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岸红唇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对他当着十皇子面亲她,还故意在她脖颈留了印儿,叫她在皇后面前出糗的不满,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沈长亭叫膳房备了菜。
他们在府中转一圈回来,饭菜也端上来了。
正要落座,施桓一手拿着沈灵画像,另一只手拎了两罐酒,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见大将军和长公主也在,他道:“这么热闹。”
嘴上说着,还是上前规规矩矩的给大将军和长公主行礼。
见完礼,沈长亭道:“你属狗的,闻着味儿就来了?”
施桓挑眉:“怎么说话的?我今儿可是……”
话到一半想到长公主和大将军也在,把剩下那半截话咽了回去。
画像往沈长亭怀中一塞:“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我可是冒着贿赂宫官的风险,把你妹妹的画像拿回来了,吃你一顿饭不过分吧?”
把酒递给下人,又道:“何况我还带了酒。”
宫里发生的事儿,宁岸还没来得及和沈长亭说。
拿过沈长亭手中画像,交给樱桃,让她收起来,简单解释:“今儿礼部将秀女画像拿去给皇后过目,我见灵儿的也在,就挑出来了。”
指着座位道:“坐下再说吧。”
吩咐下人:“给小公爷备碗筷。”
施桓抬手喊住往外走的下人:“不必麻烦。”
宁岸:“不留下吃饭吗?”
放桓脸上一如既往挂着没心没肺的笑:“这次真不是冲着饭来的,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就不打扰郡主家人团聚了。”
朝大将军和长公主行过礼:“晚辈先行告退,改日去将军府拜见。”
大将军颔首。
沈长亭:“我送送你。”
嘱咐宁岸先陪大将军和长公主用膳,他送施桓往外走。
边走边问:“出事了?”
以施桓的性子,小事儿定然是放到饭后再去解决。
身边只剩沈长亭,施桓收了笑。
一本正经的道:“晋川那边派来的使节,皇上迟迟没宣他们进宫觐见,嫌我大梁傲慢无礼,吵着要回去。这不消息传到宫里,殿下叫我去鸿胪寺那边瞧瞧。”
沈长亭蹙眉:“可要我与你同去?”
施桓嗤笑。
俊逸中带了几分少有的肃然,声音渐冷:“这是大梁加都,又非他们晋川,他们还敢与我动手?再说了,鸿胪寺有人,我就去警告警告,让他们老实点儿。投诚的的,多等几日怎么了?”
沈长亭:“多加小心。”
施桓:“知道了。”
说着,已经到了府门前,施桓摆摆手:“快回去当你的乘龙快婿吧,别忘了今日欠了我两顿酒。”
沈长亭:“好说。”
回去时,宁岸正不知与大将军和长公主说了什么,两人眉眼都带了笑。
平日威严冷肃的大将军,也只有在宁岸面前时,才会笑得这般慈爱。
宁岸眼尖的看到了沈长亭回来,娇俏的脸上带着几分骄傲:“爹爹夸你呢。说你当年在朝廷办的比武大赛中,以一挑十,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可威风了。”
沈长亭在她身旁坐下来。
谦逊一笑,道:“父亲是逗你开心,故意夸我。说到威风,当年朝中佞臣煽动宫变,父亲孤身闯宫勤王,单枪匹马击退数百铁卫,才是真正的英雄盖世。”
这事宁岸没听过。
很给面子很捧场:“爹爹年轻时这般英勇呢!”
大将军笑笑:“都是后人杜撰的,真要是几百铁卫死拦,怕是也杀不进去。”
问沈长亭:“知道那次宫变的人不多,当时,你应当不大吧?”
沈长亭点头:“不大。”
大将军沉吟片刻,又问:“若我没记错,你父亲沈大人也是宫变之后才来的京中,你怎会听过当年宫变之事?”
宫变并不光彩。
当年参与的人全部处死了,此事也成为大梁皇朝的一桩秘史,与那些死掉的人一起埋进了黄土之中。
知道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