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两个女人讲话等于一千只鸭子,李云龙本来还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但在他看着面前海面上正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的几千只鸭子顿时才明白自己错的又多离谱。在李云龙身边的俾斯麦用余光瞥见了此时嘴角抽动忍不住想要骂娘的提督无奈的叹了口气,在用手拍了拍李云龙肩膀后开口说道
“提督,提督。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说不定这就是蓝方这边比较热情好客呢?您可千万别一开口就把她们吓跑了,我们那么大的船没她们还正不好停,你看看我们找谁帮我们这个忙?”
李云龙忍着快要爆发的脾气长舒一口气,接着开口朝俾斯麦嚷嚷道
“行了行了!你他娘的别拿这破事来烦老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俾斯麦朝李云龙点了点头,接着低头朝水上喊道
“刚刚是谁说四十就给拖船的?我这就找那个四十的。”
令俾斯麦所没有料到的是,在她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后,水面上的十几个舰娘竟然都一口同声地开口喊道
“这位女士,我们都可以用四十的价格帮您拖船,如果您想,那我们还可以谈。”
水面上的舰娘在整齐的说完这些话后皆相互敌视着看了起来,站在甲板边上的俾斯麦甚至还能看见几个姑娘相互之间挥舞起了双手,好像随时便会打在一起一般。而事情正如俾斯麦所预料的一般发展了起来,水面上的舰娘在等了一段时间没有得到自己的回应后便开始争吵了起来,虽然几位舰娘语速都很快,但俾斯麦还是听得很清楚。
“你们真是够了!部族级又怎么样?你们两个拿什么和我这个甲级镇守府比较?是你马汉又能力还是你川内有资历!你还敢和本小姐叫价四十元?我敢叫三十五,你们提督答应么?”
马汉和川内在听到面前哥萨克人这样一说顿时蔫了下来,只能同时朝哥萨克人投去了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接着开口说道
“切!堂堂甲号镇守府的驱逐舰竟然为了三十五块去帮别人拖船?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说不是呢?为了三十五块这样搞有意思吗?玩不起啊?玩不起别玩啊!”
哥萨克人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了面前的川内和马汉朝着面前的俾斯麦走了过去,在靠近船边后开口说道
“这位女士!我们是莫桑尼海港甲号镇守府的部族级驱逐舰,我是领队哥萨克人号,我向您报价拖船三十五元,您看可以吗?”
俾斯麦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本着少花五块也是少的原则下还是同意了哥萨克人的报价。哥萨克人在获得俾斯麦同意后招呼其自己的两个妹妹带着一副独属于胜利者的姿态从面前的马汉和川内面前走了过去,而看着这一幕的川内则是被气的咬牙切齿,压低着声音开口说道
“喂,马汉。你有没有觉得看她哥萨克人赚钱比我们亏钱都要难受?”
听到川内话语的马汉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道
“同感。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甲字号的脸都被她给丢干净了!”
而在川内和马汉交流的时候,哥萨克人和她的两个妹妹已经将货船调整好了方向,正牵着碗口一般粗的钢绳将船一点一点的朝码头里拉着。在甲板上的俾斯麦在货轮停靠好后便解开了在船头右侧控制船锚的绞盘,随着铁质船锚入水时的‘扑通’一声,李云龙也站在结实平缓的码头陆地上,和刚刚走过来的船只管理员打了个照面。
李云龙见面前穿衣板正精神状态良好的管理员心里那叫一个喜欢,他很是满意的朝面前的青年的男子热情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随即开口说道
“呦,这位管理员同志!您有什么指教啊?您能和咱李云龙说说吗?”
面前的男子在一听李云龙称呼自己为同志后那张微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拉了下来,接着语气冰冷的开口朝李云龙说道
“这位先生。我刚刚看了一下你的舷号,你有一条违章记录,我现在要根据莫桑尼海港管理条例对您进行处罚,请您向我出示您的身份证件,货运执照以及船只行驶证。”
李云龙见面前男子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差,内心刚刚被俾斯麦所压制的火气曾德一下又窜了上来,而就在李云龙想要狠狠地朝面前的管理员开喷的时候,身穿工装的翔鹤拿着所有证件从舷梯上走了下来,开口朝管理员说道
“这位管理员先生,这是我们的证件,我的船长脾气有些不好,请您不要往心里去,还请多多包涵了。”
管理员在看到了翔鹤那张俊俏的脸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接过了翔鹤手中的证件翻看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
“这位李云龙先生,您所驾驶的货轮为十吨标准货轮。最大载荷不超过水线35%,但您现在的货载已经超过水线40%以上。因此,我们将对您进行处罚五百元,如果您觉得您的货品并未超载,您可以申请复查,但之中所产生的任何费用都需您本人承担,对此,您可明白了?”
李云龙压根就没在意面前管理员到底对自己叭叭了个啥,他只听见了什么五百不五百,随即压着火开口问道
“那照你这个意思,是不是老子就得给你交个五百元才能放老子我走啊?”
站在李云龙面前的管理员摇了摇头,接着开口说道
“嗯,并不是这样的。这位李先生,您的船只因为超载,所以我们码头的管理费也要根据超载范围进行调整。另外,如果您不在本码头进行卸货,我们是不能让超载的船只驶离码头的。”
李云龙一听面前管理员这样说心里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接着暴躁的大声开口说道
“他娘的老子我给你脸了!你他妈的敢这样和老子我说话!你这不就是他妈的欺负老百姓吗?老子我超重被你罚也就算了,你他妈罚完了还不给老子我走你又是几个意思?那照你这个意思,老子多出来的货要放在哪里?难道还他娘的放你家里不成?”
