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筵和沈非晚把林兰荷送去了医院。
林兰荷初步诊断为高血压引起的头晕,去医院服用了降压药,基本稳定了下来。
病房内,林兰荷不和傅时筵说一句话。
傅时筵也不开口。
沈非晚在旁边,也保持着死寂一般的沉默。
反正,他们母子的事情,她不插手。
免得引来一身骚。
安静中,傅时筵的电话突然响起。
傅时筵看了一眼。
他起身准备去外面接通。
“站住!”林兰荷大声叫住他。
傅时筵看着林兰荷。
“谁给你打的电话?又是白芷那个狐狸精是不是?!”
“妈,你注意言辞。”
“是不是?!”林兰荷声音明显高昂。
沈非晚连忙上前安抚着,“妈,医生刚刚才说了,不要激动,血压飙升很危险的。”
傅时筵听沈非晚这么一说,才稍微收敛了脾气,“我去接个电话就回来。”
“不准接。”林兰荷强势要求。
“妈!”
“不听了是不是?”林兰荷气得满脸通红。
傅时筵咬牙。
他把电话直接挂断了,甚至赌气的关了机,“可以了吗?!”
林兰荷没回应。
但脸色显然平稳了很多。
她说道,“我不管你现在什么想法,你和白芷又怎么样?我就把话说到明处,现在你和沈非晚已经结了婚,你和白芷再有什么瓜葛,你就是在婚内出轨!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婚内出轨的态度!你是想你父亲没有逼死我,你把我逼死是不是?!”
傅时筵紧抿着唇瓣,明显是在压抑。
“傅时筵,这些年我到底是为了谁这么忍气吞声,到底是为了谁把自己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林兰荷又开始激动,她愤怒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怎么嘲笑我?!傅正扬现在根本不避讳的和小三以及他的野种在一起,甚至还把野种明目张胆的带到公司去,反而把伱赶了出来!我现在在贵妇圈,就是个笑话!”
“我说过,给我时间,我会帮你拿回属于你的全部。”傅时筵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给你时间,但是你总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现在对你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和白芷牵扯不清,你连这个都做不到,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在全心全意为我做事儿?!”林兰荷控诉。
傅时筵喉结滚动。
在努力强忍内心的愤怒。
他说,“我和白芷是我的私人感情,和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白芷是什么人?白芷什么家庭出生?她连個正儿八经的大学文凭都没有!她爸是赌徒,她妈是妓女,她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嫁入我们傅家?你是觉得我还没有被人耻笑够吗?你真的要逼死我才甘心是不是?!”林兰荷又变得激动起来。
沈非晚一直在旁边安抚她。
对于白芷她了解的确实不多。
只有一次无意撞见了白芷有些……不太美好的一面。
倒是没有想到,白芷的家庭出生这么差。
难怪林兰荷死都不愿意让傅时筵娶她进门。
想想也能理解。
现在林兰荷因为傅正扬在外面名正言顺的养小三,甚至还有小三要转正的迹象,林兰荷忍气吞声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傅时筵的身上,傅时筵又不争气,不仅在事业上没有发展,还要娶一个这般出生的女人,这不存心在打林兰荷的脸吗?
“白芷的出生不是她的错……”
“你现在别给我说这么多!”林兰荷直接打断了傅时筵的话,“在你没有能力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徒劳。”
傅时筵被怼得一噎。
把心里的所有不快都咽了下去。
“从今天开始,你和晚晚搬回傅家别墅来住。”林兰荷下达命令,不容反抗。
“为什么?”傅时筵肉眼可见的不爽,“你当初答应过我,只要我娶了沈非晚,你不会干涉我们的婚姻,不会强迫我住在哪里!”
“那你当初也答应过我,没有拿到傅氏集团的掌控权前,不会和白芷纠缠不清。”林兰荷强势的反驳,“我现在让你回来住,就是为了避免你被白芷那个狐狸精勾引!”
傅时筵被林兰荷气得,拳头都握紧了。
沈非晚也算是知道傅时筵这么毒舌又不饶人的性格像谁了。
姜终究还是老的辣。
“晚晚,你回去收拾东西。”林兰荷根本不搭理傅时筵的怒火,继续安排道,“从今晚后就住在傅家别墅,和我住在一起。”
沈非晚内心很不情愿。
她和傅时筵单独住,傅时筵回来的时间少,她一个人真的可以很自在。
现在要是去了沈家,每天都在林兰荷的眼皮子底下……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有多煎熬。
但她没得反抗。
傅时筵都无能为力,她连发言权都没有。
“好。”沈非晚应着。
她打算离开那一刻。
“我陪她一起去收拾。”傅时筵突然开口。
林兰荷看着傅时筵,眼神中都带着不信任。
“我都答应你回傅家住了,难不成我以后就没有人生自由了吗?”傅时筵冷眸问她。
林兰荷转移视线,选择了沉默。
沉默就是默许。
傅时筵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沈非晚反应了两秒,才跟着一起离开。
傅时筵脚步很快。
他坐在轿车上好一会儿,沈非晚才坐进去。
一坐进去,就听到了傅时筵阴阳怪气的声音,“沈非晚,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吗?”
沈非晚皱眉。
她不知道傅时筵在说什么。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彼此不要逾矩?”傅时筵冷声问她。
“我没觉得我逾矩了。”沈非晚心平气和地说道。
“今天是你告诉我妈,我去了白芷那里是不是?!”傅时筵质问沈非晚。
“是。”沈非晚承认。
她做过的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
但她并不觉得做过了就有错。
“你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我妈来帮你赶走白芷,你的如意算盘可打得真好。”傅时筵讽刺。
沈非晚抿唇,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缓缓才开口道,“傅时筵,我告诉你妈只是不想惹我一身骚。凭什么我要来承担你妈对你和白芷的愤怒,你们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该你自己去处理,而不是连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