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汝瓷了幺。家产万贯不如汝瓷一件,快来看快来看。宋朝的孩童钓鱼青枕头，仁宗皇帝用过，元朝皇家收藏。客官你来我这里可放心了,前儿镶黄旗的贝勒在我这里买一个花瓶，老喜欢哩。”
“汉朝的古玉哎,汉朝的古玉。汉朝的古玉来了来了,客官们都来看看,都来看看幺。”
“乡下淘来的腌菜缸，都来看看哦，据说是汉朝以前的大鼎,一万两银子……一百两？我说这位客官，你这不是摸地还价,你这是来捣乱的……”
弘星一行人离开街市的时候，耳朵里全是各种吆喝声,讨价还价的声音。
按道理，正经的古董买买是不吆喝的，可是承德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关外的人不讲究那意境装修的店铺,也不讲究坐下来慢悠悠细看的那份儿矜持……
弘星古董街出头的地方吃着烤老玉米，听着里头这种活力十足的吆喝声，直乐呵。
发现很多人去围观腌菜缸,小小的惊讶。听到邻座一个老头儿的喃喃自语，更乐呵。
“汉朝以前的大鼎，我呸。真汉朝以前的东西出来了,敢到这里吆喝？”
摊贩主人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不耽误说话：“那汉朝以前的冶金工艺那么低下，那个时候的大鼎会是多么的笨重,就是真挖出来了也不一定是什么鬼货，一般人岂能使用？更不要说用来腌菜。”
其他人哈哈哈大笑：“这不一定哪里新制作出来匀荒货、行货。”
弘星也笑，弘星记得，四九城里头收破烂的大爷就是这样的吆喝。
“大爷大姐你家有老古式没的哦就是老古董哦，过去的小钱银圆盘子帽同古木牙床哦，菩萨罗汉门窗石水缸，旧书字画盘子坛坛碗等一切有花有字的东西哦……
弘星自己乐得眉眼弯弯。四皇子也身姿板正专心用着烧烤，可是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听到那个腌菜缸心动啊，万一是真的那？
五额驸直接凑到四皇子耳朵边问道：“真有和汉朝以前的物事？”
四叔瞧着小侄子的笑儿开心，还看到很多人都朝腌菜缸那里拥挤，眼角余光瞄到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心动、心不在焉的模样，在心里摇头。
四皇子用完一串烤孢子，语气慢悠悠的：“玩古董的人如果什么理智也没有，或者什么知识也不讲，只想着万一是真的那……”
“只妄想买了之后就发家致富，捡到其他人都没有认出来的惊天大漏，那就不是玩古董了，那就是一个赌鬼、连赌徒都称不上。”
弘星双手抱着一根老玉米啃，嘴巴张得大大的，听到四叔的话，立马想起来一句话，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吃完，用小围兜一擦嘴巴，小嗓门铿锵有力：“弘星知道。”
“弘星在城南看过一个赌徒，右手的手指头缺了一根，但他发誓金盆洗手了还是去赌，后来左手的手指头也缺了一根，被家里人赶出家门。”
“街上的老乞丐说，这是一心想着翻本一飞冲天的赌鬼了。不是人了。”
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大大的惊讶。
多尔济色稜惊奇地问道：“赌还分为不同样子？不都是害自己害家人？”
弘星眨巴眼睛，他也不懂，就是记住了。
四皇子叹气：“买卖古董，如果是用心学习历朝历代的古董知识，专心揣摩，有多少银子花多少银子，不影响自己的家庭生活开支，养心怡情，这才是正常的玩法儿。”
“自己有银子，学识渊博、心态文、面对一件古董有超过五分的把握的时候，心情好可以赌一赌。
如果是那种我一定最幸运我一定捡漏……的心态，那就是赌徒。如果没有一点儿知识，甚至连常识也没有……”