码头管理员很显然已经是被人骂习惯了,接着开口说道
“这位李先生,请您不要那么激动,这规矩并不是我定的,我也是奉命办事。关于您的问题,我们这边一般建议您将资源进行折现,又或者是购买出租他人仓库进行储存,或者您可以暂存至附近的镇守府。”
码头管理员接着指向身后的众多货船,接着开口朝李云龙说道
“这位李先生,您看,这并不是针对您才这样说的,我们大家都是如此。再说,不让您超载也是为了您好不是吗?万一您的船只在航行中途因为载货问他发生意外,这也不是好事不是?但凡是我们大家都可以商量着来嘛,您超载的也不是很多,要么您看?”
李云龙那近七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很快就明白了管理员话语中的潜台词,接着朝面前管理员随即不屑的开口说道
“哼!亏老子我开始还觉得你小子有多板正呢!行了!现在看来你小子也他娘的不是个好东西!你也别和老子我搁这弯弯绕了,说吧,你他妈的要多少?”
管理员提起笔在面前的手板上写了几下,在将板子上写好的账单递出去后,开口朝李云龙说道
“这位李先生,您可千万别那么说,我们这里收费都是公正公开的,绝对不存在私自收费的道理,我把价目表给您看一下,您按照价目表付钱就行了。”
李云龙十分不快的接过了账单,在看了一会后跳着脚愤怒的开口说道
“哼!他妈的你们抢钱不是?这价格他妈的怎么那么高?真当我李云龙是他妈的好欺负的不是,信不信老子我突突了你狗日的!”
在李云龙边上的翔鹤瞅见自家提督想要从腰里掏枪赶忙伸手拦了下来,随即再从腰包里掏出一道票子后开口说道
“这位管理员先生,这位管理员先生。事情就按您说的来吧,这是我们手上所有的现金,如果还是不够的话,就请您将船上的资源卸下一部分折现了吧。我们舰长这几天心情不好,您别往心里去。”
管理员在看了看翔鹤身上的工装后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就奇怪了,什么时候船上的资源事项可以由一个女工人决定了?这样说起来李先生您这船很可疑啊,我能深入问您几个问题吗?”
翔鹤见李云龙双手攥起拳头捏的格格作响,赶忙用略带着羞涩的语气开口说道
“这位管理员先生,这事情是这样的,我是这位船长的未婚妻,只是在我的衣服全部洗了,这才穿的工装。您看我这还是高跟鞋不是吗?”
管理员在看到了翔鹤脚上的高跟鞋后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道
“好吧,情况我都知道了。那这钱我就先收下了,你们在完成登记后就可以走了。”
在管理员走后,李云龙气的快要爆掉的脑壳才逐渐平静了下来,随即开口朝翔鹤说道
“他妈的老子我就没见过这样的!这不比之前的小鬼子和二狗子汉奸都要可恶!翔鹤,我告诉你!老子我李云龙平身最见不得这样的狗人了!要不是在侦查,老子我非突突了他狗日的!”
翔鹤朝李云龙摆了摆手,随即开口说道
“好了提督,这钱一开始就不是我们的,是我从林云天的货轮上截下来的。但正如我刚刚所说的,这确实是我们最后的钱了?我们倒还好,但您总不能一直吃她沙恩霍斯特包的饺子吧?而且,如果没有钱,我们的工人也没地方招募啊。”
李云龙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随即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资源,接着开口说道
“翔鹤,你去告诉俾斯麦,让她之后卖出每项资源各一吨,我们现在这破地方待上个四五天,先让老子摸摸情况再说。”
翔鹤朝李云龙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问道
“那提督?资源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好说,您准备怎么进行侦查?”
李云龙冲着翔鹤微微一笑,接着开口说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翔鹤我告诉你,人民群众的眼睛就是雪亮的,我们只有去那些被他人所忽视的地方才能得到我们得不到的消息,现在你就陪老子我去逛逛吧。老子顺便给你们都换套一副,你看这给你们磨的。”
翔鹤听完李云龙所言很是满意的走回了船上,在和俾斯麦交代好了一些消息并将自己打理了一下后便跟在李云龙身后走出了码头。而就在李云龙走出码头的时候,他的目光就被在码头广场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流所吸引了过去,抱着凑热闹的心态,李云龙拉着翔鹤挤了进去,随着李云龙和翔鹤的深入,人群之中一个洪亮的男声逐渐清晰了起来
“我亲爱的工人朋友!我亲爱的劳动者们!你们发现了吗?我们正在遭受这及其不公正的待遇!我们正在受到这无比的压迫!我们的生存正受到这威胁!”
在这名男子讲话停顿的时间里,李云龙周边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洪亮欢呼声,这突然起来的欢呼声倒是把翔鹤给吓了一跳,在欢呼声结束后,那洪亮的男声又响了起来
“我亲爱的工人朋友!我亲爱的劳动者!我们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我们不能接受!我们必须维护我们的权益!我们再也不能任他们为所欲为了!我们必须要表现出我们超凡的决心和勇气!我们要证明我们自己!”
人群中的男子在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接着开口说道
“我们要向他们证明!工人阶级无所畏惧!就算不依靠他们的施舍!我们也能活的很好!我在此提议!我亲爱的工人朋友!我亲爱的劳动者们!我在此提议!我们应该拒绝他们这种无良的工作!我们要让他们感到害怕于绝望!让他们在不能轻视我们的存在!”
李云龙在听完这名男子所言后内心感到无比可惜,作为老资历的他自然是希望有人可以在这里继续宣扬那伟大精神的。但正因为他是老资历,他才会在面前男子说出一些明显错误的东西时替他觉得可惜,而就在李云龙再往里挤进去朝男子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急切的警铃声却驱散了围观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