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看着面前指着凯托正对自己滔滔不绝讲着话的凯佩显得很是疑惑,而就在凯佩想要继续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云龙为了保证获得话语的主动权,赶忙朝其摆了摆手紧接着开口说道
“停停停!老哥先等下,不是我李云龙说你,他娘的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在保证基本生活所需的情况下义务劳动三个月。老子我李云龙没什么问话,老哥你就告诉我这人今天我能不能带的走吧?”
凯佩在李云龙言毕后点了点头,随即在摆出一个十分标准的笑容后开口说道
“当然,当然,这位李先生。您今天当然可以带走他,但在您带走他之前,我有几个事情必须要提前和您说清楚。”
凯佩接着从挎在身上的包中拿出一些文件,在递给李云龙后开口说道
“这位李先生,这是由莫桑尼市治安管理局所提供的处罚证明,这上面写着您需要先向莫桑尼市劳动局支付他的罚款,一共是六百元整。在您缴纳完罚款之后,您可以在保证他每天有吃有喝的情况下让他为您义务劳动三个月,在这三个月期间,他完全属于您,您可以自由安排和支配他的时间。”
李云龙一听这就和卖身契一般的霸王合同后内心顿时起了一股难以言语的厌恶之感,在长叹一口气努力的压下了内心的火气后接着开口朝凯托问道
“哦,是这样个事是吧。那老子我问你一下啊,倘若这三个月之后呢?”
凯佩点了点头,在翻出另一张纸递给李云龙后接着开口说道
“倘若三个月后,这位李先生您觉得他可以胜任您所提供的工作岗位,那您就可以和他签订劳动合同,并将合同留存一份寄给我们。在签订劳动合同之后,您就必须按照合同上承诺的待遇支付他相应的薪水和其他福利。如果他和您在合同规定内违反了合同内容,那…………”
见面前的凯托再次陷入了那种忘我的滔滔不绝嘴上没把门的话唠模式,李云龙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即开口说道
“行了行了!你他娘的别说了,你说你烦不烦啊?老子我耳朵都快被你说的起茧子了。老子我知道了,是不是只要老子我给你交六百元,这小子我就能带走了?”
凯佩在听完李云龙所言后仍旧用着那公式化的笑容开口答道
“是的,这位李先生,您说的没有错。但我需要提醒您一点,如果您在三个月后对他感到不满意,认为他不能胜任您所提供的工作岗位将他归还我们时,您必须保证他的完整性,您明白了吗?”
作为有着接近七十年生活阅历的李云龙自然是知道面前凯帕所言的隐藏意思,在用那很是不屑的眼神盯着凯佩看了一会后,李云龙随即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行了!少给老子我整这些有的没的,那按你说的,这小子我可就领走了啊。六百元是吧?翔鹤把钱给她。”
在李云龙身边的翔鹤在用着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肯定有事的两人后点了点头,随即从包里数出六张印刷精致的百元大钞后递了出去。凯佩在结过前点了一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将钱塞进包里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将其递给李云龙后开口说道
“这位李先生,这是莫桑尼市治安管理局所提供的证明。若是凯托·比利亚在三个月义务劳动期间逃脱,那您可凭此证明去莫桑尼市治安管理局要求当地治安官为您进行追捕,如果追捕一年无果后,那我们将退费三百元给您。请您收好。”
李云龙很是不快的接过了面前凯佩所递过来的纸条,在将其交给身后的翔鹤后。李云龙指着蹲在地上的凯托开口问道
“好了,这样老子是不是就能给他人带走了?那你还不帮老子我给人解开?”
凯佩笑着朝李云龙摆了摆手,接着开口说道
“这位李先生,您大可不必如此。正如方才我所说的,他对工作十分之抵触,若您在这里给他松绑,那他随时都会逃跑。您不是招募船工吗?我个人建议您带到船上去在松绑也不迟。”
李云龙在听完面前凯佩所言后那肺都快气炸了,随即攥起了随时都有可能招呼在面前男子脸上的拳头后不悦的开口说道
“凯佩。你不觉得你他娘这样做有点过了吗?!这人又不是他妈的牛马猪狗!你他妈的怎么能这样呢?!”
面前的凯佩在听着面前李云龙火药味十足的话语后微微一笑,用着那好似在说一般事情的语气指着身后刚刚走过去的一队人马开口说道
“请李先生您大可不必如此。每个活在莫桑尼市乃至蓝色共和国的公民都知道,我们都必须向这个国家和由国家所组成的联盟奉献自己的力量。您刚刚所言牛马猪狗对吗?牛马猪狗尚有自己的价值。因此,不愿劳动的人是不耻的,是没有价值的,他们理应获得这个待遇,这并不是我们的偏见,您说对吗?”
李云龙在听完面前凯佩所言后脑中顿时一懵,他发觉自己竟然无法在第一时间对这句错的离谱的话语找出任何实质性可以用来反击的证据。而就是在着一愣之后,李云龙那攥紧这的拳头顿时松了下来……在坐计程车回去的路上,李云龙看着走在街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行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那么一股说也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思索着的李云龙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在梦中,李云龙好似感觉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屋之中…………
“舰长!舰长!我们到了,醒一醒!醒一醒!”
