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大赞一声好剑法,忽而闪电般的变换着诡异的身法,躲过了圣严师太这雷霆般的一剑。他凌空大喝一声,剑影忽而笼罩在了全身,手中的宝剑也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朝圣严师太卷去。
花子期忽而大喊一声:“小枫!要不得!”
花子期已经看出了小枫动了杀机。小枫那这一剑是他自己反复练习琢磨出来的必杀的一剑。
他曾经和小枫练剑的时候,领教过那一剑的威力。花子期相信这个世上已几乎没人能接住那一剑
他这一剑刺过去,圣严师太真的能接的住吗?
虽然他反感圣严师太的倔脾气,但他并不希望看到圣严师太伤在小枫的剑下。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小枫的武功显然是在圣严师太之上的。
但小枫似乎浑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他的剑还是凌厉又迅速的朝圣严师太挥了过去。
忽然只听见铛的一声,半空之中忽而闪现出一朵兵刃相接的耀眼火花。
火花像是一个突然绽放的烟花一样,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但那并不是拂尘与剑相交后的结果,那是金属碰撞之后才会有的现象。
原来竟是两把剑交织在了一起。
圣严师太仍然毫发无损的站着。
小枫的剑却砍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剑上。那把剑却是丁桦的剑。
当世两个绝顶的剑客,当世两个最有为最有武学天赋的年轻人。
他们一个冷到骨子里,一个冷淡到灵魂深处。
小枫的冷是蔑视天下的冷,丁桦的冷是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冷。
小枫的剑更狠更快,丁桦的剑更稳更辣。
他们是那么的相似,但是他们又那么的不同。
小枫一心只求无上剑道,一生之中几乎没有朋友。但他却有一颗热忱的心。丁桦视武学比生命更重要,但他的内心却有很多的抱负和野心。
小枫为人冷淡的近乎无情,而丁桦却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小枫无时无刻都在紧绷着一张脸,丁桦却有七情六欲。他会笑,他笑时反而还会让人感觉他像是一个柔弱书生一样。
他们虽然看起来很相似,但是他们又是那么的不同。
他们共同的特点,应该就是那一双凌厉而寒冷的眼睛。
他们的剑交织在了一起。那是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一剑,那是错过以后再也不会有的一剑。
两人的手臂都在颤抖着。
然后两人同时收剑。两人剑入鞘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时间也分毫不差。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似乎时间也凝固到那一刻。
他们又是那么的相似,若不是大家看见了他们刚才相交的兵刃,似乎会以为他们是一对亲兄弟一样。
丁桦看着小枫,小枫看着丁桦。他们的目光冷峻,几乎像是同一个人的眼睛。
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最终还是丁桦先开了口。“你最终还是来了。”
小枫道:“来了。”
丁桦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小枫道:“没有!”
丁桦道:“你当真不在意这件事的后果?”
小枫道:“我只知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有了危险。所以我要过来救他。”
丁桦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那白发剑眉之人唤住了。
他似乎很听那白发剑眉之人的话。他不让他说话了,他就一句话也不说了。他显然有好多话要说,但是他还是默默的退回到了大殿的一边。
那白发剑眉之人忽而哈哈大笑几声,道:“好!你来的正好!”
小枫冷冷的道:“什么正好?”
那白发剑眉之人转向花子期道:“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今日武林群雄为什么一直针对你吗?”
花子期道:“我一开始就不明白,此时似乎又更加的糊涂了。”
那白发剑眉之人看了看小枫,道:“如今当着天下众豪杰的面,我就告诉你真相。”
花子期道:“请讲!愿洗耳恭听!”
那白发剑眉之人道:“你可知发动血花案的真凶是谁?”
花子期笑道:“我心中当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阁下掩人耳目的功夫实在是高明极了,以至于大家都铁了心认定我就是真凶。所以我还是非常想洗耳恭听一下,阁下到底给大家讲了些什么。”
白发剑眉之人略微沉吟一下,笑道:“时至今日,花公子还在狡辩。血花案这件事,当然有你的份,但你也仅仅是帮凶之一而已。”
白发剑眉之人略微沉吟一下,笑道:“时至今日,花公子还在狡辩。血花案这件事,当然有你的份,但你也仅仅是帮凶之一而已。”
花子期笑道:“哦?是吗?竟有这等奇事?”
他耸了耸肩,笑道:“不过,我倒想听一听我的帮凶是谁呢?”
白发剑眉之人忽然指着小枫道:“就是你身旁的这位年轻人。”
花子期笑道:“阁下的身份地位如此尊贵,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谎言呢?据说一个人谎言说的多了,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白发剑眉之人道:“所以你认为我说的是谎话?”
花子期道:“一个人说谎话的时候最好还是动一下脑子。因为有时候谎话说不好,非但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还会适得其反。”
白发剑眉之人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听了花子期的回答,他反而笑了。
他笑的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自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笑着道:“那花公子说来听听,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什么不对?”
花子期道:“你真想知道?”
白发剑眉之人人道:“非常想知道!”
花子期忽而走到大堂正中,摇着扇子道:“我一进这大殿,就被莫名其妙的指认为血花案的帮凶。试问一个人若是帮凶,他还会这么不辞劳苦的为了这个案件前前后后奔波大半个月吗?这是其一。其二,你们诬陷我也就是了,为何还要诬陷我的这位朋友呢?”
花子期环顾一下群雄,接着笑道:“我这人一向爱管闲事,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在下平日里管的都是别人的闲事,但有时候若能管一下自己的闲事,岂非也有趣的很。所以有人若是找我的闲事,我欢迎还唯恐不及呢。但我这位朋友既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也不喜欢别人管他的闲事。他这一生一中几乎从没有走出过百花谷,你若说他是真凶,简直是可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