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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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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六月初,南方的第一波早熟西瓜已经上市,盐城虽和山东接壤,却是地处江苏省,雨水多,温度高,早早地进入热夏的气候。

这一老一少,都是普通的蓝色马褂青布鞋,浑身没有任何配饰。可那老头儿的一身气度一看就突出,那小娃娃更不要说,那个灵性,那个白嫩,那份儿稚气……一般人家真养不出来。

反正瓜棚里的几个男子看着小娃娃特眼馋,都看愣了眼。

皇上发现他们的反应哈哈哈笑:“老人家好。”

弘星开开心心地笑:“老人家好,叔叔伯伯好。”

身穿褐色对襟短打的老人家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放下手里的蒲扇,起身搬过来两个小马扎招呼道:“老先生和小公子快坐下来,快坐下来。”

另外一个好似是小厮模样的青衣年轻人,放下手里的西瓜,用自己身上的毛巾擦擦两个沾了灰尘的小马扎,笑得热情。

“老先生和小公子快坐。这天儿热得来,中午刚过去的这一会儿最热,吃个瓜凉快凉快。”

另一个面容粗狂的农家汉子瞧着那人殷勤的模样直皱眉,可老先生明显是读书老爷,小公子更是可爱白胖的谁见都喜欢都想宠着,他又说不出来什么。

其他几个人起身让地方的让地方,说着天气热等等话儿。

皇上哈哈哈笑:“老人家莫要忙乎,且坐着就好。”弘星开心地道谢:“谢谢老人家,谢谢叔叔。”喜得老人家和那位年轻人眉开眼笑的。

皇上看着乖孙儿在小马扎上坐好,从腰上荷包里抓出来一把铜钱:“谢谢各位。瓜田是哪位老乡的,给我们来一个熟的正好的西瓜。”

弘星重重点小脑袋,人在瓜棚里,满眼都是绿泱泱的西瓜,绿皮黑线的大西瓜,满鼻子都是西瓜的清甜香气,喜欢,要吃。

可是老人家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老先生和小公子来吃一个瓜是小老儿的福气,可不能要铜钱。”

皇上乐呵呵地笑:“老人家拿着,给家里的小孙儿买个糖吃。”

弘星紧跟着:“老爷爷拿着铜钱,给小弟弟买糖吃。”

老人家知道今儿遇到贵人了,人老成精,只满脸感谢地接下来:“小老儿谢谢老先生和小公子。等等小老儿去摘瓜。”

老人家躬着腰去瓜地摘瓜,瓜棚里的人就一起聊起来。这个问,听声音,老先生是北方人?那个问,看打扮,老先生和小公子这是来盐城访友?

皇上笑哈哈地一一回答:“北方人。年轻的时候来过几次江南,这不年龄大了,带着小孙儿来看看。”众人的话题更多。

那个说盐城好,到了盐城就是到了扬州,白花花的细盐山,成群的麋鹿、丹顶鹤,闻名天下的莲藕圆子、盐城鲻鱼、烩素鱼皮……

“那盐山,嘿,我昨儿坐船去看了一眼,那真是……”这位瞧模样好似是走江湖的汉子,说了一半停住,在老先生和小公子的面前,怎么能说“和那女子白花花的胸脯一样”?

“那真是闪花人眼。老先生和小公子去看过没有?”

“和爷爷去看过,好看。高高的盐山,白白的,亮亮的,喜欢。”小娃娃满眼认同,腮帮子鼓着,大眼睛闪亮,充分表达他的“喜欢”。

瓜棚里的人都哈哈笑,刚刚那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笑得骄傲,眉眼间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这盐城的盐,就属我们家老爷的盐山最白最亮。

人都说两淮盐、天下咸,我们老爷在两淮,那都数得着。”

弘星好奇,回忆他看过的两淮盐商的消息,眼睛一眨:“姓安?”

那个小厮大为惊奇,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瓜棚外头进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三十来岁读书人接口:“小公子也听说过安老爷的名声?可叹可叹,一个盐商,居然能闻名天下。”

那个小厮不服,眼睛瞪得牛眼一般:“盐商怎么了?我家老爷每年资助读书人多少银子,你知道吗?还有这条大路,知道我家老爷出了多少银子?

还有啊,我看着你眼熟,你不就是前几天还和我家大公子一起喝酒的人?你莫不是拿了公子的银子转头就骂人的读书人?我呸!”

