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开天辟地,最后力竭而死。

他口里呼出的气变成风和云，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手足和身躯变成大地的四极和五方名山,血液变成江河,筋脉变成道路,肌肉变成田土……

盘古用他整个的身体,使得这新诞生的宇宙丰富而美丽……

皇上讲述这个故事，皇上认为英雄都是悲剧的，他不希望他的乖孙儿是英雄。

“盘古怕天和地还要合拢，归于混沌，头顶天，脚踏地,站在天地的当中，随着它们的变化而变化。

一年又一年,一万八千年,又一个一万八千年,他，孤独，地站在那里。到后来，天和地的构造似乎已经逐渐成形,他不必再担心它们会合拢，他实在也需要休息休息，他终于倒下……”

皇上发出他的提问：“当时的混沌中,只有盘古一个吗？除了盘古，其余都喜欢混沌吗？很显然，不是。可是很显然,只有盘古，死了。”

弘星眨巴眼睛，刚开始换牙说话小漏风，小嗓门依旧清脆响亮：“可是玛法，只有盘古成为英雄，其他都无名。”

皇上：“都死了，还在乎名声？”

弘星生气：“玛法，弘星知道，当一个国家需要英雄的时候，是最悲剧最危急的时候。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一个需要英雄的国家，必然大部都是愚昧者，而愚昧者被眼光拙劣短浅的统治者所统治，顾影自怜什么也不做，只祈祷英雄或者伟人的出现。”

皇上露出微笑：“所以……”

弘星抱着玛法的胳膊顽皮地笑：“只有乱世出枭雄。玛法，伽利略被宗教所审判，面对一心希望他做英雄的学生说，不，我招了。我怕挨揍。”

“他回答愤怒的学生，不是没有英雄的国家真不幸！而是需要英雄的国家才不幸！玛法，弘星明白了。”

小孩儿一副非常、非常、非常……好奇的模样：“玛法，弘星还是喜欢英雄。玛法，当年文天祥，是怎么写下那句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为什么要这么死？”

皇上捏捏乖孙儿的胖脸颊：“文天祥的死，在玛法看来，这是英雄，也是悲剧。东西方一样。比如华夏人，向来有一种死亡情节，将军战败自杀，官员贪污犯罪被发现自杀……

国家亡了，君臣自杀。奇怪的是，似乎所有人都对自杀的人报以莫大的同情，不管这个人生前犯下多大的罪恶，他自杀了啊，他死了啊……

“当这种死亡情节被放大……蒙古和南宋的最后一战，上万军民投海……玛法也钦佩。文天祥……”

文天祥，相貌堂堂，身材魁伟，皮肤白美如玉，眉清目秀，观物炯炯有神。

孩提时立下大志向，要做和家乡名人欧阳修、杨邦乂、胡铨一样的男子汉。

二十岁即考取进士，在集英殿答对论策。当时的皇帝宋理宗在位已很久，治理政事渐渐怠惰，但还是不由地夸赞“……忠心肝胆好似铁石，我以为能得到这样的人才可喜可贺。”

可是那个时候的大宋，是的，大宋，即使大宋渡江在南方成为“宋国”，大宋人也自称大宋，北宋南宋是后来的历史称呼。大宋内部有投降派，有回乡养老派，有投机派……有死战派。

危机当头，各方人马勾心斗角，文天祥因为“一腔热血”得罪权臣贾似道被贬回家。

德祐元年，长江上游告急，大宋朝廷诏令天下兵马勤王，结果没有一人一骑入卫京师。

文天祥痛哭流涕，拿出全部身家三万两作为军费，征收五万军民，进京勤王……到了临安发现，皇帝和满朝文武都跑了。

他带人苦战东南、全家被俘虏，只有他一个人逃亡，在满朝空荡荡的情况下升官进爵作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出使蒙古大营谈判……

江西抗元、南宋流亡小朝廷的中枢依旧争权夺利，却都排挤他，一直到他在零丁洋浴血奋战，战败被俘……

元太祖忽必烈钦佩他的骨气，一心劝降……还要放他回乡。南宋投降旧臣以留梦炎为首，生怕自己“卖国贼”的名声传出去，百般阻扰。文天祥企图饿死自己失败，在大牢里苦苦熬日子。

而此时，大宋王朝已经彻底被灭，无数官宦要么被杀，要么已经投降而包括文天祥的弟弟在内的低级官僚、活着的文人士族……他们一心期盼文天祥的死亡。

他们爱大宋，但他们在战时不愿意拼命，在战后不愿意牺牲，他们甘愿接受元朝的统治，他们又不甘心，又觉得没有面子失去了骨气。

他们期待，有别人为“大宋”守节殉难，证明大宋的气节。整个江南文坛都在看着被俘的文天祥，盼望着他早日杀身成仁。文天祥的门人王炎午生祭他，督促他早死。

“呜呼大丞相可死矣……文章邹鲁，科甲郊祁，斯文不朽，可死……为子孝，可死。二十而巍科，四十而将相，功名事业，可死。仗义勤王，受命不辱，不负所学，可死。……虽举事率无所成，而大节亦已无愧，所欠一死耳……”

