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锦年,喝点白水。”承欢倒了一杯白水递给隋锦年她随意的坐在ada身旁的沙发上。
“谢谢。”隋锦年有些拘谨的看着ada。
“ada,你干什么,隋锦年又不是犯人。”承欢伸手推了推一旁盯着隋锦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ada。
“承欢,这是谁?”
“隋锦年,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嘛。”承欢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ada双手环臂抱胸上下打量了隋锦年一圈后,这才看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哦,隋锦年。”她继续打量观察着面前的人。“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又或者可以这么说在你小小宇宙观里,他是你的谁,这样说很明确吧!”ada瞪着眼睛看着承欢,一字一顿紧逼着问道。八壹中文網
“这……”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隋锦年,又看了看ada。
什么关系?
她喜欢着他,甚至谈得上是爱,这样相近的关系,又算得上是什么呢?爱人?情人?暧昧的女朋友?还是……纯粹她自作多情?这样说来,明明喜欢着对方,深爱着对方,却丝毫没有想要在一起的冲动念头。她……这份感情,算是……什么呢?隋锦年,他又是她的什么?
想到这里,承欢垂下眼睫,默不作声。脸颊上的红晕也悄然隐退,所代替的是沉默的冷漠。
“承欢?”见承欢好一会儿不没有下文,ada有些疑惑,她轻声唤道。
如果不是爱,那么她心动的那份悸动是什么?
承欢的手微微颤抖,她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如果不是爱,那么她对于他的那份感情,只是仰慕吗?只是憧憬吗?只是……
“李如夏?”隋锦年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站起身伸出左手拍了拍承欢的肩膀。
仰慕!只是仰慕?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
她抬眼,对上了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墨色的眼瞳,棱界分明的虹膜,已经细微睁大的眼角。他确实已经改变了,不单单是周围的事物和环境让他内心有所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前这个男人的样貌似乎也跟着改变了。五官比以前更加分明坚毅,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很多的……很多的男人味。他白皙的脖颈,透过皮肤似乎能够看得到隐藏在皮肤下的青筋,随着他的呼吸而缓缓而动。
承欢腿打了晃,她跌坐回沙发上。对于自己的发现吃惊不已,吃惊之余,脑袋还不清醒的不断重复着,仰慕仰慕仰慕,那个词汇。似乎如果她一直这么默念着,就不会那样发生。
隋锦年和ada似乎被吓到了,两个人面面相觑,随后隋锦年说道。
“李如夏,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和抿起来的唇角,对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她这才清醒起来,坐直身子,扬起嘴。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些,有趣的事情。”她摆了摆手,急忙别过眼,就怕再看下去,会被他看透想法。“对了,ada。peter那面,我……”
“就知道你开不了口,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虽然他不是很高兴,但是并没有过多的数落,这样看来,说不定你的升职有望。”ada凑到承欢身旁,得意的回答着,那模样似乎在说,承欢快来表扬她,她是多厉害。
承欢浅笑了一下,看着ada得意洋洋的脸,承欢伸手揽住她的手臂。
“好,好,好。你最好了。”
她奇怪的松了一口气,心底却空荡荡的。她似乎真的有些排斥自己只是仰慕隋锦年,那份情感如此真实,她不能认可只是仰慕,不能够……认可。
ada脱离了承欢的怀抱,站起身,快步走到衣架旁边,伸手拿了一件挂在上面的薄外套。
“承欢,peter让我去工作室,我先走了。”
“哦,好。”承欢坐在沙发上,伸手拢拢耳边的碎发,一边应着。
ada穿上衣服,转身礼貌的看着隋锦年说道。
“mr隋,我就先走了。”在隋锦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打开房间的门,快步消失在关上的门旁。
“咔嚓——”的门关上的提示音,让承欢恢复了些神智。气氛又陷入了沉寂之中,她低着头盯着手指间,脑袋向着该说些什么。
“李如夏。”
“啊,嗯?”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她有些没用的心狂跳起来,不知何原因紧张无比。
“或许,你应该去找牧堂,重新要回你的工作。”他低下头,双手垂在腿的两侧。刘海儿遮住了他的眼睛,承欢只能看得到他微微垂下的嘴角和整个五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有些诧然,甚至惊愕不止。
“什么都还没有开始,你就想要推开我了是吗?”她扯着嘴角固执的问道。“你似乎把我想的太过懦弱了,隋锦年。现在的我,比以前强大得多,很多东西我已经不再恐惧了。”
“比如说?”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声音却变得有些别扭起来。
“流言、目光还有嘲讽,我一直以为是我心里麻木了,才会不在乎。可是重新遇见你的时候,我似乎想清楚了。那不是麻木,是因为那些人所知道的事情,我不在乎了。因为不在乎那些事,所以我不必在意。”她顿了顿,站起身,伸手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致使承欢握住他手的时候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心里再过强大,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伤,你懂吗?”