五额驸用烧烤的动作一顿，眼睛睁大：“比如？”
四皇子淡淡的一眼：“比如陶瓷史，宋代以前的瓷器很少有落款的，即使到了名瓷辈出的宋代，也只有部分瓷器上写有底款。甲等汝瓷为祭天用，乙等汝瓷为摆设用，丙等汝瓷为宴请用，丁等汝瓷为日用……”
五额驸赶紧拿起来一串烤鹿肉默默吃起来，吃的特专心他去年在这里买了一个唐朝瓷器，底下款识“唐太宗用”……说多了都是泪。
弘星专心地听，四叔讲的细致他喜欢。多尔济色稜一看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暗自庆幸。
五额驸：“……”吃烧烤的动作更专心了有没有。
烧烤摊上生意好，食材新鲜手艺好油花儿炸的滋滋响，香气扑鼻。几个破旧的小桌子上坐满了，听到他们的对话都竖起来大拇指。
“很多人自认为玩古董就是气派，就是高雅，就是有学问……什么也不管不问拿着银子就凑上来。非也非也。玩花玩鸟玩什么都不一样，一样的道理。要学习，要研究，要讲究心态……”
“那可不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哪些作假高明的，比真的还好，真看走了眼你也要服气。这才是真本事。”
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或者本地人，什么民族都有，一人一句的，虽然偶尔语言不通，但不妨碍他们的真实感叹，言语间都颇有几分人生阅历的样子，称得上人间真味。
弘星和四叔听得欢喜，偶尔问一个问题，说上一句。
多尔济色稜：“？？”
五额驸：“？？”
他们怎么没有发现，古董街门口的烧烤摊贩也这么有见识那？这就是“耳濡目染”？忒厉害了。
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觉得今儿收获颇多，不舍得离开，可是天色黑下来了，小殿下要回去睡觉了。
弘星迷瞪眼睛，夜市啊。小系统说夜市才是“最考验人眼力劲儿的地方”，可他从来没有玩过。
弘星和四叔撒娇：“四叔四叔”
四叔不同意：“回去后洗漱洗澡，就是熄灯时间了。”
弘星无精打采地坐上马车，嘟着嘴巴窝在四叔的怀里，不说话。
骏马嘶鸣，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摩挲着怀里今儿的收获，都觉得不舍得；小系统也觉得小主人不适合玩夜市，太乱。可是，他突然有了新任务。
小系统犹犹豫豫：“小主人，小主人，有新任务。”
弘星没有兴趣，想起大姐姐和未来大姐夫的事儿还没完成：“一个一个来。”
小系统支支吾吾：“这个简单。回去的路上会经过一个药铺，小主人进去看一眼，里面有大夫正在使用龙骨做药引，熬药。小主人，那龙骨，不是药，吃了不救命还有害处。”
弘星：“！！！”
这还了得？弘星知道民间很多人拿那些没有证实过的，稀奇古怪的物事吃，那神农尝百草的本事不是谁都有，一个吃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弘星着急，刚要和四叔说话，经过小系统的提醒，一头埋到四叔的怀里。
四皇子发现小侄子突然又有了精神，不由地嘴角上挑。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只因为小孩儿耍赖皮的模样笑笑。
等马车到了那家药铺门口，弘星小耳朵一动，小胖手一指：“四叔，去看。”
四皇子一愣：“真去看？”
弘星重重点脑袋，小耳朵一动一动的，听到药铺里头的说话声，更为着急，小胖手抓着四叔的手就要下去马车。四皇子自然知道小侄子的耳力，他也没多问。