文天祥应该死，而且要赶快死，要死的及时。文天祥必须一死方可明志，生命必须毁灭，忍辱偷生或者投降，就意味大宋精神的死亡，这是多大的罪过，你赶快死吧，赶快死吧，赶快死吧……

文天祥的门人幕僚一起吆喝，大造声势鼓动文天祥“速死”以保持名节；文天祥的好友道士汪元亮去探监，语重心长：“必以忠孝白天下，予将归死江南。”

好比一个女子被一个男子看了胳膊，家人里都说谁叫你出门，谁叫你倒霉？你快去死吧，快去死吧，你死了就是贞洁烈女，你活着就是全家的耻辱……

一种高调的气节道德，大宋没有了，你文天祥作为大宋文人气节的“代表”就要遵守，至于我们……我们要活着啊。

文天祥是千古一见的英雄，身未亡，却享受“生祭文”，传世千古，在历史的长河中，也只有文天祥一人了。

这些人失望又宽慰的是，文天祥并不怕死，他被俘虏不是怕死，他饿死自己失败，回来京城，不是怕死，他只是，不想死在荒郊野岭默默无闻，他自有其杀身成仁的勇气和决心。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天祥的儿女们在元大都的宫里做奴隶，他的弟弟、他的门人幕僚、他的好友们……发挥才华，一遍遍祭文感动天地，其忠贞气节世人盛赞，加官进爵、长命百岁……

皇上不想瞒着乖孙儿这一切，甭管史书上怎么说，甭管人们怎么宣扬文天祥的贞烈之举。

“这就是现实。人的内心深处，有一种道德崇高下对生命的冷漠，为敌人俘虏的士人，被玷辱身体的女子，都应该以死守节。

这种道德要求在明朝的时候发展到极致，钱谦益没有死，万人唾骂；王华死的慢一步，拜了多尔衮后被母亲骂的自杀，千人唾骂……

无尽的骂名，一生在道德歧视中受尽屈辱。当然，希望俘虏和被侮辱的女人自杀的人，却是没有牺牲的危险的。”

“他们安全地道德观望和审判，其任务只是给女人列贞节牌坊表彰，流传烈士的英雄事迹。

还有多少人还记得，那些和崇祯皇帝一起赴死的官员？

集体投降的人多到法不责众，道德不要求，多到变成人之常情，人们还是骂……”

皇上摇头：“世人追逐名利，却又喜欢英雄。因为英雄是为了他人，为了他们，不和他们抢名利。

真要论英雄，项羽失败了，他也是英雄。李陵投降匈奴，他还是大汉的英雄，敢于单身鏖战的英雄。敢抚哭叛徒李陵的司马迁，也是英雄……”

“看到胜利则纷纷聚集，看见失败则纷纷逃亡我们也要有自知之明。当有一天……我们不应该害怕。

玛法理解汉武帝的做法原因，一个国家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背叛，这是杀李陵给其他人看。”

弘星眨巴眼睛，玛法在说，李陵没有错，文天祥大英雄的结局中有着太多的凉薄，而弘星，不是英雄，只是弘星。

弘星明白，又不明白。

当时的南宋有没有能力北上反攻？皇帝和文武百官都苟且偷安，都装模作样，十三道圣旨召回岳飞的到底是谁？秦桧错在哪里？

大环境颓败的情况下人们无能为力，是不是就要一个发泄口，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精神寄托？

是不是就要有人必须去做“英雄”？

“玛法，李陵提兵不满五千，深入匈奴腹地，搏杀数万之师……因为援兵没到而战败。他一开始不死，是想立功赎罪以报效朝廷。汉武帝因为他的不死，一怒之下杀了他全家，还阉了给他证明的司马迁……”

“玛法，弘星明白、理解这样的道德要求。弘星知道，人要是失败了，应该吸取教训，积极向上，而不是靠这样的精神烟草麻痹自己，优越自己。”

“玛法，西洋走过那个坎儿，不再需要英雄，大清却还没有开始。玛法，于谦的死那？为什么世人对他的评价那么高？”

亲亲玛法哈哈哈笑：“是不是去找你四叔了？”

弘星“很是担忧”地点头：“粮食增产，土地的价值加大，导致土地兼并严重，朝廷一再管控效果也不大……玛法，四叔说，必须要官绅一体纳粮，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亲亲玛法瞧着乖孙儿小大人的模样，还是乐呵呵地摇头：“哪里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古往今来都没有。”

