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见到你人影,干什么去了?”,秦奶奶站在屋内问着刚进屋的秦珺瑶。
“奶奶,我一会儿跟您说,我爹呢?这是凳子腿给的兔子”。
“放那吧,你爹一会儿就回来,你没问他为什么你二叔没回来”。
“嗯?还没到时间吧”,秦珺瑶看看天色,二叔每回回来都是挺晚的。
现在看着外边才四五点的样子。
“昨天你二叔就应该回来,算了,其他人家也没回来”。
秦珺瑶将兔子放到门口,等着秦父回来扒皮,她跟着秦奶奶进屋,“凳子腿说明天过来”。
“什么事?”
“村长收那五百文那事儿,当时附近有人他就说明天过来说”。
秦奶奶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到到炕上叹了口气,“这个郝村长还真有点麻烦”。
“不说那些,听大牛说你挖的草根卖钱了?”。
“奶奶,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接下来秦珺瑶就把在盛大夫那里关于狼毒的收购,还有盛大夫那个做药材生意的二儿子要回来的事,都告诉了秦奶奶。
秦奶奶点点头表示了解,“今天晚上我还得带着几家人叫叫,她们估计一会儿就来,这些事明天再商量”。
秦珺瑶原本还想说他大哥和那个张家姑娘,看今天有些忙,还是明天跟秦母提一下。
晚上参与叫魂的村民比秦珺瑶想象中的人要多的多,这些人走的路线也比昨日走的远,几乎要走大半个村子。
一些没有被吓到的人家也出门看热闹。
凳子腿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秦珺瑶的那个背筐,骑马去了盐湖,菜干他也一并带走没敢给自己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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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子,刚才凳子腿送来了些菜干”,锁子手里拎着个筐进了赵良才的石头屋。
等他看见石头房子内,赵良才手臂上缠着绷带,捂着头靠坐炕上的样子,不禁叹气。
“我让人送你回去,这边都控制住你回去一天也没关系,那个莫神医虽然查不出来历,不过他的确能缓解你的痛疼让你睡着”。
“不用,盛大夫也不差”,赵良才将手从头上拿下,闭着眼靠坐着。
锁子进筐往地上一放,“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还想不想让钱朵给你提供情报了?”
“锁子哥,咱们从十几岁开始,靠的一直是自己”。
听到这声久违的锁子哥,锁子知道不用劝了,提前知道消息是会形成依赖,一些突发事情没有考虑进去容易吃大亏。
昨天的行动锤子连自己都瞒着,也不知道三部是如何提前设防让他们带去的兄弟没了一半。
锁子坐在炕边,将地上的筐拿起来,嘴里嘟囔着,“咱们这个盛大夫给你开的药也没见效”。
“你这头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毛病,嘿,秦老太太的孙女送的菜干种类还挺多,呦,黄瓜干”。
靠坐在炕上的赵良才猛的睁开了眼睛,“你说谁送的黄瓜干?”
“你未来小媳妇,那,大晚上托凳子腿送来的,还嘱咐亲自交到咱俩手上”。
“这小姑娘你就得吊着,你看你不回”
“你干什么?伤口都崩开了,你找什么?”。
锁子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赵良才就将筐夺了过去。
然后不顾自己的伤口开始在里面翻找,更是将各种菜干撒的满炕都是。
“这个”,赵良才将夹在菜干里的那张皱巴巴的纸举了起来。
锁子看见赵良才手中的纸顿感后脑一阵发麻,他太熟悉这纸了。
可以说每一张从吐蕃买来的狼毒纸都是经过他的手,在西北他可以说除了他们八部,没有人会将这么昂贵的纸弄的这么皱。
吐蕃的狼毒纸因自带毒性,防虫咬防鼠嗑、防潮防腐、不变色、不易撕破。
本是用来抄写经书,赵良才早年在边境时却用它来传递情报。
来到这西北守盐,赵良才也习惯用这种纸,这是只有赵良才的亲兵能接触到的。
锁子将赵良才手里的纸拿了过来,前后翻看后,脸色凝重的对着赵良才说,“凳子腿说秦姑娘在丰盈粮店买的菜干,是不是”。
“呵呵呵,哈哈哈”,赵良才的突然的大笑打断了锁子的话。
锁子被笑蒙了,他抖着手中的纸,“你笑屁啊,说正事呢,这好笑吗?”。
“我头疼,你把这纸上的字显出来,让伙房用这个菜干给我做些吃食”。
“吃食?你还想着吃?还头疼,你疼吧,疼死你”,锁子说着把炕上的各种菜干重新装到筐里,将那张纸揣在怀里出了石头房。
赵良才止住笑意又靠坐在炕上,秦珺瑶那丫头怎么会大晚上给他送东西,更不可能去盈丰粮店去买东西。
那丫头有着非常高的防备心,性子冷清也是想人离她远一些,有那么个精明的奶奶,她自己却长的单纯。
在盈丰粮店吃过亏,她许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那个粮店一步。
那纸估计是她巧合捡到又听到什么才想着给自己送来。
赵良才动了动自己受伤的手臂,得在好之前回去一趟。
时间不长锁子就回来了,纸上的内容也被显现出来,写的是赵良才灭了二三部的将军,收编了二三部的士兵。
赵良才亲卫的习惯,写过字的纸都会揉皱。
盐湖被戒严,消息禁止外传,这向外面传递消息的人估计也是心急,顺手用了不该用的,习惯也没有改。
赵良才和锁子通过字迹和信中语气快速的锁定几人。
吃了菜干缓解了头痛的赵良才,心情舒畅的他还睡了两个多时辰的觉。
赵良才睡的安稳,秦珺瑶这一夜没怎么睡。
白天玩的好好的斧子,天黑了说什么也不回家,赖在秦珺瑶的炕上不肯走。
秦小雨插着腰和他吵他就委屈巴巴的喊秦母。
马婆婆要抱着他走,他能抓到什么就抓着不松手,鬼哭狼嚎的就是不回家。
最后他成功的睡到秦珺瑶和马婆婆的中间,秦小雨抱着枕头去和秦父秦母睡。
秦珺瑶开始还不理解为什么马婆婆要陪着斧子。
等她上半夜被斧子的连蹬带踹,踹醒好几回,中间被斧子尿炕浇醒。
后半夜秦珺瑶躲到炕尾睡也没有逃开斧子的拳打脚踢。
她懂马婆婆跟着的原因了。
可秦珺瑶又不懂,明明秦小雨睡觉就很老实,为什么斧子睡觉那么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