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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又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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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华公主和十皇子。

看到他们,宁岸意外又惊喜:“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婧华公主在外多年,身上有种宫中女子没有的爽朗。

将手里拎着的盒子塞到宁岸怀中,颇有几分不满的道:“搬家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会一声,我们去了将军府才知道。”

十皇子有些腼腆:“是啊,我与婧华去探望皇姑姑,才知你与师父搬出将军府了。”

他也带了礼物。

没直接递给宁岸,而是交到了跟在宁岸身边的庭卉手上:“有点重,烦劳姑娘拿一下吧。”

庭卉接过。

樱桃则是把婧华公主塞到宁岸怀里的礼物,接了过去。

宁岸心虚一笑,对两人道:“搬过来也就两三天的事儿,最近没进宫,没机会告诉你们。既然来了,快进屋坐坐吧。”

婧华公主大摇大摆往里走。

边走边道:“我可要好好看看,什么地方能比姑丈特意给你修的景楠苑还好,能让你甘心放着将军府的安心日子不过,搬出来住。”

十皇子跟在婧华身后,规矩中带着几分小心。

问宁岸:“师父在家吗?”

宁岸:“在,他如今都不是你师父了,你还怕他做什么?”

十皇子小声:“我与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见到他,总担心他会忽然问起我的课业。”

宁岸:“你还十门不及格呢?”

十皇子这次不承认了:“哪有?我最近用功多了,课业也进步不少,子遇先生都夸我了。”

宁岸:“这么厉害?”

婧华听到了,不留情面的拆穿:“他还不是因为听说二皇兄快回来了,怕二皇兄责骂,才去求着子遇先生给他开小灶。”

宁岸想起沈长亭提过,丞王是十皇子的胞兄,想来十皇子除了怕老师,还怕自己的兄长。

带着他们四处看,婧华公主也留意到了那棵栽在主院的石榴树。

石榴树花期过后,长出了不少小果子。

满满当当挂在枝头,甚是喜人。

婧华公主上前细细察看一番,脸上多了几分纳闷的神色,问宁岸:“你喜欢吃酸石榴吗?”

宁岸摇头:“不喜欢。”

婧华公主又问:“那为何要大老远的移一株酸石榴种在院子里?”

宁岸只知是棵石榴树,至于长出来的果子是酸是甜,她实在看不出来。想起之前樱桃说过,这棵是骊山石榴,口实甘甜。

她说道:“府里人说这是株骊山石榴树,果实是甜的,表姐从哪看出它是酸石榴的?”

婧华指着新长出的石榴果道:“果实和花。骊山石榴花是深红色,花瓣有多层,果实偏圆。而这棵石榴花颜色较浅,果然形状与骊山石榴也不完全一样。这应当是北境那边才有的酸石榴。”

宁岸面露疑惑。

婧华见她不解,继续解释道:“这石榴树在没开花时,植株看起来与骊山石榴树的确很像,不过它比骊山石榴便宜多了。你不会是叫人骗了,拿买骊山石榴的钱,买了株酸石榴回来吧?”

宁岸回:“那倒没有,石榴树也不知谁栽过来的,我收拾院子时才发现它在这儿。”

这回轮到婧华公主和十皇子不解了。

十皇子道:“谁这么闲,大老远从北境扛棵石榴树,来栽到别人家院子里啊。”

北境……

宁岸猛的想到了一个人。

石榴树过完年没多久就栽在这儿了,难道,她来了已经不只一两月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

婧华公主和十皇子请旨出宫,不能逗留太久,坐了一小会儿,便告辞离开了。

他们走后,宁岸匆匆去了舆安堂。

门口又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宁岸一进门,长庆便迎了过来:“东家您可算来了,店里一大早就来了个奇怪的客人,说是要见东家,等了许久了。”

宁岸进屋,就见昨天走了的女子,正坐在诊案前。

她身边还跟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看上去,两人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有了沈长亭那番话,宁岸也就不怕她们了。

绕到案前里面,坐了下来。

笑容大方得体的望着她道:“虽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可姑娘跟了我不短时间了,不知姑娘找我究竟是为何事?”

“自然是叫你把抢了别人的东西,还回来。”开口的是女子身边的丫鬟,叫小禾。

她刚说完,女子便训斥道:“小禾,不得胡言。”

宁岸依然端着从容得体的笑,道:“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说我抢了你的东西,可姑娘这身装束,倒不知姑娘身上有何东西,是值得我抢的?”

小禾:“你……”

女子打断她:“住口!”

小禾剜了宁岸一眼,闭上嘴不说话了。

女子朝宁岸笑了笑:“丫鬟不懂事,还望大夫海涵。”

宁岸道:“我们这里做的是伤后康复和伤情鉴定,严格意义上来说,康复治疗不算医病,我也不能算大夫。出嫁从夫,姑娘就如他们一样,称我一声‘沈夫人’吧。”

如果是她与沈长亭刚成婚那会儿,她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确会马不停蹄的让贤。

甚至会谢谢她来的是时候。

可如今不同了。

如今沈长亭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且两人互有感情。

其次,沈长亭说了,她救的是丞王,就算找人报恩,也该找丞王去。

言辞间并不客气。

女子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顿时变得极差。

关天,才重新挤出了笑脸。

若无其事的对着宁岸开口:“那有劳……沈夫人,帮我瞧瞧,我多年前受过剑伤,一到阴天下雨伤口便疼的厉害。可有办法康复?”

宁岸一口回绝:“割裂伤属于硬性损伤,倘若伤口没长好,那只有一种办法,便是将伤口重新割开,再手术缝合。”

“这期间要忍受的疼痛,怕是比下雨阴天的疼痛比起来,更甚千百倍,姑娘怕是难以承受。”

女子没开口,倒是丫鬟小禾不满的指着宁岸嚷嚷:“你怎么说话的?不会治就说不会治,还要将我家姑娘身上的旧伤再割开,哪有像你这般狠毒的大夫?”

樱桃站在宁岸身后。

她来之前,宁岸千叮咛万嘱咐,舆安堂不是将军府,他们做的是服务旁人的买卖,态度要好。

就算对方生气,他们也不能生气。

只要对方不动手,他们就得笑脸相迎,不能与之产生冲突。

可见对方一个丫鬟,都敢对自家主子指手划脚,蹬鼻子上脸,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往前一站,叉着腰对小禾道:“你知道你家姑娘方才为何让你住口吗?是因为你一张嘴,便让人知道了你是个没教养的东西,丢你家主子的脸。”

小禾登时瞪圆了眼:“你骂谁没教养呢?”

樱桃:“我家主子教过我一句话,拿一块砖头扔到狗群里,哪只狗叫了,便是砸到哪只狗了。”

小禾愣住:“你什么意思?”

樱桃嗤声:“这都不明白,确实蠢。”

小禾不明白,女子却是明白。

眉间眼角透出了寒意,从案前起身,冷冷的盯着宁岸道:“沈夫人教出来的丫鬟,还真是牙尖嘴利,既然医不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对小禾道:“我们走。”

转身欲走,宁岸叫住了她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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