得直摇头:“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沈长亭你竟也有今日。你可别忘了,当年的事与她的将军府脱不了干系,到时万一……”

“没有万一。”沈长亭打断施桓。

望着施桓那张震惊到不知道放什么表情的脸,他语气又缓和了几分:“便是有,也与她无关,那事发生时,她才多大。”

施桓笑了声。

故作轻松的道:“你心中有数就好,过年完我便回去了。殿下那边,要我帮你交待吗?”

“不必,我自去向殿下说明。”

“那行,我就跟殿下说,你沈三爷有心上人了,心系京都,归期不定。”说完,朝沈长亭摆了摆手:“该带的话带到了,我去跟‘表叔’打声招呼,走了。”

沈长亭没拦他。

待再回到前厅时,施桓果然已经不在了。

老四沈长怀最近在户部得了个小差事,沈长亭坐下来时,他正跟父亲,还有老五沈长凌说滁州闹鼠疫的事儿。

沈长亭疑惑:“这个时节闹鼠疫?”

沈长怀也是不解:“寻常来说鼠疫一般发生在夏秋时节,也有春日里发鼠疫的,但这年下闹鼠疫,还真是少见。”

问父亲:“父亲听说哪儿冬日闹过鼠疫吗?”

沈大人摇头。

沈长亭问:“严重吗?”

沈长怀道:“递到户部的折子说有个村子的人全感染了,当地官府派了人手过去,把村子全围了起来,不准他们出进。也不知控住没有,这都过去八九日了,没再收到新消息。”

沈长亭若有所思。

宁岸刚给沈老夫人讲完笑话,瞧着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宁岸碰了碰沈长亭胳膊,凑近他小声的道:“等你老了,我也这样逗你开心。”

沈长亭闻言一愣。

等他老了……

在她的计划之中,他已经可以与她一起变老了吗?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走时,沈老夫人十分不舍得宁岸,再三嘱咐沈长亭一定多带宁岸回府,最好是能在府中小住几日。

宁岸答应下来。

沈家人也给宁岸备了礼物,马车上装的满满当当。

沈灵站在最后面,到沈长亭和宁岸要走了,才走上前,很是腼腆的把一个包裹塞到宁岸手中:“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宁岸刚要打开看,被沈灵一把按住。

沈灵道:“不许在这儿看,你回家再打开看。”

宁岸失笑:“好。”

将东西递给樱桃,特意嘱咐:“到了府上,记得提醒我看。”

樱桃接过:“是,郡主。”

道过别,沈长亭和宁岸一道上了马车。

刚上车时,天色有些暗,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樱桃在外面喊:“下雪了,郡主,又下雪了。”

宁岸打开车窗。

果然有雪花飘落。

宁岸伸手去接。

雪花落在她掌中,片刻,便化成了晶莹的水滴。

宁岸喜欢的不得了,探头对前面喊:“停车。”

马车夫拽着缰绳停了下来。

马车才停稳,宁岸便要往下走,沈长亭拉住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毛领,给她系上,温润的嗓音带着宠:“外面冷。”

毛领上还带着他的温度,暖暖的。

宁岸抿唇:“谢谢。”

雪天路滑,宁岸的披风又厚重,沈长亭怕她再摔了,先下了马车,伸手将她扶了下来。

不过片刻,雪已经下大了。

雪花铺天盖地,漫天落下,很快,地上便覆了厚厚一层。临近年关,许多人家门前挂上了灯笼,红色的灯笼映着白雪,美的不似人间。

宁岸对沈长亭道:“这边距离将军府也不远,我们走着回去吧。”

沈长亭点头。

返回马车上拿了把伞下来,对马车夫道:“你们先回府吧。”

马车夫领命,将马凳搬回去,便离开了。

沈长亭撑了伞,举过宁岸头顶:“听说这几日才是年货大集最热闹的时候,你想不想去看看?”

宁岸:“你给我买糖人。”

沈长亭心想可真记仇,还没忘记那件事儿,嘴上应着很快:“好。”

“我要十支。”

“有多少,全都买给你。”

拉过她的手,正要往前走,只觉掌心那只小手凉的惊心。

又试了试宁岸另一只手。

同样冰凉。

沈长亭沉下了脸,满是不悦的望着她:“你老实交待,我给你的姜糖茶,你是不是一次没喝?”

宁岸听他提姜糖茶,心说坏事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吗?

回道:“每日都喝,一天不差。”

沈长亭没好气的睨她:“还学会说谎了?每日都喝,一天不差,手如何还这般凉?”

这下轮到宁岸不明白了。

不以为然的道:“天冷,手凉多正常。”

沈长亭也是没想到她这么不当回事,直接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用事实说话:“天冷,手凉,正常?”

宁岸:“……”

宁岸:“个体差异。”

说完,宁岸忽然意识到什么,眸光闪了闪,问道:“你方才的意思是,喝了姜糖茶,手不该这么凉?”

沈长亭点头。

宁岸又问:“那茶是何效用?”

沈长亭:“活血,暖身。”

活血,暖身……

这功效与推迟葵水的东西,效果恰恰相反啊。

沈长亭见她满脸疑惑,问:“怎么了?”

宁岸不答反问:“你如何知道我到了冬天手凉?”

提到得知她手凉的原因,沈长亭只想为自己喊声冤:“之前你有次到府中来找我,下人告诉你我不在,你不信,非说我不想见你,躲着你。在我房门外等了整整半日。那日刚好赶上下雨,你着凉了。后来,你便赖着我说是因为我,你才着了寒凉,手脚冰冷,非要我给你暖。”

宁岸抓重点:“你当时在府里吗?”

沈长亭:“不在。”

宁岸:“你帮我暖了吗?”

沈长亭:“你说呢?”

宁岸:“怎么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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