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的心性可怕吗?
这一点宫霓裳很清楚,但她自信能掌控这个小徒弟。
毕竟堂堂一个雷劫修士,若眼界只有这么一点,那还渡什么劫?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因此她对百花仙子的话并没有在意。
而在另一边,王浩与百花宗的三个女修分别后,便没有再回去的打算。
那里终究不是他要待的地方。
或许有的人会将其视为天堂,但对王浩来说,终究只是过眼云烟。
他先是在天香国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人或者事之后,便一路往北,朝着中神州中心地带赶去。
那血魔君收集材料也不知要多久,长青楼又没有个具体的消息,王浩无事一身轻,打算好好的游览一番这个世界。
筑基巅峰修为,虽算不得强,但也足以自保。
加上又有猪三玖这相当于金丹的老哥在,只要不去主动作死,基本不会遇到太大的麻烦。
就这么赶了将近两个月的路,王浩终于看到了一处比较大的修行者聚集地。
用一些比较通俗的词来形容,也可以称之为修士之城。
规模大于坊市,且内里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这也算是中神州的中部地区较为常见的特色。
王浩所看到的,便是一个名为墨城的城池。
据说是千年前一个姓墨的修士带着家族所建立,如今繁衍开来,已经形成了非常大的规模。
莫家仍旧是此城的城主,其他散修或者宗门修士,无论是谁想要入城,除了缴纳必要的入城费用之外,所得的利益也要变成税收上交一部分给莫家。
相应的,莫家在城内也会提供保护。
以如今莫家老祖宗雷劫修士的名头,还真没有人敢正面对抗。
再加上给的灵石也不多,因此倒没有人不守规矩。
王浩来到这里之后,瞬间就被眼前的热闹景象所吸引。
在交了五十个下品灵石的入城费用后,便开始在里面游逛起来。
不同于凡俗的那种肮脏腌臜,这里道路整洁,街道两旁也没有拥堵的商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整洁无比的店铺,街上的行人也多是修士,炼气境居多,偶尔也会有几个筑基境,他们行色匆匆,极少有驻足游览的。
王浩看了一圈,了解了城中大致分布之后,又去了那些酒楼商铺中看了看。
这里面倒是有凡人出没,但也多是身负灵根的年轻人,极少有见到上了年纪的老者。
感觉差不多之后,王浩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无意间发现前方不远处,一个未挂牌匾的气派高楼前,吞吐的修士数量远非其他地方可比。
带着一丝好奇,他走了进去。
乍一跨过门槛,就见数个柜台陈列于大厅周围,正中间的是一个写满了小字的巨大木牌。
在那下方,围住的修士最多,且各个都气息凶悍。
王浩不动声色的混入其中,通过他人聊天,很快就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同时也不经意间知道了墨城中的一些古怪规矩。
首先说这处地方。
此楼无名,其作用类似王浩前世那种发布任务的平台,无论是谁,只要愿意接过那木牌上的委托,并且将其完成,就可以凭借着拿到的玉简以及任务证明,去柜台领取酬劳。
因为想要在这里发布任何东西,都是要先支付酬劳的,而且是全额支付。
没有一定的信誉做保,还真做不了这生意。
而这里之所以这么多人,是因为无名楼乃是莫家的一处重要产业,甚至可以说是初代家主的心血凝聚,他们是不可能自砸招牌的。
加上每个修士获得收入,莫家都要从中抽取一些,有这种躺着拿钱的买卖,再去做一些歪门邪道的事情,那不是自砸饭碗吗?
随着时间推移,一些走投无路的散修都愿意来墨城混,运气好甚至还能翻身。
这也是王浩看到这么多修士汇聚于此的原因所在。
至于莫家的一些古怪事情嘛。
这个家族从创立以来,就是女尊主义,家主只能是女修,且莫家女子从不外嫁,只会对外招婿。
这就给了很多没有背景没有传承的散修一条出路。
因此在墨城流传着一句话,若是能被莫家看中,起码要少奋斗一百年。
王浩听的很是稀奇,却并没有往心里去,他又不想去当赘婿,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神。
而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靠近木牌,一直到了能看清出上方的东西后,王浩开始浏览上面所谓的各种消息。
有找人的,有找药材的,也有帮助对付仇敌的,甚至还有人在上面打小广告。
去小女子某某,急需一道侣,有意者可去柜台缴纳灵石,过去详细信息之类的东西。
这玩意一看就是陷阱,但却还真有一些散修傻乎乎的信了。
看的王浩直摇头。
这木牌上的委托都不算困难,报酬也低,扫了几眼后便没啥兴趣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扭头一看,就见一位眉目如画,身材高挑的女修走了进来。
正式她引起了众多散修的议论。
“莫家的二小姐?她怎么会来这里?”
“难不成…嘿嘿嘿!”
“都说这莫家二小姐不仅人长得天姿国色,更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天才,若不是莫家家主之位想来只传长子,恐怕她才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
“莫家的大小姐…呃,不提也罢。”
“说说呗。”
“莫家大小姐啊,嘿嘿,传闻她修行了阴阳姹女功,你说她如何?”
“啧,惹不起惹不起。”
王浩周围的闲言碎语,觉得颇为有意思。
而此时那位莫家二小姐已经来到木牌附近,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只见此女趾高气昂的走到近前,随手挂上一块玉简,接着便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过任何人一眼,视周围这些散修为无物。
但就这样的态度,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感,甚至还有些觉得理所当然。
而就在其离开的那一刻,一层大厅里响起了喧哗之音。
源头就是那个被挂起来的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