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沈言一醒来就伸手按了按花凝然的脉搏,确定还在跳动之后,总算是放心地出了门。
顾沈言前脚刚走,后脚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从窗户那里跳了进来,他伸手取出银针扎进了花凝然的手腕处,他一边施针一边碎碎念,“要命哦,都染上时疫了还浑然不知呢。再让你睡个一晚上,怕是就醒不过来了。啧啧,针都黑了。唉,看在你请了老夫一顿饭的份上,勉为其难救你一命吧。”八壹中文網
等花凝然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窗台边。
她动了动嘴,虚弱地说道,“水。”
老头听见这话,赶紧从椅子上起来,“来了来了。”
给花凝然灌下一碗水之后,她的脸色终于开始恢复了,花凝然把头靠在床上,说道,“老头,你来了啊。”
听见这句话,老头炸毛了,“别一口一个老头的,老夫有名字的,叫路路通!再不济,喊我一声爷爷不过分吧。一天天的,喊我老头算什么回事!”
“路路通?这不是药材的名字吗?”
“亏你还知道这东西是药材。但老夫确实就叫路路通。”
“叫什么不重要。你能来,是不是见到司音了?”
“嗯,那丫头请我吃了顿饭,还请我喝了壶酒。这云天楼的饭菜和酒水真是不错。丫头,你可答应我了,只要我来找你,你就让我白吃白喝,可不能反悔啊?”
“嗯,只不过还有一事。宫中的时疫似乎越发严重了,你有没有办法能治?”
“你啊你,这宫里的时疫跟你有什么关系?本来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半点事都没有。你来这宫里没几天就染上了时疫。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啊?”
花凝然惊讶地问道,“我也染上了时疫?”
“对啊,昏迷了一晚上呢。要不是老夫来得及时,你现在估计人都没了。悄无声息地就死了。”
花凝然真的惊到了。
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不会染上时疫,结果居然中招了。
“所以,你有没有办法能救?”
“有是有,只是这法子,太邪毒了。”
“什么法子?”
“换血。”
“换血?”
“嗯。先用滚烫的银针扎开一个口子,放掉坏血。然后用染上过时疫,但是又痊愈了的人的血给病入膏肓的这些人喂血。需得是一点一点鲜血直接从嘴里喂进去。然后还得用上好大补的药材进行调养。十天半个月之后,就能好全了。”
花凝然不太相信,“你确定?”
“废话嘛。不过这病呢,我之前只在西北见过。什么时候传到我们中原来了。”
听见这话,花凝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教教我怎么救人。我现在也是染上过时疫但是又痊愈的,我的血可以救人!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哈?谁啊,值得你放血去救。”
“一个从西域给我带了馕饼的人。”说完,花凝然换上衣服就带着路路通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