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奶奶不再去听秦珺瑶和秦父说话，她将秦母还有秦二婶叫到了自己房间里。

秦二牛还有秦小雨趴在门上偷听，要是奶奶动手打人他们好冲进去解救。

可两人什么都没有听到，等了一会儿秦家妯娌两人是红着眼睛出来的。

“大伯娘，娘，我奶又骂你们了？”，秦二牛忍不住问道。

秦二牛的声音可不小，秦奶奶在屋里听了个清楚，“骂个屁，滚远点，还学武？学老婆舌头去吧”。

当孙子的秦二牛只能摸了下鼻子不再说话。

秦二婶拉着儿子到一边，“别那么想你奶，你奶好着呢，你去挑水，中午阳光好屋里热乎，你们兄弟几个还有你三叔好好洗洗，快去”。

吩咐完儿子做事的秦二婶回头去找大嫂说话。

婆母刚刚给她们银子让她们制备今年过年的吃食和预备节礼，这是她们第一次做主办家里的大事。

以前日子穷，一个铜板也要算计着花，家里所有的银钱都放在秦奶奶那里，任何人都不允许有一个铜板留在身上。

现在秦森的病不用秦奶奶操心，家里日子有了盼头，秦奶奶要一点点放手了。

管一大家子太累。

秦珺瑶和秦父聊了一会儿就跟着秦大牛去捡柴，她想着空间里的几颗不好吃的果树可以挖出来弄干后，拿出来当柴烧。

家里烧好几个屋子的炕，柴火用的是真快。

她也真佩服家里有这么多零零碎碎的活，秦父和秦母她们还能抽出时间帮着别人家忙。

只有这样人心换人心，才能在短短一个月内让村民帮着说谎吧。

秦母做腊肉的时候都是关门在屋子里，风干也是放在杂物房，根本不可能有人看见秦母做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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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空间，秦珺瑶偷着多运了一些柴回家。

秦大牛被秦母叫着去洗澡，秦珺瑶放好柴就看见秦小雨趴在秦森的门缝里往里看。

“小雨？”

“哎呀，姐，你吓我一跳”，秦小雨拍着自己的胸脯原地蹦了蹦。

“你在干嘛？”，秦珺瑶听了听，屋里没什么声音。

秦小雨重新蹲下找门缝往里看，“小叔洗澡了，我想看看小叔长什么样”。

听到这个秦珺瑶来了兴趣，学着秦小雨站着找门缝往里瞧。

她还没找到能看见屋里的门缝，门从里面突然被打开。

秦小雨蹲着看见开门人的鞋面和裤腿，转身就跑，留下秦珺瑶一人面对秦奶奶。

“呵呵”，秦珺瑶笑着掩饰尴尬。

“傻笑啥？进来”，秦奶奶拿手指了指往这面瞧的秦小雨，在秦珺瑶进屋后又把房门关上。

秦小雨气的原地跺脚，为什她不能看小叔长什么样？

见到秦森样貌的秦珺瑶要是知道妹妹心中所想，想来可以回答她。

怕秦小雨年纪小把不该说的说出去。

“奶奶，你确定我三叔是三叔不是三姑？”，秦珺瑶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凳子上擦头发的秦森，吃惊的问着秦奶奶。

秦珺瑶见过男生女相，赵良才就有那么点女相，相比其他男人长相粗犷他要显的精致一些，但也不会让人误会为是女子。

可秦森，披散着头发坐在那里，无论怎么看，这就是名女子。

还是个长相柔弱的女子，要说钱朵是小白莲，那秦森就是朵大白荷花。

看着秦森那张脸，秦珺瑶都有种秦森要什么她就会给什么的错觉。

秦奶奶将门插好，“男女我还能不知道，当年就是当女孩捡回来的”。

“扔女孩的人家多，挑来挑去才挑到你三叔，没想到还是个小子”。

秦珺瑶和秦森对视，“三叔，你说句话呗？”。

“你想我说什么？”

场面有点好笑，秦森的声音就是正常的男声，搭配着他的脸像是男女双簧表演。

“吓到了？”，秦森又问。

“没有，就是看着你，我有点不自信”。

秦森笑了一下，“想和你说，我这个样子考功名也只能考到秀才，在户籍册上我脸上有疤，不能入朝做官”。

庆国的户籍册记载的都比较详细，身高、身体是否有残缺，长相的特点都会记录在册。

秦奶奶在秦森小时候丢了两回后，就用面糊加纸在他脸上弄了个疤。

可随着他的长大，杂耍班子，戏曲班子甚至牙行还是会以各种理由上门。

在秦奶奶不知道打了几波人后，秦森慢慢把自己弄的越来越脏，后来就长时间在县城里乞讨，有人上门也找不到他。

时间长了，没人上门，秦森却习惯那身装束。

“大侄女会失望吗？”

秦珺瑶被秦森的笑弄的有些恍神，这种自然美到极致的人她是第一次见。

“啊？不失望，朝廷可是吃人的地方，你这样子不适合”。

“不过书还是要读的，读书好”。

秦奶奶拿过木梳走到秦森后面给他梳头，“瑶瑶说的对，不过你身体好了，要是能考个童生、秀才就考一个，你侄子们也能借你的力”。

“唉”，秦奶奶叹息一声，是愁怎么给秦森找媳妇。

“儿子听娘的，我一定让娘过上好日子”，秦森坐正身体让秦奶奶方便给他梳头。

“哼，你先想着怎么还瑶瑶给你出的药钱吧，还让我过上好日子？你们一个个弱的跟鸡崽子似的都不一定能活过我”。

“哎呀，娘你轻点，头皮疼”。

“忍着，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让我给梳头啊，坐好了”。

秦珺瑶偷笑着看着秦奶奶和秦森的互动，让她又想起了爷爷，真好。

秦森换好秦奶奶在西北城给他买的蓝布棉衣，戴上挡着嘴以上的面具，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当然，由于身体还是很虚弱，是大家进到他的屋子看他。

秦小雨失望的看着只露出嘴和下巴的小叔，拽着秦父的衣服，让秦父告诉她小叔到底长什么样子。

小叔洗澡就是秦父帮的忙。

秦父还在想着怎么给小女儿形容弟弟的长相，秦奶奶瞪了秦小雨一眼，“问啥问？问我”。

“你三叔长的奇丑无比，看了会做噩梦的那种”。

“那奶奶为什么让我姐看不让我看”。

秦奶奶看了看秦珺瑶，“你姐花钱了”。

秦珺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