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桌上的饭菜撒了一地,王浩直直的倒了下去,屋内乱做一团,众女子惊慌失措,纷纷向外跑去。
唯独一人没有如此。
她走在最后,见所有人都离开,便偷偷转过身,来到王浩身边,准备摸索些东西出来。
一旁的红皮小猪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好似在奇怪为何刚刚还好端端的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要怪就怪你的主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念安低声念叨着。
“我得罪了谁?”
王浩忽然睁开眼,恰好看到了裙底的风光,于是便撇嘴扭头,“说吧,说完了我送你上路。”
“你…你为何…”
念安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会功夫的吧?好像还不弱,装成这样是想降低我的警惕吗?”
王浩叹了口气,从进城开始,跟他有过纠缠的只有两波人。
一个是那对主仆,一个是圣火教。
虽然前者的嫌疑很大,但后者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
念安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应变能力自然没得说,就在她的谎言即将脱口而出时,王浩却皱起了眉头。
已经被放在储物戒指中的纸鹤,此刻有了异动。
为何偏偏选在这种时候。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按在此女的脑袋上,微微一扭,便将其脖子给拧成了麻花。
念安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平时指挥如臂的真气,会不听使唤,更不明白,自己好歹也算有点姿色,眼前这个男人却不带丝毫犹豫,说杀便杀。
王浩却没那么多想法,将猪三玖抱起,运转土遁术,消失在了万丈楼当中。
明明死的是食客,却变成了琴女,人还无端端不见了,此事越传越邪乎,被不少人当做谈资。
而离开万丈楼的王浩,在花了点时间后,顺利找出了幕后真凶。
正是那对主仆的护卫,也就是靖安王府的统领。
王浩自认为不是喜欢牵连无辜的人,所以直接将三人顺手宰了,也算了结一段因果,至于其他人,那便无所谓了。
冤有头债有主嘛。
既然是仇人,那就不必管是小孩,老人,女人,男人,哪怕对方是所有人口中的圣人,在王浩看来,只要一旦确定敌对,并且不死不休,那杀了便杀了。
至于事后会不会遭到报复,在打不过的情况下,他会跑,打得过,对方也没有机会。
因此,这件事便到此为止。
重新回到山林中,王浩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种鱼入大海的感觉。
拿出早已经蠢蠢欲动的纸鹤,任由其飞在半空,他则带上猪三玖,踏着酒仙芦跟住。
这一趟还不知道多远,且慢行吧。
“老弟,难怪俺以前听别的妖说,人修心思叵测,这一趟凡俗之行,算是看明白了!”
猪三玖还没有从之前的事情中平复下来,难免有些小情绪。
它可是奔着吃好吃的去的,没成想还没动几下口,就被一大堆事情恶心的不得不离开。
王浩闻言却微微一笑。
“老哥,以前咱们不是说过嘛,世间之事不可以偏概全,人虽然有恶,却亦慷慨悲歌之士,正所谓百言不如一默,咱们做好咱们自己便是,管那么多干嘛。”
“话是这么说,可耽搁吃饭啊!”
猪三玖咂吧着嘴。
“别急嘛,福享不完,磕唠不尽,咱们不过是天地间一过客,没了这村,还有下个店的。”
王浩却看的很开,或许是因为即将筑基的缘故,以前很多容易钻牛角尖的地方,在此刻的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这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升华。
当然,他的本质并没有变,以上言论的基础,都是在核心利益没有被触碰的情况下。
至于这种利益为何物,也并不复杂。
一个为道途,一个为身家性命。
若有人触碰到这一点,王浩就会变得异常执拗,甚至比以前更加疯狂。
这一点从他对那些冒犯者的手段就能看出来。
猪三玖或许是被说服了,脸色好看了很多,从腰间储物袋里拿出一只烤鸡,哼哧哼哧的啃了起来。
这是王浩特地给它准备的。
一人一猪临走前,在金陵城里大肆采购,买了不知多少食物,还都是熟食,立马就能吃的那种。
反正有储物袋在,里面的时间不会流动,拿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前提是不破坏袋子本身。
日月匆匆而过,纸鹤飞行了三天三夜。
最后在一个名为南越国的小国中停下。
王浩跟着一起降落,来到一处山谷的交界处。
依旧是跟上次那样,仔细寻找一番后,找到了集会的入口。
这次不再是农家小院,而是一处客栈。
走进去后,就见老鬼,小雪,戒色,李太平,以及阳庆都已经到齐。
“周泰道友,你总算来了。”
戒色和尚屁颠颠的迎了过来,搓着手道:“你不知道,上次拿了灵石,和尚我跟合欢宗那些小娘皮大战了三天三夜,打的可谓是日月无光,天地失色,此后元气受损,一直在温养,眼下不仅将一切填补回来,还更上了一层楼!”
王浩一听对方这么说,哪里还不知道其什么意思,于是便哈哈一笑,直接扔了一个储物袋过去,“里面有五百灵石,够你再战几天几夜了。”
反正这玩意对他来说,早已经没有最开始时那么重要了。
真想弄钱,随便散一点灵谷出去,都能日进斗金。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戒色,你也别太过分了!”
老鬼怒瞪了一眼戒色和尚,后者立刻收敛笑容,乖乖的坐了回去。
“周泰,你也是的,这花和尚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修肚皮上,何必浪费这些灵石?”
“哈哈哈,无妨。戒色道兄性情中人,颇对我口味。”
王浩拿出在路上准备好的酒水,虽然不是灵酒,但也是一等一的陈年佳酿,因此一打开,整个客栈里香气四溢。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某虽然只是刚加入的新人,却觉得于诸位认识很久,可见这便是缘分,大家干一杯?”
“好!”
阳庆第一个举杯,仰头便喝了下去,然后说了一句让王浩惊掉下巴的话。
“实不相瞒,其实咱们这个集会有个名头,之前一直没有对周兄弟说。”
“什么名头?”
“咱们叫赤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