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奚姐,我看到安姝平的嘲讽笑了,原来叶南晴真的没冤枉她,她确实有问题!”林深看得十分起劲,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你是想打我吗?我和子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求求你,不要再误会我们了,”林深绘声绘色地模仿了安姝平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安姝平是个白莲花呀,都什么年代了,‘求求你’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云奚和杜川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不是因为安姝平,而是被翘着兰花指模仿安姝平的林深刺激的。
“林深,和你商量个事,”杜川叫他。
“川哥,你和我还有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你说,我执行!”林深赶忙表忠心。
“那兰花指能不能别翘了。”
杜川话音刚落,林深脸上的笑容随之一僵,然后变得煞白,呼吸有些粗重,不自然地抓紧了胸前的衣服。
“林深你怎么了?”云奚赶紧问道。
杜川也有点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林深的反应这么大,“我只是建议,不过这是你的自由,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对林深的语气破天荒的有些软。
“奚姐,川哥,我没事,其实我早就觉得自己这个臭毛病要改,男人嘛,整天翘兰花指确实有点娘哈!”林深竭力压制住脑海里记忆的翻涌,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气氛有些微妙。
随后叶南晴一声撕心裂肺的“弟弟”把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然后他们亲眼目睹了沈辉和于子康挖出一位尸兄的过程。
杜川眼神极好,“死的那个是后浪的五个人之一,刚才在树林里他们只出现了四个人,这就是第五个,也就是叶南晴的弟弟叶北海。”八壹中文網
动静这么大,还在海里游泳潜水的主播也陆续上来了,纷纷围在叶北雨尸体旁边观望着。
其中一个就是游戏刚开始站出来提议大家团结在一起、然后被于子康当众驳回建议、还说他倚老卖老的——杨宏义。
“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于子康看着一脸平静的杨宏义沉声问道。
叶北雨来沙滩之前,曾一脸坏笑地对于子康说:“我看那个老东西去游泳了,我过去陪他玩玩,最讨厌他们夕阳红工会的人了。”
杨宏义伸出干枯但有力的大手抹去脸上游泳时沾染的海水,“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叶北雨确实到海里找杨宏义的麻烦了。
先是出言挑衅了几句,杨宏义自顾自游自己的,没理他。
叶北雨又故意游到杨宏义边上,时不时朝他脸上泼水,杨宏义还是不理。
大概折腾了十几分钟,叶北雨自己也觉得挺没意思的,就上岸了。
“你的意思是叶北雨泼你水泼了十几分钟,你都没生气,最后是他自己觉得无聊就上岸了?”于子康不敢置信地问道。
“我年纪大,沉得住气,不像你们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火气旺盛。”杨宏义平静地说道,“再说我也没必要和你们这些晚辈计较。”
林深已经从刚才的奇怪情绪里出来了,在后面偷偷和云奚、杜川说话:“看来两个工会真的不合,不过面对后浪工会的一再冒犯,现在的杨宏义不再退让了,这话里有话的,好刚啊!”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怕后浪工会的这几个人,不然也不会以团结之名站出来当靶子。”杜川缓缓说道。
“我同意你的看法,”云奚说,“虽然两个工会的人在刚见面时,还提出互报名字,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总觉得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哪个工会的人,甚至了解对方的实力。”
“没错!”杜川接着说道,“杨宏义此前在面对叶北雨的一再挑衅时,却能置之不理,让叶北雨成了一个唱独角戏的小丑,最后独自离去,这说明一个问题。”
“川哥,说明什么问题?”林深问。
“说明这个杨宏义,要么就是活的久了,没脾气了,被欺负了也无所谓,不怕死,要么就是实力非常强大,不屑和叶北雨计较。”杜川回答。
“再结合叶北雨只敢轻微骚扰杨宏义,以及看到叶北雨的死亡惨状后,于子康首先质疑是不是杨宏义杀了叶北雨,我更倾向于杨宏义是个实力非常强大的人,不然,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孩死了,还是被虐杀的,你会怀疑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杀了他吗?”云奚问林深。
“哦,我明白了,于子康质疑是杨宏义杀了叶北雨,说明在他的认知里,杨宏义的实力要强过叶北雨,这也佐证了两拨人其实原本就认识。”林深恍然大悟。
“其他主播看到叶北雨的尸体,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害怕,为什么你一脸平静?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提前知道了他的死亡?”一直没说话的沈辉开口问道,此前他一直在安抚承受刚刚失去弟弟痛苦的叶南晴,就怕她突然再发疯。
杨宏义的脸上露出一种释然的微笑,“尸体的惨状,突发的死亡,这些在直播系统的游戏里太常见了,我见过太多了,已经麻木了。再说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打得过你们小年轻呢?”
于子康沉默了,他其实在杨宏义报出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杨宏义是夕阳红公会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徐建设,实力强横。
他们不是他的对手。
当时叶北雨要来找他麻烦的时候,自己就提醒过他。
结果他只是无所谓地笑笑,“二把手?二把手那也是一个老头,他们一把手都被我们后浪工会的会长打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要去会会他!”
“叶北海的尸体是不是动了一下?”云奚突然问道。
林深看过尸体一眼后就没敢看第二眼。
杜川眉头紧锁,“好像是动了一下,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的天赋技能告诉他,待会儿或许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对,不光是尸体动了,”云奚整个人卧在沙滩上,耳朵贴近地面,“整个沙滩都在颤动,地底下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