“我伤到你了?”他抬眼看了过来。
细婉的注视,似乎能够看穿她心思一般,她吓了一跳,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我忽然应该感谢你离开了两年,然后如此全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很高兴。”他不怒反笑看着她的反应,一字一顿的说道。
瞳孔放大,她双手背在身后,青涩万分的看他。
“因为我知道我的李如夏还是以前的那个李如夏,你似乎多了一份我很喜欢的优点。”如果形容隋锦年的浅笑,那么她找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那一抹笑意就像是她收到了生日礼物一样,惊喜不已。星眸浅笑,他这样眯着眼睛只是笑,似乎向着真实的他更向前了一大步。
“你的微笑,我也很喜欢。”她突然脱口而出,说出口才后悔了起来。
“这算是我的优点吗?”他像是在逗她。
承欢却满心欢喜,她的心脏突然咚咚咚的跳了起来,脉搏她感受的一清二楚。
这……仅仅是仰慕吗?
应该不止吧!是不是还带着点喜欢?真正的喜欢。
想到这里,她忽然笑了起来。
“是我最喜欢,你的优点。”
这是一语双关,她似乎真的想要向他传达些什么。而不只是像以前那样,嘴里说着我爱你却并为此痛苦着什么。
是她最喜欢他,的优点。
似乎有些少女情怀,但着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从这一秒开始。
隋锦年和承欢商量着,决定打电话给了负责他父亲遗产的律师,打完电话他的表情似乎很不好。
“怎么样?”承欢下楼去接柏宜斯,回来就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抽烟。
“情况似乎有些严重。”他吐着烟圈说道。
柏宜斯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他前面,伸手躲过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我父亲写遗嘱的时候,找陈律师是在15号,可是父亲在27号死亡的时候,戴安拿出了一份由父亲签署的新遗嘱。陈律师对此表示怀疑,所以找了笔迹专家鉴定,确实是父亲亲笔签名。”他的表情很是失落,垂着头盯着桌上已经被按灭掉的烟蒂说道。
柏宜斯没有理会他的失落,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头。
“遗嘱出了签名,那内容也是隋老爷子的笔迹吗?”
隋锦年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是戴安代笔的。”
“以隋老爷子当时的病情,基本上没有那么清醒的头脑的,只要找院方开取医院证明,就可以证明戴安是在隋老爷子迷糊的情况下,逼迫他写的。”柏宜斯拍了一下手,一脸的精明。
“没用的,陈律师当时也是这么怀疑的。我父亲在入院之前曾经让陈律师安装了一台监控摄像头在病房里,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录像,戴安是在我父亲口述的情况下,写的遗嘱。这一方面,虽然监控是不收声的,但是找了唇语专家鉴定,确实是属实的。也就是说,父亲压根就没有想要把遗产给我。”隋锦年否定了柏宜斯的设想。
在一旁听着的承欢,没有想到想要夺回原本属于隋锦年的遗产,竟然这么不容易,这其中牵扯出的东西,超不了她原本预想到的。
“那我们就从牧堂下手。”柏宜斯突然提到了那个让承欢不熟悉的名字。“他现在接管鼎盛门,虽然鼎盛门改了名字,改了主人。可是,据我所知,带头离开鼎盛门的那些人,还是忠心于你的。既然强的我们暂时打不垮,那就从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