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时光。
时遥,许沐年。
是青春里的风,吹散了少女留在它乡的梦。
……
随着导演一声杀青,结束最后的拍摄。
应景瞬间出戏往休息区走,路过韩晋身边时,这孩子入戏太深,一个人傻愣愣哭了起来。
边哭边抹眼泪。
“太惨了,怎么就这么惨,时遥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许沐年,再等等他就会来的。”
应景噎了一笑,哭笑不得。
“这只是戏,你别入戏太深。”
“不行,我缓不过来,后劲太大。”
应景叹息一声在他身边蹲下来娓娓道来。“你为许沐年没有等到时遥难过,却没为时遥想过。她何尝没有等过许沐年,是她的少年啊一次次狠心的推开她。女孩就算有再炙热的心也捂不化她的小太阳。她也疼了,疼到再也无法拥抱浑身是刺的爱人,她得学会放手,对两个人都好。她能主动拥抱许沐年九十九次,最后一次她留给自己。”
许沐年爱时遥吗?
是爱的。
可他的爱里掺和的东西太多,有生活、有亲人、有利益,还有很多很多放不下的东西。
也许再等等、再等等会有苦尽甘来的未来。
可那已经不是她想要的未来。
她是不他握不住的风。
他是她的遗憾。
许沐年永远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女孩看他的眼神,成为他再也留不住的青春。
。
韩晋好不容易被她说得止住哭声,子月小跑着过来告诉她。
刚才他们演的太好,好多人都在外面默默的看哭了。
“我有预感,等这部戏演完好多人都要忍不住给编剧寄刀片。”
应景笑笑没说话,那就是编剧的事情了。
编剧行为,切勿上升演员本人哈哈哈。
别人都哭的要死,她还能笑,子月也跟着难受起来。
说起来编剧也在呢,真想代替广大网友提前上去给她一榔头。
叫你be,叫你be。
结束拍戏,应景接下来只需要配合宣传。谢维斯放了她两天假,结束后回帝都拍广告、又进组。
开启她的下一部戏。
演一个女二,还是一个恶毒女配。
还没进组她就已经开始期待。
临走的时候导演把她叫到一边,塞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老朋友的联系方式,他最近在准备一部仙侠剧。我看你天赋及高,就把你推荐给他,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睐。你在娱乐圈里会走的更顺利一些。”
应景实在是太好,他不想她被那些弯弯绕绕的肮脏所沾染。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这孩子,好好培养,绝对是可以站在巅峰的人物。
“未来的路,希望你能不忘初心,走的顺顺当当。”
导演呐,谁不喜欢演技好、又不作妖的演员。这个圈子太过于华丽、容易让人迷失自己,到最后能守住本心的少子又少。
应景恭恭敬敬的揣好名片。
郑重的答应导演。
也是奇怪,别人说导演可能还不太信,偏偏应景给他一种已经站在巅峰的错觉。
回到酒店,先是补了一个觉,晚上去吃了一顿大餐,又去逛了逛热闹的夜市。
应景买了些小玩意带回去。
严卫拎着好几袋。
走过某个摊位时,他眼神一愣驻足下来。
应景发现他的小心思,跟着凑过去看起来,是一串漂亮的贝壳风铃,加上当地的特殊工艺做出来的装饰品,看起来颇有一番风味。
“你喜欢啊!喜欢就买。”严卫作为她的保镖,每个月的工作可不低,买这些东西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原来严卫一个大男人也喜欢这种比较讨女生喜欢的小玩意。
“子月喜欢这种。”
这次惟怡没一起过来,子月也留在酒店替她收拾东西。
应景从严卫手上接过两个袋子。“你好好看看,合适就买,对喜欢的女孩子千万不要舍不得,该花的钱就花。”
严卫点点头,还真是看了起来。
应景觉得很好玩,她还没仔细看过男生给女孩子买东西,带着小心翼翼的雀跃精挑细选。怕她喜欢,又怕她不喜欢。
“她家有一个风铃,不是这种。”
应景有印象,前段时间子月还发过朋友圈。好像是风铃坏了,她也修不好,时间也太久了,至于现在还在不在也不知道。
连严卫这种榆木脑袋都能开窍,看看那些一天天嚷着不懂女孩心思的人。压根就不想去了解,就想坐享其成。
应景的视线被隔壁的漂亮石头吸引,挪了几步捡起几颗打磨成各种造型涂上漂亮颜色的石头。
“这是可以自己diy的吗?”以应景的语言能力,能毫不费力的沟通交流。
她干脆坐下来,挑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
付了钱开始在旁边用颜料涂起来。
严卫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应小姐能麻烦你帮个忙吗?”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应景都知道。“要买是吧!我来帮你说吧。”严卫不会交流,只能找应景帮忙。
在应景的帮助下严卫付了钱拿到了东西,还顺便要了几张包装纸和彩带过来,趁着应景涂鸦时打算自己包的好一点。
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摊主都看不下去想帮忙。
严卫不肯,非要自己来。
连应景都笑他。“反正最后也是要拆开,谁包装的有什么区别吗?”
严卫想了想。
“至少我觉得我可以,就不想假手于他人。”
应景朝他竖起大拇指,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严卫每看一次应景都要被她的画经验一次,男人的轮廓逐渐显现出来,画的就是温傅丞。
应景寥寥几笔,神韵也跟着出来。
“温总肯定会喜欢的。”
应景手一顿。“谁说我是要送给他的,我是留给我自己的啊!”
严卫一怔笑了。
“是吗?”
“当然。”
应景专心致志的画着,没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还以为是游客也来买东西。
严卫看见后想提醒她来着,被人悄悄拦了下来。
“好看吗?”
最后一笔画完应景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捧着石头避开有颜料的地方给身边的人看。
奇怪的是,她并未朝着严卫的方向。
而是看向那后来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赫然就是所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