和车夫说一声，马车停稳，抱着小侄子就下来马车。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骑着马，眼见他们面色严肃，都以为这家药铺有事儿，立马跟上来。
药铺里头，一根蜡烛点燃，一个做堂的中年大夫，一个学习药材的小学徒，里头没有病人，两个人见到他们进来，都以为谁身上不舒服，刚要询问，弘星的小胖手一指侧屋。
侍卫们挑开布帘子，一个腿部受伤的汉字躺在简陋的床上，一个老年人正拿着一根骨头碎片一样的物事，要放到一个熬药的罐子里……
弘星看到那根骨头碎片的第一眼，就感受到那沉重的历史气息，至少，三千年。
四皇子拿着这块骨头碎片仔细研究片刻，表情越来越激动。
那上面的晦涩难懂难以辨认的花纹，一定不是乱刻，有规律可循，应该是，用来占卜祈祷的文字！
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文字！
四皇子的金石考古学造诣不说非常深厚，但也是精通。尤其是因为学习佛法，对汉朝时期的文字有所了解，他可以确定，这不是大篆！
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摸不着头脑。中药里头，龙骨一般是指动物的骨骼化石之类，大夫们认为其可以入药，有治疗咳逆、泻痢、便血的作用。民间有人说，“吃什么补什么”，伤了骨头补骨头。
腿部受伤，熬药加点儿骨头做药引，没有问题啊。
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叔侄两个用五十两银子，拿着那片碎骨头离开，想问，又因为他们奇怪的脸上不敢打扰。
帐篷里灯火辉煌，弘星已经在后面寝殿睡着了，皇上和四皇子、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李光地、陈廷敬等等，所有跟来的，精通金石考古的人，都在研究这个骨头。
越研究越觉得，四皇子的推断非常有道理。
河南安阳县的农民种地的时候发现的骨头碎片，当成药材卖给药铺，药铺当成龙骨开方子给病人用……河南安阳县那地方，不就是当年的春秋战国时期，宋国的地盘？
宋国是商朝的地盘！
当今历史考古已经证明，河南一带就是曾经作为商朝的国都的地方！
众所周知，商周时期人们热衷于各种敬天活动，那个时候没有纸，兽皮也不能保留很久，骨头和石头是最合适的物事。
光想一想那个可能，他们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龙骨……龙骨……”皇上手握“龙骨”喃喃自语，一时又心痛得来“居然被当成龙骨熬药！”
李光地也觉得此事太过糟蹋，熬药喝下去，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臣请旨，亲自去一趟安阳县。”
“皇上，臣请旨，亲自去一趟安阳县。”
一人一句，都要去，生怕去晚了一天不知道有多少骨头被糟蹋，更害怕消息走漏那些倒斗盗墓的先去了。
九皇子瞅着汗阿玛手里的小骨头，眼睛发亮，面孔激动的发红，眼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在山呼海啸地飞走，当下就不同意：“李大人你不好骑马，太慢了。汗阿玛，儿子去一趟。儿子骑马快。”
皇上看一眼老九和各位大臣们，缓一缓自己激动的情绪：“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若真是商周大墓出现，也是天意。要赶在盗墓人收到消息前保护起来……老九你带着侍卫们骑马去，李光地随后跟着。这一次，我们大大方方地保护起来，该祭祀就祭祀。”
皇上的脑袋里一瞬间想的都是：“商周大墓地出现，从没见过的文字出现，这就是天降祥瑞……”众人反映过来，齐齐行礼大喊“皇上圣明”。
