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内。
小院依旧是那么冷清。
白烦又想起在茶馆里,男子谈到的妖兽和秘籍。
他手里也有一本类似的秘籍。
就是昨晚在灵鸦鸟窝里捡到的那本。
「轮如何使用化劲实现四两拨千斤」
百般无聊之下,便坐在小院里,翻看起来。
除了第一页有功法的简介,其余章篇全是空白。
没有哪怕一个字。
白烦知道,这东西是要用灵识探查以后,才会在脑海中具象化。
这样一来,就必须要有强大的灵魂功底,才能看见秘籍上记载的东西。
因为不像普通武功秘籍那样,简单直白写在纸面上,也就没办法复制,杜绝了盗版的出现。
是各路武学宗师以及修仙大佬,常用的传授方法。
恰好。
白烦虽然身体玻璃,但灵魂却强大到匪夷所思。
他手持功法秘籍,双眼微闭,灵识一探,脑海中,浮现出奇怪的影像。
是一座上锁的大门。
看来功法的创作者预料到这本功法有可能落入他人之手,就又上了一份保险,没有本门派的暗号,依旧无法查阅练习。
但锁是可以用蛮力撬开的。
白烦屏气凝神,灵识汇集,潮水般涌去。
刹那间,庄严肃穆的铁门无声倒塌,支离破碎。
脑海中的场景,也在此时切换。
一名长须白袍的老者,从浑浊虚白的雾气中浮出身形。
老者捋着胡须,淡然道:“后生,你既能强行突破老夫所设下的限制,想必和老夫一样,也是练武求道的奇才。”
“老夫本想在限制被强行突破以后,就让功法自毁,却也不想毕生所学后继无人。”
“后生,老夫可将功法传授于你,但请习得以后,再将功法还于本派,老夫,在此谢过。”
看来,这本功法秘籍设置了两种模式。
一种是有暗号的,供本门派弟子学习。
另一种就像白烦这样,强行冲过限制以后,老者出现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让他学完以后再把功法送回去。
想得倒是挺周到。
也挺美。
“后生,看好了,这是老夫自创的功法,唤为闪电十连鞭!”
言毕,白袍老者在雾气中扎下马步,摆出太极姿势,快速抖动身体。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或推或挡,或进或退。
顷刻间,电闪雷鸣,火光四起!
老者身形,犹如鬼魅!
一套打完,白袍老者收掌吐气,解释道:“后生如想反复观摩学习,请进左边大门,如已然学成,请进右边大门,与老夫进行下一课程。”
脑海虚空中,浮现两扇洞开的大门。
白烦却有点纠结。
因为他的灵魂确实强大,但身体脆弱得像是玻璃艺术品一样,一碰就碎。
如果让他像老者那样扭来扭去,他能把自己扭成麻花儿。
还是遭雷劈过的麻花儿。
白烦正在犹豫不决,脑海中的老者依旧絮絮叨叨,重复之前的话。
这本功法秘籍,是老者附着在功法上的残念,属于提前设置好的影像,并无自我意识。
硬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段教学视频,用神识在脑海中播放。
白烦有点听烦了。
感觉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嚷嚷。
他刚想退出神识,却在无意间听到老者的一句话,顿时愣住。
“老夫马三丰,八卦门创始人,请后生习完此功法以后,按照约定,将功法送还本派,老夫感激不尽!”
马三丰!
八卦门!
不就是茶馆里男子谈论的那件事吗!
也就是说,这本破功法就是被妖兽吞了的那本?!
白烦越发感觉事情蹊跷。
退出神识,陷入沉思。
按照茶馆男子的说法,这本功法秘籍是被一名神秘女侠抢走了。
那怎么又会落在乌鸦窝里?
最后被我捡到?
难道说......
那位神秘女侠其实是只黑乌鸦?!
这......
这不可能吧......
虽然这个世界存在妖兽,但至今没有出现能变换形态的妖怪。
灵气着实稀薄,就连修仙求道中的翘楚马三丰,也只活到两百多岁就嗝儿屁了。
“估计是那只乌鸦趁女侠不注意,偷偷叼走了吧?”
白烦若有所思,自言自语。
乌鸦智商很高,有乱叼东西筑窝的习惯。
这么一想,事情也就豁然开朗了。
那只乌鸦是个小偷!
之所以满身灵气,是因为和功法秘籍待久了,不小心沾染上的。
此时他还没有发现,乌鸦身上的灵气,比这本功法秘籍,还要浓郁许多。
回到屋内,他将功法藏在床底。
随后又走出小屋,准备去院外的小树林,再瞧瞧那只奇怪的乌鸦。
虽然自圆其说,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困惑。
他刚走没几步,不远处就传来呼喊。
“少爷,你去什么地方啊?不吃晚饭了吗?”
扭头看去,小果在院门旁望着他。
身旁,站了一个男人。
男子俊美绝伦,绿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面白似玉,墨眉似剑,面带笑容,贵气逼人。
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
“兄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烦回过神,恭敬行礼。
男子叫做白楚轩,齐国府的大公子。
嫡长子。
是在帅气值上唯一能威胁到白烦的男人。
世人常说......
齐国府大公子白楚轩,英气逼人。
三公子白烦,俊美异常。
至于二公子白傲天......只能说是初具人形。
与亲兄弟白天傲不同,白楚轩待人随和,脸上充满阳光,不管是诗文武艺颜值,都领先其他同龄人好几个身位。
是年轻人中的代表人物。
对白烦这个身娇体弱不起眼的庶子,也从未表现出过任何歧视。
所以他也愿意叫白楚轩一声大哥。
“你我兄弟,不用如此拘礼。”
白楚轩语气爽朗,笑意阳光。
手里拧着一罐美酒,外加一只烧鸡。
轻挪步伐,走进院内。
边走边道:“这不是你快成亲了嘛,大哥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一定会赶回来参加的。咱俩儿有许久没见面了吧?趁着今天月色不错,好好聊聊,可要不醉不归啊。”
微风轻拂,夜色迷人。
一张小桌,两只木椅,被搬到院内。
桌面上的烧鸡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往上缥缈着的雾气,勾起人心底的食欲。
酒过三巡,白楚轩率先开口,感叹道:“为兄这些年常不在家,事情也是刚听说不久,这门亲事,本来是属于傲天的,却莫名其妙落在了你的头上。”
白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拿起酒碗,小抿一口。
白楚轩继续说道:“我刚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专门给母亲写了信,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推掉这门亲事。毕竟想要我们齐国府入赘,就有点太看不起我们了,我们齐国府也不差他们将军府那点人脉关系。”
“但信刚寄出不久,就传来你已经答应入赘的消息,哎......为兄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