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瑶细细比对着地上结着小红果的植物和图鉴上的人参，从叶子到果实。
“嘿嘿嘿，吼吼吼，哈哈哈”，秦珺瑶的笑声有逐渐变态的嫌疑。
她终于体验了一把一夜乍富的感觉，人参啊，五百两啊，清账啊。
秦珺瑶数了下这一小范围内一共是二十颗人参，各个都是五枚或者六枚叶片，对比图鉴上写的，这些都是超过六年可以进行挖掘的人参。
冷静过后，秦珺瑶仔细的将人参上的小红果摘下，这是种子要留着，明天去问一下盛大夫怎么处理新鲜的人参籽。
一棵人参上又摘下两片叶子放到空间边缘的架子上脱水，她再攒一段时间就可以再卖一批药材，这些叶子可以送给盛大夫。
人参现在不能挖，一是她不会，再一个年限可能不会太长，她也不能一下子就还清五百两，所以再等等。
回到茅草屋坐着的秦珺瑶突然想躺平。
还钱的东西有了，白天帮着家里干些小活，晚上在空间几乎整晚都在劳动，她想歇一歇。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秦珺瑶起身，歇是不可能歇的，她还有玉米要脱粒呢。
买的那一袋子混合种子也没有种，自家周围有的陌生植物她都栽到了空间，这袋种子种下去空间可能会第三次升级，她要做好昏迷更长时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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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盐县祛病堂
“一两银子？这东西这么值钱啊”，秦奶奶听到盛大夫给肉苁蓉的报价有些意外。
这两天银子来的太快了，不会有什么灾吧？
“还好，秋天的没有春天的品质好，价格要低些，这个东西很受皇城老爷们的喜欢”，盛大夫其他的也不方便多说。
他二儿子之所以频繁的往来西北城与皇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肉苁蓉。
秦奶奶记了下来春天的品质好后用脚踢秦森，拿眼神示意他说话。
这会儿秦奶奶有些尴尬，她说过盛大夫是庸医，人家今天还给好脸色好价位，秦珺瑶被盛怡宁拉到旁边说话，只能让坐在旁边不开口的秦森解围。
接到老娘的暗示，秦森将左手放到了桌案上，“盛大夫，我有些小毛病能否帮我看看”。
盛大夫没有说话将脉枕推到了秦森的手腕处，秦森将袖子挽起，露出纤细的手指和瓷白的皮肤，和他的形象完全不搭。
抬手，切脉，看诊。
“畏寒？”，盛大夫先问了秦森一个问题，秦森点头。
盛大夫左手摸了下自己的胡须，“秦小友，我想让我孙子孙女过来诊脉学习一下可以吗？”
秦森点头，他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病。
“怡宁，到后面叫你哥过来”。
秦珺瑶被盛怡宁放开后走到了三叔的身边，看着盛大夫诊完了秦森的左手开始诊右手。
“老规矩，你们快点”，盛大夫让从后院出来的怡宁、怀瑾走路快一些，语气有些急。
两人坐到盛大夫的两侧，一人记，一人给秦森切脉，盛大夫开始问诊。
问秦森症状，问发病时间，问感受，甚至问了原来生活的天气，最后问了之前用的药方。
“诶呦，急死我了，不就是冻出来的毛病吗？怎么问这么多？”，秦奶奶在旁边听的着急。
“秦小友，最后一个问题，你檀中位置，就是这里”，盛大夫在自己的胸口点一下，“是不是有个红色的痣，凸起，碰有痛感”。
“没有，我儿子身上干干净净一个斑一颗痣都没有”，秦奶奶看秦森不说，急着插话。
“有”。
秦奶奶转头看向小儿子，他从来没有说过身上长了个会疼的痣。
“盛大夫，有什么话您就直说，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承受，实话实说，我知道我的毛病不是冻出来的”。
“好，秦小友得的不是病，是一种下给孕妇的毒，由母亲传给孩子”。
“毒？”，秦奶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秦珺瑶拉着秦奶奶坐下，听盛大夫说。
“几位也不用过于担心，这药不会置人于死地，不过会逐年加长犯病的时间”。
“这是什么毒？”
“这怎么治？”
秦森与秦珺瑶先后出声问的却是不同的问题。
盛大夫收回脉枕，语气平缓的说道：“这种毒也是一种安胎药，少量可以母子平安，量大，孩子年年受苦，母亲至此不会再孕”。
“这一般是大户人家后宅的手段”，盛大夫没有说，这是名门望族才能知道的手段。
他活到现在也只见过秦森一个病例。
这是他师父做御医时得的方子，后来回乡荣养收他为徒教了他用法与解法，他还一直以为这是假的。
秦奶奶听着是后宅手段，气的锤了一下桌子。
“至于医治方法，吃药即可，就是药材昂贵每年需百两银子，唉，连吃二十年，方可痊愈”。
盛大夫平缓的语气传到秦母的耳朵里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心思一动，突然红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那，那之前他吃的药呢？他每年，每年吃的药呢？”
秦奶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盛大夫，“每年五两银子的药呢？”
没等盛大夫说话，秦森看向秦奶奶，“娘，前年那个药就没有用了，而且从十岁起那个药对我的效果就越来越差了”。
“啪”，秦奶奶抡圆了胳膊给了秦森一耳光，将秦森从椅子上打到了地上。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你哥你嫂子每年为了你的药钱拼命的干活，你侄子们一个字都不认识，你”，秦奶奶越说越气，找东西想要打秦森。
秦森跪在地上，“娘，在永宁府的时候有家医馆义诊我去看过，那大夫开的方子要一年二十两”。
桌案上的东西让盛家祖孙三个都护在怀里，秦奶奶没有找到趁手的，听见秦森这样说抬起右腿，一脚踹到他的肩膀又将秦森踹倒在地。
还要再来两脚被秦珺瑶费力拉住，秦奶奶一边踹着空气一边骂，“听你这话老娘还要谢谢你呗？啊？”
“那你现在怎么过来看了？看你嫂子们挣钱了？”
“秦珺瑶你松开我”。
秦珺瑶哪敢放啊，搂着秦奶奶的腰不敢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