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能把他怎么了?”曾清清挣脱开她的手,嫌恶的拍了拍。“如果他乖乖交出股份,自然不会有事,可是他就是不开窍呢,那我只能找到你了。”
啪,一份合同甩在了她的面前。
“签了它,父亲就不会有事,不然我向你保证,他活不过今晚。”
“你……”她这才觉得曾清清疯了,真的疯了,那可是她们的父亲,她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我现在只是个精神病人,你觉得我签下,具有法律效益吗?”
“这个那你不用担心,只要找个证明你是在精神状态良好的情况下签字的医师,就没有问题。”曾清清弯起嘴角。
“笔给我。”她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接过曾清清递来的笔,她俯下身趴在地上,纸页上的宋体字在她眼里看的一片模糊,她能感觉到曾清清迫切的目光,十分渴望她在合同上的签字。
“你做梦!”她扔掉笔,猛地推倒曾清清,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让她按住曾清清,厮打起来。
“你不会得逞的!贱人!去死!”她狠狠的掐住曾清清的脖子,都说她成了精神病,那么她现在就杀了这个贱人,谁又能怪她呢!
这样想着,她的眼里涌起一抹疯狂。
事发突然,出乎曾清清的意料,但被压倒在曾容容的身下,完全使不出力。
“快,来人!”门外一声惊呼,让即将翻白眼的曾清清,看到了希望。
嘭!曾容容只觉得自己腹部被狠命的踹了一脚,整个人飞出,倒在墙角,意识还没有清晰,就被几个白衣的男人架住。
“快,她的病犯了,需要送去治疗。”
“贱人,我杀了你……”听着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她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之后她受到了更加严重的监视,不再有任何的自由。
再次受到传唤,是父亲的死讯了。
仿佛天塌陷了一样,她忘却自己是怎么被带到一辆车子里,往父亲追悼会的方向驶去,这是她,见父亲的最后一次。
往日所有的对,与错,一朝泯灭。
接她下车的人,让她惊讶,是秦然。
这个对着自己永远冷如寒冰的男人,此次居然用一种复杂,甚至带着丝丝怜惜的眼神,看着自己。
让她原本死寂的心脏,又砰的跳动了一下。
秦然挡下那些时刻监视自己的人,她见他稍稍踌躇一下,居然牵起了自己的手。
“秦少,这是,你夫人?”
来追悼的人寒暄的话,让她幡然醒悟,差点忘了,法律上,她还是秦少奶奶。
手心传来的她朝思暮想的温暖,一瞬间变得恶心极了,她忍不住干呕,可是胃里几日没有进食,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没有嫌弃的丢下她,而是拍着她的后背,让她以为这是一种错觉。
迷茫的转头,看向他,“你是秦然?”
“嗯,我是秦然。”他扯动了下嘴角,望着她,眼中复杂的情绪更甚。
“是吗。”她摇摇头,可能自己真的疯了。
一道如针刺般的目光,毒鸠狠厉的盯着自己,让她毛骨悚然,环顾四周,终于在角落里找见,曾清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