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上,花凝然出神地看着前面。
“有心事吗?”顾沈言关切地问道。
花凝然嗯了一声,“我有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你说。”
“我的血好像有治愈一切的能力。”说话的时候,花凝然转头看向了他。
如她所料,顾沈言的眼神很是平静,他只是说道,“除了我,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有。”
“谁?”
“夜行衣。我第一次救沈昭阳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顾沈言嗯了一声,“他不会乱说的。”
“你确定?”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没人比我更了解他。”顾沈言伸手抱紧了她,“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这对你很不利。”
“我知道。虽然我的血可以救人应该是件好事。可是我真的解不开蛊毒。每次碰到蛊毒都只能用自己的血去救人。我真的好想学会怎么下蛊,然后知道怎么解蛊。”
“可是然然,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学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顾沈言有些凝重地说道。
花凝然迷茫了,“真的?”
“现在跟你说这些或许太早,但是学的越多,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你越是强大,越是无所不能,就越是孤寂。能睥睨苍生的,没有哪个是不寂寥的。我不希望你承受这些,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听着这番话,花凝然的心里好受多了。
只是顾沈言也没有料到,他一心想保护的人,到最后却成了保护众生的人。
而她也终将站在权力的最顶峰,感受无边的孤寂。
另一边,沈昭阳被顾连玦抱回了休息区,但是整整三天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问了花凝然,也问了御医,都只说她是被湖水泡了太久,需要时间缓过来。
顾连玦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焦急。
知道她出事,刚进城他就马不停蹄地往皇家园林赶。
那么久没见面,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
顾连玦伸手帮她收拾额前的碎发,他印象中的沈昭阳应当是明媚张扬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病恹恹地躺着。
“昭阳,快点醒过来吧,等你醒来,我带你去马场玩,带你去抓小兔子,好不好。”顾连玦抓着沈昭阳的手,疼惜地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突然,沈昭阳的手指动了动。
顾连玦瞬间激动,“昭阳?”
睡梦中的沈昭阳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她慢慢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沈昭阳被吓得大叫,“啊啊啊啊啊啊!滚开!”
沈昭阳抄过旁边的枕头狠狠地砸在了顾连玦的脸上。
顾连玦被这个枕头打蒙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沈昭阳气的大喊大叫,“哪来的登徒子敢这样靠近本郡主!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顾连玦赶紧说道,“昭阳,是我啊,连玦!”
沈昭阳定睛一看,还真是老熟人。
她从床上跳下来,蹲在顾连玦前面,好奇地伸手捏着他的脸,“还真是你啊。你的脸上怎么没肉了?捏着都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