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我要买这张琴”。
“还有那个老板为什么会高价卖给你吗?”
“我买的时候他是提了问题的”,秦珺瑶问的很诚恳。
手握神奇空间,秦珺瑶认为她想要赚到五百两还是有可能的,但她想知道为什么那个老板拒绝卖给她。
“咳,你们从杂货铺出来我和斧子看见了,后来我们去杂货铺,那老板顺嘴一提,斧子要帮你,我回答不上问题就让老板找了寄卖琴的先生”。
秦珺瑶会意,看来是那先生同意的高价卖。
“赵将军,我现在没有纸笔,这欠条等我签好我去找你换琴,你看可以吗?”,秦珺瑶看着欠条心情又有些不好,什么都没有呢就先欠了一大笔债。
赵良才想到在家里钱氏,将匣子重新夹到腋下,抽出腰间的匕首,“不用,直接按个手印就行”。
“秦姑娘请把手伸出来”,赵良才拿着匕首对着秦珺瑶。
看着匕首秦珺瑶无语了,这是怕她反悔不想掏银子买琴吗?
对面这个大胡子还真是做人做的有些莫名其妙啊,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算了,来一刀换来明日不用再见也值,每次见到这个人就没有好事,秦珺瑶心里不断的吐槽,半闭着眼睛把左手伸了出去。
“你轻点啊”。
“我的匕首快,割的时候感觉不到疼”,赵良才晃了晃匕首还有点炫耀的意思。
秦珺瑶真想蹲下身捡个土块塞这个人的嘴里,割她的手她还得谢谢他的匕首呗,这人...
“好了,秦姑娘按手印吧”。
赵良才说完话秦珺瑶都没感觉手上有痛感,应该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匕首真锋利。
她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手上毫发无伤,赵良才的左手中指指腹正往外冒着血。
“你”,秦珺瑶心里的那些碎碎念瞬间消失,莫名其妙的还有一丝感动在。
赵良才伸手把指尖的血滴到秦珺瑶的食指上,示意她在欠条上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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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珺瑶抱着琴看着拿着欠条小跑回去的赵良才,心里的那一丝感动没有了。
跑的这么快,这是怕她耽误时间才想用自己血的吧?
看了四周没什么人,秦珺瑶将琴收到了空间,继续转身看戈壁上的植物,豪情伤感什么的都没了,没有了。
赵良才小跑的回家,锁子扛着个大旗在他家院门口等他。
“锤子,看看,新做的旗怎么样?亮眼吧”,锁子晃了晃旗杆,上面黑底黄色的虎头在阳光下的确很亮眼。
赵良才就是看到这旗才急着跑回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赵良才抓着旗的一角展开,虎头下的八部两个字他不喜欢。
锁子将旗杆立在地上,“我没去,凳子腿去的盐城,咱俩就在这门口说?”。
赵良才抬手在锁子肩膀上锤了一拳,锁子顺势装作不敌向后倒去,将赵良才逗笑。
“锤子,心情不错啊”,锁子跟在赵良才后面进了院子。
看见打扮一新的赵蕊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他从后面捅了捅赵良才的腰眼,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表哥”。
“周大哥过来了,我让马婆婆上茶”,赵蕊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打了声招呼就去后面的厨房。
“艳福不浅啊”。
锁子的调侃换来赵良才在他肚子上的一记重拳。
进到屋内,赵良才解开手腕上绑着的绑带扔到洗脸盆里,上面沾了血迹要尽早洗净。
“你说你这身边侍女没有,侍从也没有,是不是就等着你这表妹来呢?”,锁子不怕死的又挑战发小的神经。
赵良才一个眼神让锁子求饶,“哎哎?我不说了,你别用那眼神看我”。
“锤子,我跟你说正事,明天第一批采盐工就来了,住的地方还没有呢?”。
赵良才搓着手中的绑带,回复锁子,“明天来了让他们自己挖地窝子,工具今天能拉回来?”
“凳子腿带了两辆马车,要是都放在盐城那一趟就能拉回来”,锁子坐在椅子上玩着茶杯。
说完正事锁子就开始观察赵良才,他今天一定是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眉头放松,目光平和......
察觉有问题就要找到原因,锁子起身围着拧绑带的赵良才转圈。
咦?
锁子看见赵良才的衣襟有个白色一角露出,趁着赵良才晾绑带的功夫,出手如电将那个摁有秦珺瑶手印的欠条抽了出来。
“呀、呀、呀,赵锤子你是真黑,五百两啊,你是不是打着人家姑娘还不上,以身还债的主意啊?没看出来啊”。
“你别抢,你抢我就撕了它,我让你人财两空”,锁子围着桌子转圈不让赵良才抓住他。
“你给我,别逼我动手”,赵良才指着锁子警告他。
锁子双一手捏着欠条上的一角,欠揍的说:“锤子,你说是你手快,还是我手快?”
“嘿嘿,你干什么了让那老太太的孙女欠你这么多银子?”。
“周锁子”,赵良才身上的怒气明显增加。
锁子也不怕他,反正平时这小子就没少操练自己,现在是知道“机密”的绝好时机,不能放过。
赵良才怕锁子真的会撕欠条,只能回答锁子的问题。
“卖的琴”。
“琴?那姑娘还会抚琴?你忽悠她买琴然后你挣差价了?”
赵良才脚下微微向移动,“是她在杂货铺看中一琴没银子买,我看见买了给她”。
锁子转了转眼珠,“骗谁呢?杂货铺能有五百两的琴卖?你买给她你还写欠条?赵锤子你老实交代”。
赵良才心里想着是从侧边过去,还是从桌面上过去。
嘴上继续说着话,分散锁子的注意力。
“杂货铺的琴只卖五十两,是我写的五百两,秦姑娘自己同意的”。
锁子的兴趣更浓,“为什么?”。
“这是一个老斫(zhuo)琴师放在杂货铺卖的,他太爷爷年轻的时喜欢过一女子,因为聘礼银子,女子嫁了别人”。
“那个女子曾说他要是能斫出一张传世的琴,就跟他离开”。
“琴制作出来了,那女子却已经忍受不了婆家的折磨自缢而亡,那天是他太爷爷四十岁的生辰”。
赵良才低沉的嗓音讲述出来的故事格外吸引人,锁子都忘了捏紧手中的欠条。
“然后呢”,锁子见赵良才停下催促道。
“然后他太爷爷就娶了别人成家,将自己的手艺传了下去,并给子孙留下遗言,等琴到了百年就寻一杂货铺寄卖,卖给回答出问题的有缘人”。
“放到杂货铺卖?问题?锤子...”。
“我让你锤子!”,赵良才在锁子问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过去。
他两手抓住锁子的两只手,让人后仰躺在桌子上,一手按住,一手解开锁子的腰带把锁子的双手缠住防止他错手撕了欠条。
不理会锁子的喊叫,捏着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欠条拿出来重新放到怀里。
赵良才俯下身捏着锁子的双颊不让他喊,“明天五十斤负重跑,只要腿不断就给我一直跑,你”。
“啊~~”,赵蕊的尖叫声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