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就这样死掉?我还没有折磨够你,你怎么能死?温语初,你起来,你给我起来,你看看我,你不能死,不能!!”
沈唯安咽了下口水,用力的捏着尸体的手腕,眼底的疯狂像是把他淹没。
为什么心会痛?这个女人不是如自己所愿死掉了吗?彻底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掉了,为什么会痛?为什么?
裴裕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拍着沈唯安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唯安,节哀。”
裴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唯安,从小到大,沈唯安一直都是喜形不言于表,再大的事情到他眼中,都那么风轻云淡。
温语初的事情,一直都是个特别,而他从不承认。
温语初默默地陪伴了沈唯安五年,在这将近两千个日子里,她一直不吵不闹,不争不抢。
直到那个女人回来,温语欣回来之后,沈唯安就变了,变得狂躁,让人不解。
逼着让温语初和他离婚,窜改温氏遗嘱,连他们两个的孩子都要打掉,温语初甚至是被沈唯安差点送入夜场。
这个女人终是承受不住这样残酷的人生,选择用死结束这一切,用死来报复沈唯安,而沈唯安就这样看着温语初在自己面前坠入崖去,消失不见。
这种痛苦,谁又能明了?他们两个纠葛,谁又能说得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沈唯安早就喜欢上了温语初,在她能影响沈唯安的情绪时候,自己好兄弟就爱上了她。
只不过自己的好言相劝和提醒,沈唯安从来没有在意过。
在这结婚之后的五年里,温语初对沈唯安悉心照料,早午晚餐不断,包容着沈唯安的脾气,骄傲,胡闹。
一点点的融入了沈唯安的生活里,甚至是生命里。
沈唯安早就习惯了有温语初的日子,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他爱上了温语初,爱上了这个让他憎恨,厌恶的女人。
裴裕鼻子有些发酸,眼前的沈唯安,明白的太晚了。
沈唯安怔怔的站着,他眼神放空。
“裴裕,她没有死对不对?这……不是她对不对?”
裴裕红着眼眶抬了下头,语气有些哽咽:“别这样唯安。”
沈唯安僵了一下身子,他压抑着情绪,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缓缓盖上了白布,他温柔的抱起温语初的尸体,沙哑的嗓音如刀般割着沈唯安的喉咙。
“语初,咱们回家。”
只是怀中的女人再也不会像以往一样,笑着回应他了。
在温语初下葬的这天,a市狂风大作,飘着阵阵小雨。
沈唯安就这样看着温语初的棺椁一点点下葬,一点点的……被掩埋。
他留恋的看着,眼中的爱意那么明显,他看着温语初的棺椁消失不见,他才真的明白,她真的死了,真的不在了,真的……消失不见了,以后不会再那么温柔的对自己笑了。
更让沈唯安恐慌的是,他突然觉得后悔了,后悔这样对温语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