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你快说,昨晚是不是生了什么事?”红夏一进屋子,就追问道。
“红夏姐姐,你说的不错,皇上他——已经知道小姐和睿王的事情了。”
“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皇上突然拿出了一条纱巾,是小姐以前用的,但是却是皇上让人从睿王府里搜出来的。而且,皇上让人查了小姐大婚前的行踪,知道她一直和睿王在一起。后来,后来——”
“后来什么,你快说。”听到这,红夏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这件事既然皇上知道了,那王爷以后的日子恐怕更不会好过了。
“后来皇上宿在了关雎宫。”
“这是为何?按说皇上应该冷落娘娘的。”红夏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昨晚是他们第一次——”倩儿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了,脸也涨的通红。
“第一次什么,”红夏毕竟是未出嫁的女子,一时也没有多想,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脸也红了,“你是说,皇上和皇贵妃一直没有圆房?”
“是。小姐心里一直放不下睿王,所以皇上和她没有······”
“那昨晚?”
“昨晚是皇上用强,小姐一直到今天情绪都很不好,她甚至在沐浴的时候想自溺在水中,幸好皇上在把她拉了出来,还请了太医来诊治。后来皇上一离开关雎宫就封了小姐皇贵妃,还派了好些侍卫守在宫外,说是保护小姐的安全,小姐完全不知道。红夏姐姐,你现在还是不要去见小姐,她最怕睿王知道,你去只会刺激她。”
红夏沉默半晌,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王爷之前找的那条纱巾居然到了皇上的手里,他们这些睿王府的人真是太疏忽了。她点点头,对倩儿说道:“我知道轻重,你好好照顾娘娘,我先回去。”
红夏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久,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王爷,经过上次行刺的事情,皇上摆明已经和王爷撕破了脸,如果让王爷知道昨晚上的事情,后果她不敢想象。本来皇甫敬垚是一个极冷静的人,但是,红夏看出来了,楚向晚是他的死穴,一切有关楚向晚的事情都会让皇甫敬垚失去理智。所以,这件事,还得缓缓再说。
到了书房门口,红夏的手举了半天也没敲上去,突然就听见屋内传来皇甫敬垚的声音:“红夏,怎么还不进来?”
皇甫敬垚的武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红夏的气息他一早就感觉到了。
“王爷,属下回来了。”红夏低着头。
“怎么样了?关雎宫到底出了什么事?”
“并没有大事生,只是皇贵妃自从上次受伤后就身体不适,因此皇上召了太医来看看。”
“那又为何这么短的时间又封了皇贵妃?”皇甫敬垚语气含疑。
“这个属下并不清楚,许是皇上情到浓时也未可知。”红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去。
“你下去吧。”看红夏的表情,皇甫敬垚就知道她并没有说实话。但是,再问也是无济于事,所以,他决定自己进宫,看个究竟。这一次,他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宫,红夏进宫没有理由,他这个亲王还是有借口的。
走到御花园一角,居然能撞上了云妃。
“王爷,这个时辰,怎么进宫了?”方晓寒的语气十分客气。
“只是有些军务要向皇上禀报。”皇甫敬垚不欲与她多纠缠。
“现在?你们都下去吧。”方晓寒屏退了身边的人。
“皇上刚封了妍贵妃为皇贵妃,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恐怕没有时间见王爷。况且,上次行刺的场面还历历在目,皇上也不会希望睿王出现在宫中的吧。”说完,方晓寒隐隐笑了两声。
“这就不用云妃娘娘管了,本王的事自有主张。”皇甫敬垚说完就要走。
“站住!皇甫敬垚,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对我?难道在你眼里就只有楚向晚那个贱人吗?我有哪里比不上她的,为什么你喜欢她不喜欢我?”方晓寒质问道。
“在远济寺的后山,我就跟你说过,皇甫敬垚此生只有一个楚向晚,不会再爱上其他的女人。你既已做了皇妃,就应该安分守己做你份内的事。”皇甫敬垚冷冷地回道。
“份内的事?你说的没错,那争宠算不算份内的事?置皇上最爱的女人于死地算不算份内的事?皇甫敬垚,远济寺的时候,你们二人在后山眉来眼去以为没有人知道吗?你拒绝了我,为什么又和那个女人一起赏月吹箫?你知道么,当时我就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赫连城差点就帮了我,可惜还是功亏一篑。”方晓寒已经歇斯底里。
“原来当日是你故意推她出去让她被俘的。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再动她一根头,本王让整个方氏家族给她陪葬。”皇甫敬垚的语气阴冷无情,让人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王爷说这话可要想想清楚,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吗?啧啧啧,连我都不得不佩服楚向晚的手段,这边让王爷你对她牵肠挂肚,那边又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皇上,让皇上封她为皇贵妃,王爷,您说她是不是很有本事?”方晓寒开始挑拨。
“住口!你再说下去,本王不保证会不会在这里要了你的命。”
“哼,皇甫敬垚,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这个女人会让你万劫不复,到时候我会让你来求我。”
“本王不奉陪了,要说疯话,娘娘一个人在这说个够吧。”
“你——”皇甫敬垚转身离开,根本不再理会方晓寒,让一向表现得好修养的方晓寒,气急败坏。
皇甫敬垚去了自己的母妃以前住的宫殿,换了一身夜行衣,一直到了子时,刚准备去关雎宫就被一个蒙面人拦住了。
皇甫敬垚一个闪身,就和对方交起手来。打着打着,他突然停下了动作。“宁彦辰,你跑来这干什么?皇宫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皇甫敬文已经开始查我身边的人,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难道你就应该来皇宫?还穿成这样,万一被人现,你害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红夏现你不在,只能来找我,我猜你一定是进宫了。”果真是宁彦辰,他拿下自己的面巾,生气地反问道。
“红夏没有说实话,不看看她我始终不放心。”
“好,红夏不敢说实话,我来说,我现在告诉你,楚向晚已经真真正正是皇甫敬文的女人了,如果你现在去找她,只会让她难堪,甚至再次寻死,你若是想见到这样的事情生,大可以现在就去找她,我绝不拦着你。”宁彦辰让开了皇甫敬垚面前的路。
“好,我回去。”听到楚向晚成为皇甫敬文的女人,皇甫敬垚有杀人的冲动,听到楚向晚寻死,皇甫敬垚只剩下锥心的痛。他的拳头握得死死的,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敢贸然去关雎宫了,因为,也许楚向晚见到他比见到皇甫敬文还要受刺激,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当什么都不知道。
“去我的无邪山庄吧,我再跟你细说这件事的始末,皇甫敬文既然已经开始调查,我们也要早做对策才好。”
这一夜,没有人能睡得着,楚向晚一闭眼就是昨晚的情景,即使睡着也会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皇甫敬垚在无邪山庄听完宁彦辰的话,浑身都散着浓浓的戾气,宁彦辰相信,如果皇甫敬文此刻在眼前,皇甫敬垚会将他凌迟。而皇甫敬文呢,他也不敢踏进关雎宫,怕看见楚向晚怨恨无辜的眼神,同样的,他也在想着要布局一切,皇甫敬垚一天不死,楚向晚的心就不会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也许,从这一夜开始,一场王朝的争夺就真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