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强，有一回，女小一蹲着给旁边的男小九把尿，那小子皮，一个蹬腿直接让女小一坐到地上，这孩子愣没让男小九身上沾上一点土”。

“这是伺候她堂弟练出来的”。

秦珺瑶听的有些迷糊，“奶奶，女小一和男小九是什么？这些孩子的名字？”。

“是啊”，秦奶奶拍拍手，看着十个统一发型冲天揪的女孩，“成为下人就要忘了之前的名字，按照年纪顺着叫，名字你自己起”。

“小一到小三，你们三个看着她们啊，可以去旁边的屋，其他的地方不能去，尿桶在墙角，有事找院子里的姐姐”。

三个大些女孩跪坐在炕上听话的点头。

秦珺瑶看着她们心里不是滋味，都是孩子，还都是受过苦的孩子。

秦奶奶买孩子有年龄、有身世、有长相这些要求，在半年内买了十九个孩子。

那这半年内杨树村到底卖了多少个孩子，死了多少个孩子，秦珺瑶不敢想。

她将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转身先出了房间。

让院子里的丫鬟多注意些这两个屋里的孩子。

“走吧，去我屋聊聊，你想知道你爹的事吧？”，秦奶奶出来没有阻止秦珺瑶吩咐丫鬟。

秦珺瑶是这家的主子，她不能在丫鬟面前质疑孙女的决定。

“嘿嘿，奶奶，我扶着你走”，秦珺瑶笑着挽着秦奶奶的胳膊。

秦奶奶轻抬胳膊，方便秦珺瑶挽着，“你给小锤子写信告诉你有了的事吗？”。

“没有，他那挺紧张的，别让他分心”。

“分个屁”，秦奶奶对着秦珺瑶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怕他死外面吗？”。

“现在这么好的肉票，不是，这么好的”，秦奶奶一时想不起来形容秦珺瑶肚子里的孩子。

“反正有这么个孩子，能让他更惜命知道不？啥也不懂”。

“哎呀”，秦奶奶叹气，“我就是操心的命，想着放手好好享享清福，你爹起幺蛾子，你这又怀崽子”。

“奶奶”。

“咋？”，秦奶奶对着秦珺瑶瞪眼睛，“你怀的不是崽子是啥？羊羔子啊，想不想打听你爹的事？”。

秦珺瑶闭嘴用鼻子深呼吸几次，崽子就崽子吧。

方言，奶奶说的是方言，秦珺瑶如此安慰自己。

秦奶奶打开房门让秦珺瑶松手后坐在椅子上，“啧，你说你侯爷爷家多顺，三个儿子从盐湖回来，家里是一点都不用你侯爷爷操心”。

“瑶瑶，我跟你说，我打听了，在隔壁县有个佛寺，灵的很，听说那庙的后山有一片山梨林”。

“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

秦珺瑶忍不住插嘴，“奶奶，你不会要出家吧？”。

秦奶奶指着秦珺瑶，“我说话你听着，别插嘴，出什么家，我出家去和尚庙？”。

“我是和你侯爷爷说好去看梨花，现在好了，哪都别去”。

“我衣服都做好了，大花，可好看了”。

秦珺瑶用手捂住嘴怕自己出声，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

此时秦父的变化好像没有秦奶奶的八卦重要，好想知道秦奶奶和侯爷爷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