小厮是真被气到了,瓜棚里的其他人也都面露不满之色。哪知道这位读书人一点儿也不惭愧,他兀自在瓜棚里找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擦擦汗缓口气,特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家公子资助我五十两银子怎么了?

两淮盐、天下咸后一句听过没?楚中数百万生灵之膏血,无不输于淮上!”

那个年轻小厮大约听懂了,气得一张脸通红却又无从辩驳,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其他人心里头不服,但一时没有好词儿对上。

楚中数百万生灵之膏血,无不输于淮上。两淮盐商的豪富从哪里来?两淮人的自豪哪里来?都是其他地方高价买盐人的血汗。

气氛一时凝固。那位去瓜地选瓜的老人家抱着大西瓜进来,乐哈哈地拿刀要切开,那位小厮立马有礼地捧着一半西瓜上前一步。

一块木板,四块石头打起来的小桌子摆开两个半块西瓜,皇上笑哈哈地笑,看一眼那位读书人,笑道:“盐城与扬州、泰州为邻,与淮安相连,西靠黄海,乃是两淮盐商的发源地之一。”

“自古人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两淮产盐,这是盐城人有这个福气,也是大清国的福气。来,小老弟,先吃半个瓜凉快凉快。”

皇上说着话,拿起老人家递过来的菜刀切西瓜。

那个读书人大约三十岁的模样,身形瘦高,面容严苛板正,内心虽有激愤不平却也知道道理,听到老先生的话,登时脸上红涨。

就见他脸上犹豫挣扎片刻,放下背上的包裹,起身行礼:“却是晚生入了迷障,谢老先生点醒。”转头看向那个年轻小厮,“小哥莫气,你家公子资助我五十两银子,恩情我都记得。”

年轻小厮因为他的动作愣住,其他人也都面露惊讶。一个读书人能对一个小厮行礼认错,难得难得!

士农工商的时代里,商人因为富裕爬上来,但读书人的傲气却是永远都在。皇上对这位读书人的表现暗自点头,唯有弘星满心满眼的好奇。

弘星听得不大明白,又因为旁边人吃瓜的动静眼馋,伸手拽玛法的衣袖,小眼神儿强烈地示意他玛法,玛法吃西瓜啊。

红红的西瓜瓤那个叫诱惑,黑色的西瓜子,晶莹剔透的汁水,弘星眼馋心馋。

亲亲玛法哈哈哈笑,从荷包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打开,一个小巧的银汤勺拿出来,放到另一半没切的西瓜中心一个深挖,划成小块:“只能吃中心一块,不能吃多。”

弘星迫不及待,赶紧保证:“不吃多。吃适量。”

小娃娃因为一口西瓜满心欢乐的模样,总是让人心动。瓜棚的人都笑出来,同时也因为老先生这疼孙子的架势惊奇。

那个读书人瞧着老先生和小公子的言行举止,心里头叹服。他还认为他们是北方的哪家读书人家,很有好感,也有心结交,等到老先生给小娃娃系好小围兜,大大方方地行礼。

“晚生姓李,名李绂,字巨来。见过老先生和小公子。”

“李绂你好。”弘星大眼睛忽闪,拿一块瓜给玛法,拿一块瓜给这些读书人叔叔,眼巴巴看着他玛法。

众人都呆愣。就见老先生笑哈哈地咬一口西瓜:“嗯,好吃。”小娃娃立即笑开来,肉窝窝的小胖手抓着小汤勺开吃眉眼弯弯。

反应过来的众人都笑出来。

李绂也忍不住笑:“谢谢诸位的招呼,谢谢老先生和小公子的西瓜。”其他人都回一句“秀才公莫客套。”瓜棚里头又热闹起来。

李绂一口甘甜的西瓜进口,就觉得这瓜那是真“好吃”。瓜的美味,真知灼见的老人家,有礼貌的小公子、淳朴的农家、轻松的气氛……对于他这样步行走了大半天的人来说,那真是“久旱逢甘霖”,也加入进来。

“敢问老先生是从扬州来,还是要去扬州?”

“要去扬州。”

“扬州好啊。这盐城的很多大老爷都在扬州办宅子。”

“我听说,皇上的龙舟马上要到扬州,扬州现在汇集所有的江南文人。”

“那可不是?我们盐城产盐,但要说豪富兴旺,那还是扬州。”

“那谁叫那是扬州那?”