皇上兴奋得来，笑哈哈地喊起。只觉得，这可真是大喜事儿。
四月初的月牙儿弯弯，关外冷得来一群人披着披风出来帐篷，一个个都激动的面色红涨。
弘星睡梦中露出一个笑儿，守夜的奶嬷嬷看着时间，轻手轻脚地上前打开床帘，看一眼小殿下睡得酣甜舒展，知道今晚又不需要起夜了，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儿。
第二天，太阳大好。皇上一上午精神抖擞地处理完当天的政务，还没开始询问，听到乖孙儿“玛法玛法”的呼喊，小奶音清脆响亮，紧接着人就进来帐篷。
皇上心情特好，放下毛笔看一眼乖孙儿：“弘星今儿没去玩儿？下午和玛法去哨鹿好不好？”
“玛法，”弘星手里拿着一个空竹响，钻到玛法的怀里撒娇：“玛法，大姐姐的事情。”
皇上一愣，随即抱着乖孙儿小无奈地笑：“这事儿不是解决了？多尔济色稜已经认识到，关外关内文化的不同。”
小孩儿不乐意：“玛法，并没有。”
眼睛认真，眼睛清透，还气呼呼的。皇上这下是真的无奈了。乖孙儿不明白，只知道她大姐姐和多尔济色稜看着不合适，皇上岂能不明白，女儿们孙女们远嫁到关外的难处？
皇上也想女儿们孙女儿们都留在京城，都留在他的身边。可是皇上能怎么办那？不嫁女儿，就要多多地娶儿媳妇，就要再出一位蒙古皇后。
皇上夹在家国天下里，留着女儿们留到二十岁再嫁人，可终究是要嫁人。
“玛法？玛法？”弘星发现他玛法不说话，手伸在他玛法的眼前挥一挥。
亲亲玛法回神，抱着乖孙儿来到帐篷外头晒太阳：“弘星是不是说，你大姐姐身体弱了些，不喜欢跑马，不喜欢打猎，还不会武功？”
弘星懵懵懂懂地点头：“玛法，多尔济色稜喜欢。”
皇上在心里叹一口气，细细地解释：“你大姐姐是大清的大郡主，要更多地学习书本儿，做皇家女子的榜样。”
弘星迷糊：“玛法，皇家女子的榜样，和学习书本儿、骑马，没有关系。”
皇上心头一哽。皇上想说，那绣花和三从四德也没有关系，为何汉家人就那么要求汉家女子？作为一个公主，跑马打猎，那是不可能的，想想唐朝公主们的名声。
“你大姐姐生活在关内，现在是不一样。等你大姐姐嫁到关外时间久了，自然就习惯关外的气候和饮食习惯。”
皇上到底是不忍心和乖孙儿说那句“男子、女子、皇家的人，都一样，都是为了大清的安稳。”
皇上想起他那嫁在京城的九闺女，早早地离开了他，心里黯然：“弘星还记得你的六姑姑吗？弘星的六姑姑……前儿那喀尔喀车臣汗又来抱怨你六姑姑插手军务……
玛法都没骂他，你六姑父先骂他。这女子啊，和男子一样，不是看嫁在什么地方，只看怎么个活法儿。你看你的六姑姑？”
弘星眉眼飞扬，弘星对六姑姑的印象非常深刻。
“玛法，六姑姑棒棒哒。玛法，六姑姑每年送弘星好多好多礼物。”
亲亲玛法笑出来，乖孙儿天然地保护他身边弱小的人，却又天然地喜欢强大的人。
“对，弘星的六姑姑棒棒哒。你六姑姑在协助大清将士震慑沙俄军队，协助大清人前往圣彼得堡。她在信里说啊，过两年一定来承德，见我们的小弘星。”
弘星好奇：“玛法，我们去归化看六姑姑。”
亲亲玛法小小的惊讶，故意为难道：“归化啊，很远哦。”
弘星一听，更要去：“玛法，五姑姑离京城近，去京城。玛法，三姑姑和六姑姑想家。我们去看三姑姑和六姑姑。”
皇上心里一酸，想起朝堂上的官员们对他六闺女涉政的微词，心里怎么没有心疼？
“难得我们弘星一份心，玛法答应了如果今年夏天的事情早早地结束，玛法就带弘星去归化。”
弘星开心：“谢谢玛法，玛法最好。玛法，还有大姐姐们？”
皇上乐呵：“不是大姐姐，大姐姐们？”
弘星：“玛法，大伯家的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四姐姐、三叔家的大姐姐、二姐姐……玛法，弘星做小舅舅！”
！！！
亲亲玛法那个乐呵：“好。我们弘星做小舅舅。玛法答应弘星了。给弘星的姐姐们出门骑马打猎。”
