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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不是要与我亲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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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在帮宁岸梳洗头发,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见是沈长亭,忙要起身行礼。

沈长亭做了个“嘘”的动作。

又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樱桃轻手轻脚的起身,退了出去。

沈长亭走到宁岸身后,在樱桃方才坐的地方坐下来,拿起木梳,有样学样的帮她梳洗头发。

宁岸并不知身后的人换了。

闭着眼睛眯了一小会儿,忽然开口道:“樱桃,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樱桃出去了。

自然也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她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回答也就不问了,自顾自的道:“就是从前不喜欢时,一想到要他有肌肤之亲,就莫名排斥,讨厌。”

“他亲我,我还想给他一巴掌,谁叫他冒犯我?”

“我还想过,如果真的要做那种事情,一男一女,赤裸相对,定会特别尴尬。”

“可喜欢时,这些好像都变成了很自然而然的事。”

“与他相处时,我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他。亲近了,又想再亲近些,更亲近些,恨不能将两人揉在一起。”

“今日回府路上,爹爹说若他再护不好我,便给我换个夫婿。虽然知道爹爹说的是气话,可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我才不要换。倘若换了,他就会娶别人为妻,会与别人行夫妻之事。我才不要,那些男女之间的亲近,他只能跟我做。”

“樱桃,你说我是不是……”

她说着,忽然转过了身。

头发从水里甩起来,扬起的水花,溅了沈长亭一身一脸。

宁岸这才发现,身后的人不是樱桃。

而是沈长亭。

惊的下巴都忘了收回去。

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拿衣服。

沈长亭将手中木梳往水盆里一丢,按住宁岸抓衣服的手,倾身靠近她,道:“不是只许我与你亲近,你慌什么?”

宁岸:“……”

满脸羞赧。

她方才都说的什么啊!

这男人走路静悄悄的,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也不知他何时进来的,听她说了多少。

望着他的眼眸。

那双幽深一眼望不见底的眸子里,映着她的模样。

头发湿答答的。

不着一物的身上也湿答答的。

脸颊绯红。

唯有眼睛澄澈明亮。

她收回下巴,舔了舔明明沾了水,却分外干涸的唇,不服气的揶揄他:“太师大人偷听人说话的习惯可不好。”

“没偷听。”沈长亭开口。

在宁岸注视下,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辩解:“我光明正大听的。”

“狡辩……”

宁岸话没说完,他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湿漉漉的唇瓣,打断了她:“那我下次进门大点动静,叫你听见。”

指腹落在她唇边,却是没再亲上去。

眷恋的道:“再给我几日,容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当是为今日之事给你一个交待。到时,我将欠你的结发礼补上。”

他是想要她。

一日都不想等。

可大将军的话提醒了他。

若不能护她周全,他便不配做她的夫君。

沈长亭不提,宁岸都快忘了。

成亲那日,她生怕惹怒了他,将所有人拦在新房外。

合卺酒,结发礼,这些都没有。

想起当时情景,免不了记起他身穿喜服的模样。拉过他的手,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那我还想看你穿一次喜服。”

他穿喜服过分好看。

只是当时她太紧张,匆匆一撇,都没敢仔细看。

他要补结发礼,那她刚好提点要求。

沈长亭点头:“好。”

翌日。

鼠疫是人为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传遍滁州城内外。

罪魁祸首就在滁州府。

得知消息的滁州百姓围在滁州府衙,闹着要个说法。

同时,兆尹府的大鼓都快被人敲烂了。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滁州的几个地方富绅,跑到京城状告三皇子仗着权势,乱收赋税。

还拿着证据。

京兆尹郜芦察觉事出蹊跷,立刻上报了朝廷。

尽管皇帝下令不许声张,消息还是传的沸沸扬扬,连宁岸都听到传言了。

晚饭后,宁岸拿了碟洗好的樱桃,边吃边问沈长亭知道不。

沈长亭自然知道。

就是他安排的。

点了头。

宁岸塞了颗樱桃给正在看书的沈长亭,分析道:“可是以皇上的处事风格,单单是增加一个地方的苛捐杂税,最多也就是罚他多禁足几日,不伤筋,不动骨。”

沈长亭自然知道。

“范严那边尚未松口。”只要范严松了口,苛捐杂税会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中的一捆,能很大程度上加重罪行。

前提是范严必须开口。

宁岸道:“钻营人心,不是你最擅长的?”

她语气中有调侃的味道,他也跟着笑了,将查到的消息一并告诉她。

“范严为外室所生,年幼时,一直由生母独自抚养,母子俩在外面吃过不少苦头。范严十岁时,俩人被接回范府。范家不缺子嗣,对他这个外室所生的孩子也不重视,不过范严也算有些才智,入仕后投靠三皇子,慢慢得了势。”

“对了,这位范大人也养有外室。”

“也有外室?”宁岸重复,灵机一动:“我有个办法。”

凑在沈长亭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三日后。

沈长亭从将军府出来,甩掉那些紧盯着他的眼线,到了湖边画舫来见萧俊。

一见面,萧俊目光就落在他脖子上。

喉结处的牙印已然淡化,不算明显,但十分起眼。八壹中文網

眼中除了惊讶,还十分嫌弃沈长亭这种毫不遮掩的行径,揶揄道:“这入赘的郡马爷,不好当啊。”

沈长亭在他对面坐下来,理了理衣襟,不以为意的回:“羡慕?”

萧俊丢给他一声冷嗤。

沈长亭只当看不懂他的阴阳怪气,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敛去笑容,正色道:“范严招了,准备下一步吧。”

萧俊接过沈长亭放下的茶壶,也给自己倒了杯。

端起茶浅啜,边道:“殿下说过,待他回来再收网,你提前行动,真不用再与殿下知会一声?”

“往返北境,昼夜不停也要半月。”

萧俊也知能让沈长亭沉不住气的,只有那位千金郡主,不再劝说,而是笑着问:“我倒是有些奇怪,十八般刑罚都不能让范严开口,区区一个外室,怎么就让他就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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