一人一句,弘星听得开心。皇上掏出一个小毛巾擦擦嘴,给乖孙儿擦擦嘴,乐哈哈地笑:“正是听说这个事儿,打算去扬州。路上见到这里修路的盛景,忍不住看一看。”

刚刚那个小厮立马又有了劲儿,大口咽下一块西瓜,大声说道:“老先生您就是有眼力劲儿。

我家公子出银子,还派我们来盯着,我们这条路,绝对没有苛刻民工和工匠的事儿发生,那伙食更是一顶一的好。”

“说得好。这两淮地面上,俺老田谁也不服,就服气安公子。”一个大腹便便的老乡绅腆着肚子进来,一身的肥肉绫罗绸缎扳指玉佩带进来一股子富贵气。

那个小厮一看,立马笑道:“田老爷来了,快坐下来歇一歇。三叔,快给王老爷摘瓜。”

老人家刚要起身,那位面容粗狂的农家汉子阻止。

那位田老爷哈哈哈笑,先拱拱手和老先生、小公子、读书人见过,接着掏出来十个铜钱给那位农家汉子,发现他不接,特有牌面地感叹。

“哎呦呦,我说王大侄子啊。上次我家大儿吃你一个瓜没给银子,你可不能总记着。我今儿都给了还不成?”

那个小厮一个劲地使眼色,农家汉子心里有气,可到底是不想得罪人,接了那十个铜钱:“爹你坐着,我去给田老爷选个瓜。”

农家汉子挺直身板出去瓜棚,那个老人家招呼王老爷坐下来,只陪着笑脸儿。那个小厮心里因为堂兄的这个死脾气不乐意,哪知道田老爷却一点儿也没有生气,还特客气地和老人家说话儿。

“我说老哥啊,你家里小儿这可出息了。你还在地里种瓜天天守着这瓜田?”

老人家很显然对这种“热情”非常陌生,只尴尬地摆手:“小儿那点手艺不值得提,不值得提。农家人不种地做啥?”

田老爷大不认同:“老哥你这可不知道了。当今皇上和小殿下都喜欢匠艺,你看这修桥铺路的,都要匠艺。

你家小儿那手活计,四邻八乡的哪个不知道?我从师爷老爷那里来,师爷老爷亲口说县令要重赏你家小儿……”

田老爷呱呱呱说个不停。皇上、那位读书人瓜棚门口有人喊“王三儿,有事找。”那个小厮高声回一句“就来了。”留下一句“各位老爷公子坐,三叔我出去看看。”人就不见。

老人家忙嘱咐一句“小心着”,接着和田老爷说话儿:“他就是一个手艺匠人,哪里值得师爷老爷关注?”

田老爷重重地摇头,贴在老人家的耳朵边“小声声”:“这可不是我关注,这是皇上和小殿下关注。皇上他老人家亲自说了,修桥铺路是国家大事,匠人们现在都国家的宝贝疙瘩……”

老人家还没说话,读书人李绂不乐意了。

“田老爷此言有误。修桥铺路乃是一时之急,匠人一时受到重用不是永远。读书种地才是永久之计。”

“我说秀才公,你这可就是大大的偏见了。皇上和小殿下都说,凡是大清人首先是大清人,大清人,知道不?在皇上和小殿下的心里,甭管士农工商,那都是一样的大清人。”

“都是大清人是其一。其二,读书明理治天下,种地供粮食,岂是工匠和商者可比?”

“嘿,我说你这秀才公真是拧巴。在你眼里,那大盐商富甲天下,还比不过一个种田的?”

“老人家莫听妄言。敢问田老爷,你家是商籍还是农籍、匠籍?”

田老爷一番小心思被说破,满心不自在,想生气,却又对着秀才公不敢,一张脸五颜六色的变化。

老人家还不大明白,农家汉子拿着一个大西瓜回来,也不大明白;其他人模模糊糊明白,一起对着田老爷怒目相向。

皇上只吃瓜看着,弘星那是真不明白。

就听那李绂用完一块瓜,起身擦嘴拱手,洋洋洒洒地说道:“农籍、匠籍、商籍终不同。自前朝起,盐商云集的淮安、扬州二府,山西、陕西商人因是外省入户定居,特获朝廷特批拥有商籍。