“还有鸟铳。”
“……好，还有鸟铳。”
皇上本来要给孙女们带上更多的嬷嬷照顾，可乖孙儿说得对，要给她们更多的自由，而不是约束。
皇上和乖孙儿一起玩空竹响，听乖孙儿畅想空竹响大大，大大，快快、快快，人跟着飞上天，乐得来……
皇上传话回去京城给太子妃，说要放开郡主们的教导，不能光学书本儿，骑马打猎要时常锻炼，不能光在武场学一学，甚至鸟铳也要会用，不要学习书本儿，多动一动……
太子妃懵。直觉这里头有儿子的参与。不过太子妃非常开心郡主们就是不嫁到关外，有了皇上这句话，也能活得更自由一些。
太子妃琢磨琢磨皇上的话中要意作为一个同样有女儿的母亲，想的自然更多当即派人请来大福晋。
皇太后对皇上的态度非常开心：“孩子们要互相凑活凑活，互相理解才好过日子。可女孩子最重要的啊，是一份胆气。像我们的六公主，多好？”
皇上乐呵呵地笑，皇上明面上说六闺女性子顽皮不会读书不够贞静，其实他对六公主的作为不要太满意，当然了，皇上在皇太后的面前也不能表露出来，六闺女的婆家那算是皇太后的半个娘家不是？
皇上一副生气的模样：“皇额涅疼小六看小六怎么都好。小六性子打小儿活泼，皇额涅你不知道惹出来多少弹劾她的折子。玄烨去年亲自写了一个贞静的匾额挂在她的公主府，她在公主府里头还是待不住。”
皇太后看皇帝一眼，不乐意皇帝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态度，不想搭理他。
皇上不见一点儿尴尬地笑，手上拿个小锤子给皇太后敲着小核桃，面露担忧：“老大家的几个闺女，体格弱了一些，性情上也偏于文静……弘星要多尔济色稜去一趟京城……”
“老四觉得于礼不合，可也心疼几个侄女。玄烨考虑考虑，我们干脆大大方方的，就让孩子们相处相处。不管那什么男女大妨，规矩不规矩的。”
皇太后笑眯眯地答应下来：“就应该这样。京城开办学院，蒙古儿郎们都来学习，多相处相处。处的好了，将来嫁过去也不会怎么想家，也适应环境……”
皇太后和皇上敲着小核桃慢悠悠地说着话，其乐融融。十福晋听说后，和她的娘家姑娘们也是大大的高兴。
皇太后是娘家婆家都想顾着，只希望满蒙小一辈的小夫妻们相处得好，谁都好好的。皇上是底气足了，不是非要女儿孙女们受制于那些规矩来显示皇家道德了。
十福晋她们，满蒙联姻的实际人，体会最深。
十福晋笑哈哈地提议：“要我说啊，现在不怕天花了，不光儿郎们去京城看看，姑娘们也应该去看一看，长长见识。我刚嫁到京城那会儿，跟土包子进城一样……”
立马就有老福晋们跟着：“等路修得更好了，就去看看。听说那江南也好，也去看看。”
弘星看见他的系统任务完成了，脑袋里全是一群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扑向他，喊他“小舅舅”，小胸膛一挺，高兴、骄傲！
小系统也高兴：“小主人，系统币很多很多了啊。小主人棒棒哒。”
“弘星棒棒哒，小系统棒棒哒。”
“小主人棒棒哒，小系统棒棒哒。”
弘星圆满完成他的承德之行，和他玛法五月份回来京城，恰逢八旗选秀，他玛法告诉他，弘星的两位姑姑要嫁去蒙古，一位姑姑要嫁在京城汉军旗的孙家，作为满汉联姻的标志……
弘星和哥哥去看孙家的未来姑父，汉人将门出身，一身儒家文人气质，喜欢。
七月酷暑来临，京城酷热，皇太后带一家女眷去承德避暑，皇上和弘星去喀尔喀。
喀尔喀蒙古，六公主收到她汗阿玛的来信，泪眼婆娑简直不敢相信她看到的，她的汗阿玛要开看她，还有她的小侄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归化，呼和浩特。康熙为了嫁女儿建造的归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