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傅时筵承诺。
“那就一言为定。”
“好。”
傅时筵一口答应,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对他而言,只要沈非晚答应和他重新开始,什么条件都可以。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和白芷撇清关系有多难。
傅时筵和沈非晚谈完之后,直接离开了。
沈非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不定又去了白芷那边。
反正,都和她无关。
她就等着,离婚。
以及……
冤有头债有主。
昨晚这件事情,她可从来不觉得,就应该这么算了。
她伸懒腰,看了看时间。
不早不晚。
这个时候,沈家人应该都在。
她起身,换了一套衣服,开车去了沈家别墅。
去的时候,沈家一大家子人正在客厅坐着看新闻。
沈举州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姜虹坐在他的旁边,为他斟茶,削水果,无微不至。
不得不承认,沈举州在姜虹面前,确实满足了他男人所有的自尊。
不像当年她母亲。
她母亲当年的光环,直接碾压沈举州。
大厅中除了沈举州,沈非迟和沈非凡都在。
俗话确实说得很好。
越是缺什么,越是想要什么。
沈举州因为能力不行,年轻时候就一直被沈老爷子挑剔,打压,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可以稍微当家作主,就要摆足了,一家之主的姿态,他没有回房,沈家其他人也不准回房。
哪怕沈非凡这个小霸王在家里,也没得特殊待遇。
只不过沈非凡坐在客厅也不过是打游戏玩手机,他可以不用在意沈举州对他的看法,逍遥自在。
沈非迟就不敢了。
她从小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沈家人重男轻女,她只有讨好沈举州才能够在沈家稍微有些好日子过。
此刻坐在沈举州和姜虹旁边,也非常乖巧地陪着他们看她一点都不喜欢的新闻,偶尔还要附和几句,总之在沈家人的心目中,沈非迟就是乖得不得了。
以至于沈老爷子极其的重男轻女,对沈非迟都还有那么一丝上心。
当然,也不排除沈家人也想要让沈非迟来换取利益。
沈家人的狼心狗肺,天生的!
沈非晚突然出现在大厅,还是惊动了所有人。
沈举州看到沈非晚那一刻,开口第一句居然是,“你怎么回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让她回来,她有什么资格回来?!
这里根本就不欢迎她。
“我来找爷爷。”沈非晚直言道。
沈家,还是沈老爷子说了算。
和这些人,不需要废话。
沈举州也能够感觉到沈非晚对他的不屑一顾。
“找他做什么?”沈举州问,“你爷爷现在要休息了,这么晚了别去打扰他老人家。”
明显是故意想要为难沈非晚。
“爷爷有高血压,一般吃了晚饭之后,会休息一到两個小时才会上床睡觉,现在刚吃完晚饭吧?!”沈非晚问。
沈举州冷冷地看着沈非晚。
“我上楼了。”沈非晚直接从他们面前走过。
沈举州生气地看着沈非晚的背影。
这死丫头,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姜虹自然就感觉到了沈举州的不爽。
她故意开口说道,“今天傅时筵当着所有人的面,官宣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她当然要去老爷子那里炫耀一番了!也是,确实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也就这点出息。”沈举州完全不放在眼里,“就只会靠男人。”
之前说沈非晚连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现在傅时筵官宣了,又说她只会靠男人!
反正在沈举州心目中,沈非晚做什么都会被挑剔。
沈非晚也习惯了。
她现在离沈举州不远不近,刚好可以听到。
她甚至都懒得去反驳。
倒是沈非迟弱弱地说了一句,“好像又有了些变数,刚刚新闻上又爆出了,傅时筵迫不期待去找白芷。就是说,傅时筵还是和白芷纠缠不清。”
“是吗?”姜虹一脸惊呼,“不是说和白芷只是照顾吗?”
“傅时筵怕也是为了让自己全身而退,不得已。”沈非迟小声说道,“姐算是捡了个漏吧。”
沈非迟当然不会承认沈非晚在这一局大胜了。
她总觉得以白芷的手段,不可能就这么让沈非晚得逞。
果不其然,白芷就又出了新招。
她就不信,现在傅时筵还能够洗清他和白芷之间的关系。
一旦洗不清,沈非晚哪怕是受害者,她最后也得不到傅时筵。
她现在的得意就是一时的。
早晚会被白芷碾压。
虽然想是这么想,沈非迟心里还是压抑着愤怒。
分明按照她的方式,让媒体拍到沈非晚和徐如风两个人睡在一起,傅时筵和沈非晚离婚离定了,沈非晚一定会被傅家扫地出门,狼狈不堪,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而且今天傅时筵突然官宣了沈非晚的婚姻,确实也让她有些始料不及,甚至是打击过度。
但好在,白芷肯定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还有反转的可能。
“那她得瑟个什么劲儿?!”沈非凡在旁边嘲讽。
沈非迟摇头。
她甚至不知道沈非晚突然回来找沈老爷子做什么?!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书房内。
沈老爷子看着沈非晚,也有些诧异。
沈非晚很少会主动回来。
这家除了他开口叫她,没有任何人能够叫得动她。
当然沈老爷子在商场上多年,也不会动了声色。
只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还知道回家。”
沈非晚淡笑了一下。
她说,“我来讨要说法的。”
“谁又惹你了?”沈老爷子轻描淡写地问道,“你爸,还是非凡?”
她就知道,在沈家人心目中,沈非迟是绝对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
这次。
她就要撕破沈非迟的脸皮。
“是沈非迟。”
“她惹你?”沈老爷子明显有些不太相信,“她这种性格,是伱的对手?”
“爷爷太看得起我了,当年在沈家,我可没少被她欺负。”
“那都是非凡不懂事儿,迟迟向来本分。”沈老爷子很笃定。
沈非晚也没有急着辩解。
她等,徐如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