山西、陕西商人子弟入读淮扬二府学院,拥有七个不用回原籍参加科举考试的名额。而后一步来到扬州的徽商,因其徽州与淮扬同属南直隶省,按规定,其子弟不得在当地上学。

崇祯五年,徽商联名上书,皇帝批准凡盐商子弟均可就地入学。

恰逢山西、陕西、安徽商人争斗扬州盐商魁首地位,此事引起大家鼓噪。恰逢时任扬州知府是山西人,此政策遂缓行。崇祯十六年,徽商旧事重提,争讼不已,却是又不了了之。

此次朝廷铺桥修路盖学院……的命令一出,商者们纷纷冒头,实则各有所求。

晚生从扬州来,知道那徽商们多方运作,捐钱捐物的,为的不过是那扬州商籍下增加七个名额,要徽商子弟可以就地参加科举考试……”

老人家田老爷试图要他们一家改成“匠籍、商籍”的用心,气得浑身发抖,农家汉子挥着拳头就要打人,田老爷仓皇窜出瓜棚,只虚张声势地嚷嚷:“我真没骗你们。”

皇上眉心紧皱。弘星更迷糊。老人家和农家汉子对着李绂千恩万谢。

老人家满脸惭愧:“商籍子弟不好科举我们也知道,匠籍……先皇废了匠籍世袭,皇上废了匠人籍赋税,还给很多银子……匠人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可,到底是地位低微,我家小儿……“

“爹,你莫多想。这不是越来越好了。”农家汉子笨笨地劝着父亲,瓜棚外头又传来响动,一个算命先生举着他的旗杆晃悠悠地进来。

“这位秀才公说得好啊,自古以来就是耕读之家,从未有过商读之家的说法儿。这是皇上和小殿下仁慈,匠人能过上好日子。哎……”

“那可不是?摊上好时候了。”老人家强撑一个笑容出来,招呼算命先生坐下来,“道长吃个瓜,歇一歇。”

农家汉子正好一刀切开手里的大西瓜,请在座的人都来吃一块。

算命先生坐下来,眯眯的小眼睛看一眼“老先生和小公子”,刚有一点念头,一块西瓜送到他手里,他的思绪被打断,专心吃瓜。

皇上眼睛一眯,弘星瞧着算命先生眼睛闪闪放光,只是看一眼玛法,抓住机会再吃一口西瓜,皇上眼角余光看到,一把揪住他的小胖手。八壹中文網

弘星“乖巧”地笑:“爷爷吃西瓜。”

一勺子西瓜喂到玛法的嘴里,眼睁睁地看着玛法招呼人都来吃他们剩下的西瓜,弘星摸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兴趣又放到算命先生的身上。

算命先生年纪大约五十岁,瘦长脸,略脏乱的胡子,一身青色道袍道士冠,还真有点儿仙风道骨、忧国忧民的气质。

他用一口西瓜,慢悠悠地张口:“要说先皇,那可是是真慈悲。我家祖师爷去见他,他当场就答应道家人不用剃头。”

“皇上也是真慈悲。小殿下也是。要老道说啊,这次有关匠人的动静闹这么大,这里头的事情,多着那。你们身在俗世,身在其中,看不透。”

瓜棚里的都跟着夸一回先皇,特真心的那一种。皇上心里一叹,抬手摸摸乖孙儿毛茸茸的小脑袋。读书人李绂到底是关心仕途,抱拳行礼问道:“还请老先生指点一二。”

算命先生那老花加近视的老眼,看一眼浑身直冒金光的小娃娃,慢悠悠地回答:“承蒙招待,小道言语一二,诸位听听就罢。之前皇上和小殿下都说人都是大清人,这是事实。可是人怎么能一样那?

正经科举读书人,包衣、旗人、商者捐官儿……各个圈儿都不一样。”

“可皇上和小殿下都说人都是大清人,在皇上和小殿下的眼里,天下人都是大清子民,这是皇上和小殿下的慈悲。旗人、包衣、不在旗的人……都闹,皇上生气,这不,皇上拎出来匠人,他们都不闹了。哎……”

皇上:“……”

弘星的目光从算命先生身上转回玛法的身上,炯炯有神,全是小问号。

但是,李绂还真若有所思。

就连那农家汉子也恍然大悟:“之前是,旗人、包衣、不在旗的人……闹。现在是读书人、匠人、商者……闹。”

老人家一脸担忧:“为何都要闹?闹得皇上和小殿下不安生。”

算命先生摇头:“老人家,这人,不闹,还是人吗?你看那田老爷,发现你家要起来,他就要陷害一出。他就看不得你家好起来。”