睡梦中的李云龙感受到了耳旁翔鹤的呼唤,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后用手将流淌在嘴角边的唾沫擦了一下开口说道
“哦,翔鹤。你去给这个小伙子买点吃的,这一路上老子我就听他在车上打鼓了,想必是他娘的饿坏了,我先领他去船上等你了。”
在翔鹤离开后,李云龙很快就调整好了刚刚那有些微妙的心情,在牵着凯托和甲板上等自己的俾斯麦打过招呼后,便在俾斯麦的伴随下领着凯托回到了自己在船上的房间,在房间里,李云龙开口朝边上的被绑着双手的凯托开口说道
“你小子可真他娘的有本事,还害的老子我花了六百块给赎回来。但老子我其实对你很感兴趣,特别是你今天白天在这地方所讲的话。老子现在就要她给你把绳子松开,他娘的你可别跑咯,你要是跑了可别怪老子我子弹不长眼。”
李云龙在说完话后将藏在腰间的漂亮手枪拿了出来,在上膛关保险后握在了手里,接着朝俾斯麦看了一眼,对其说道
“俾斯麦,把绳子给老子我解了,然后你去甲板上等翔鹤,我让他去给这小子买点东西吃,之后你给我送来,我现在有事情要和这小伙子聊聊。”
俾斯麦朝李云龙点了点头,在给面前的男子松完绑后便按照提督所言出了房间。李云龙看着一边哀嚎着一边揉着手的凯托轻蔑的笑了一下,接着开口问道
“好了,你他娘的别给老子我像个女人似的,不就被绳子勒红了吗?他娘的磨磨唧唧还是不是男人了?老子我问你,你之前在码头说的话都是听谁说的?”
凯托在看了一眼面前拿枪随时有可能蹦了自己的李云龙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随即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
“那些,那些言论,言论是,是我,是我,是我一个人,一个人联合,联合两位朋友想出来的。”
李云龙见面前的凯托那副怕的要死的模样就知道已经达到了震慑的模样,随即微笑着收起了手中的枪,柔声的开口问道
“好了,你他娘的抖什么?老子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样?你给老子好好回答问题,听明白了没有?你刚刚说这些言论是你们三个人想出来的是吧?那还有两个人呢?他们是什么情况?”
凯托见面前的李云龙收起了手中的枪,在长舒一口气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是的,这位李先生。那些话都是我和我的两个朋友想出来的。他们两个都是被压榨的普通人,我们真的只是在争取我们应得的权利。”
李云龙点了点头,在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接着开口问道
“来!说说看,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凯托点了点头,在思索了一会后开口说道
“这位李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三个都是普通民工的孩子,您可能不知道,在这看起来很辉煌豪华的莫桑尼市里,其实充斥着许许多多的不公平和不公证。不满您说,一般人在这里永无出头之人,您可真该听我…………”
李云龙看着面前又准备和之前那位民工头子滔滔不绝似的凯托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开口问道
“娘的!你们怎么一个个的话都那么多?都他娘的不会讲重点是吧?”
凯托被李云龙这一拍吓得浑身不禁抖了个激灵,在看着面前男人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后努力的吞了口唾沫,吱吱呜呜的开口说道
“因为李一民的雇主不愿意偿付李一民应该得到的报酬,所以我们才联合同样没有被偿付报酬的马修一起商量着这些内容,并在码头演讲。”
李云龙看着面前的凯托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问道
“能和老子我说说为什么要在码头而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吗?”
凯托点了点头,接着支支吾吾的开口答道
“因为,因为李一民觉得,觉得码头劳工是最受压迫的,所以,所以我们才这样做的。”
李云龙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内心对这个素未谋面和自己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叫李一民的人起了十分的好感,至少他所行的第一步没什么问题。李云龙在心里打定主意之后见一见李一民的主意后,开口对凯托问道
“好吧,情况老子我知道了。那再来说说你,老子我是他娘的想不明白,你小子为什么不愿意工作?”
凯托在听完李云龙的问题后十分不爽的摇了摇头,接着用十分抗争的语气开口说道
“不!李先生您错了!不是我不愿意工作!而是我不愿意为那群无良的富商们工作!他们每个人都打着建设城市的幌子,却在私下克扣我们的工资去填满他们的钱袋子。他们仗着在市里有一定地位并参与许多城市建设就和城里的一帮人联合起来压迫我们!”
李云龙看着面前满脸义愤填膺的凯托点了点头,随之开口问道
“这老子我就有兴趣了,你倒是说说看?他们是怎么压迫你们的?”
凯托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道
“李先生,就以码头劳工来说吧。根据我的调查,他们和雇主的劳动合同上写明了每月工资一千元。您觉得很高对吧,但您所不知道的是,第一,那份劳动合同上没有写明没日的工作时间,它之规定了没有工作时可以休息。其次,所有码头劳工的衣服和手里的工具都是要自己掏钱购买的。在日常里,劳工还需要向雇主支付午餐费,理发费,洗衣费等等。”
看着面前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的李云龙,凯托内心逐渐松了一口气,接着开口说道
“另外,雇主还在码头周围建造了房屋,他强制劳工住在里面,并且还向他们索取住宿费和房屋损耗费,水电费等等,我这样讲您能明白吗?”
李云龙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问道
“那他娘的这样这帮狗日的是有点过分了,这就是典型的压迫啊!那是该他娘的反了他了!但老子我也有个问题,你说都这样了?那他们为啥不能离工呢?”
凯托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开口说道
“李先生,情况是这样的。因为有劳工合同在,如果是因为劳工自己的原因离职的话,那就需要按照损失赔付,而且又许多工人身上都有一定的债务或是协议,所以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