老人家更担忧。

农家汉子生气。

读书人李绂刚刚思有所得,继续思考。

皇上:“……”绷不住,捧着西瓜吃一口缓一缓。

弘星:“……”心里的问题多的冒泡儿,记得猫抓一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弘星听着对道士大为好奇,可他吃了一肚子西瓜,急事儿来了。跟着农家汉子在田地边解决“人生小急”,听到农家汉子夸他“又高又远有前途”莫名骄傲。

官道上在铺设沥青,留出来的道路连恒哥儿驾驶的小马车也不能走,弘星和玛法从小路骑马回来客栈,洗漱沐浴换衣裳,问题一个接一个。

“玛法,两淮盐、天下咸是什么?

玛法,李绂说楚中数百万生灵之膏血,无不输于淮上弘星也不明白。

农籍、匠籍、商籍……玛法,匠人地位低微,是什么?”

亲亲玛法躺在躺椅上,遥望远处的落日,近处的池塘带风,荷花飘香,瞧着乖孙儿懵懵懂懂的小模样乐呵。

“盐铁乃是国家命脉,知道不?”

“玛法,弘星知道。”

“大清目前的大盐场,一个长芦,一个两淮。两淮每年供应全国最多的盐。所以人说两淮盐、天下咸。”

“玛法,继续说。”

“好玛法继续说。”亲亲玛法伸手捏捏乖孙儿的胖脸颊,笑哈哈的。

“盐原本是私人贩卖。春秋时期,管仲向齐王说:如果你要收税,哪怕只加一文钱,百姓都要舆论大哗;但是盐,这是每个人都需要。

国家只要垄断这个关乎民生的盐就可以稳定,哪怕朝廷要给盐涨价三文钱,百姓也只服从没有意见。”

“国家控制盐,各国各朝代认同。秦朝和西汉初年曾一度被废除。汉武帝时期,汉武帝为征服匈奴增强国力,对盐业实行国家专卖。

到唐朝,朝廷把生产盐和贩卖盐交给商人,只控制中间环节。

到宋代,分为官搬官卖和钞引制,即通商法。大体分为三个方法。”

皇上抱着乖孙儿,好似看到这几千年来,人们为了盐,盐代表的权势利益进行的争斗。

“一种是,朝廷直接售卖盐田,出价高者得到后续的所有经营权。

一种是,自由通商,制盐的盐户缴纳盐税,与盐商进行自由交易。盐商缴纳住卖税后在特定的区域里进行运销,朝廷不干涉。

另一种,朝廷统一收购食盐后,分销给商者,商者自由买卖。”

“再到前朝,因为西部边防军事需要,定期或不定期的出榜召商,往边地输送粮食,按价给付盐引,允其行销。以盐的售卖权换粮,山西、陕西商人纷纷出动,徽商为利所驱,直接带盐开赴九边……”

弘星揉揉眼睛,他玛法说的,加上小系统解释的“招商投标、盐引许可证、房地产商和盐商之区别……”大体明白,可他弄明白一点,却又更不明白了。

“玛法?”

亲亲玛法一声叹息:“朝廷和地方都需要大量银子运转,千古的难题。据玛法所知,没有根本的解决办法。

盐养着盐商和朝廷,盐商自觉在每次战争和救灾、修桥铺路……中全力协助朝廷大量支持银子。

盐从出产价,到百姓的手里,三四文一斤变为十几文一斤,几十文一斤,有的偏远地方翻了十倍……玛法的心里也不好受。

弘星的大伯在南方打海盗,玛法也打算大量在南方制盐,可是盐的价格降下来,盐商没有银子,朝廷也没有银子,知道不?”

小系统立即补充:“小主人,朝廷掌握盐商的身家性命财富……”弘星还是迷迷糊糊的半懂不懂,只点头。皇上忍不住笑出来。

“盐税占据国库一年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即使玛法派人出海抢金子银子填充国库,也不是长久之计。必然要有另外几项重大税收收入,不是盐,就是其他。”

“一直任由盐业把持国库收入,也不是办法。目前大清国大力修路,长途运输带来的盐价高涨会稳定下来,海盐也要慢慢开发,玛法慢慢找其他税收来源,总要大清国人都吃得起盐。”

弘星大眼睛闪亮,眼里的小星星一闪一闪,小嗓门里也透着欢快和小崇拜。

“玛法棒棒哒。”

“玛法,弘星帮玛法。

作者有话要说:瑟瑟发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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