“人们已经习惯了，官员们受供奉的事实，官员们贪污一些银子，不是错儿，是应该。人们不去抗议，人们都想当官，享受这样的优待，明白不？

废除官绅们的免税土地权，他们会用其他办法得到这份优待。”

弘星眼睛一跳，弘星一瞬间想起小系统提到过的，“有一个时空中的房子金融危机”。

“可是玛法，土地兼并的事情，需要解决。”

亲亲玛法点头表示认同，牵着乖孙儿的手出来澹宁居主殿，来到外间的一个茶室坐下来。

冬天里老梅开花，大雪纷纷，屋内茶香袅袅，刚刚出炉的点心散发着香甜的味道，诱惑人的味蕾。

弘星用着茶点，安静地听他玛法解释。

“前朝文官在夺门之变后惨遭清洗，更有很多的文人士族一直感叹于谦的不该死。现在更有很多人感叹，文官在朝堂上失去力量了，皇帝重视武将天天研究武器果然是蛮夷……”

“文人一张嘴皮子，你越在乎他们越是能说。玛法研究明史，也承认于谦在土木堡战败后主持大局，挽救大明的功劳。

但对于明英宗而言，对于明朝的当时的情况来说，他几乎是必死的结局。

这是权力争斗，没有对错。也不是说谁是英雄，谁是大奸大恶。”

二百五十年前，土木堡之变，于谦以一己之力指挥京城保卫战，力挽狂澜。另一方面，他不忌惮英宗皇帝的被俘，扶持景泰帝作为新君，继续抵抗北元朝廷。这又给大明人留下大丈夫有担当的印象。

但对于明英宗而言，他要待在敌人的大营里作为一个俘虏，他失去了皇位，他的臣子们和百姓们背叛了他。

而于谦，功成名就之时，本身也已经被权力内部的另外两股势力盯上。三方因素汇集在一起，一起决定于谦的必死无疑，可以说，于谦的情况和岳飞有点类似。

蒙古军队的南下让明朝内部也经历了一次震动，人人自危。而在此之前，明朝的宗室藩王集团已经因为朱棣夺位的一系列政治动荡，变得弱不禁风。

朱元璋给予宗室的军政大权空出来，其他势力都要争，皇帝自己也必须用新的力量予以补充，否则朝廷这个大机器将不能正常运转。藩王势力消退后，武将集团、文官集团和太监势力的三方对峙。

武将与军队在当时是地位最低的政治势力，经过朱元璋朱棣几次打杀，只剩下少数追随朱棣的老将和他们的后裔在支撑这股势力，土木堡之变后几乎灭绝。

太监看似有权利，其实他们没有兵，没有将，没有人心……他们就是皇帝的背锅侠，太监王振在土木堡中的作用，更像是文人集团的刻意加工。

灾难性的土木堡之战，对武将与太监集团造成了沉重打击。

明军的全军覆没，皇帝被俘虏，证明了前者的战斗力并不可靠，无法做到御敌于国门外。后者也被文官趁机打压为无法辅助皇帝的累赘，还有阻碍视听和蒙蔽皇帝之嫌。

士大夫文官登场了。

先是通过土木堡的失败，证明了自己先前反战主张的正确性。

然后又通过北京保卫战的胜利，证明了自己有捍卫国土安全的能力。

有意无意当中，都将自己竖立为国之重器形象。

以至于连皇帝的存废问题，都有他们说得上话的地步，他们跪谁谁是皇帝，于谦就是这一过程中的首领之一。

明英宗回到京城，发现局势对自己非常不利。而明英宗看似文弱，却并非是没有野心和主见的人。

他曾经连续动用几十万军队，不断南下镇压西南的麓川土司。无论明军遭遇多大失败，也要继续用帝国的资源打下去。没有他的坚持，土木堡之战也不可能发生。

明朝前期的皇帝一出生就被告知，你有一个大敌人蒙古，没有一个是懦弱之主。

岳飞要迎回宋高宗的哥哥，被宋高宗忌惮，岳飞死亡。于谦拒绝迎回明英宗，明英宗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大明要有两个皇帝了！

看回来明英宗的立场：明英宗返回京城，发现文官们捧着自己的弟弟做皇帝了。

更让明英宗觉得可恨的是，这些人在土木堡战前一味的拆台，而不提出具有可操作性的方案。在自己被俘以后，不想办法和谈营救自己。

还把自己的弟弟搬出来狐假虎威！

于谦更是这些大恶人中的罪魁祸首！

明英宗当然不甘心。他很自然地同太监与武将集团联合起来。三方合作，文官士大夫们哪有抵抗力？

主持夺门之变的两个人，一个是代表太监的曹吉祥，另一个是老派武将石亨。

他们都需要为自己，以及自己的利益集团去争取一片空间。明英宗的参与，是最好的大旗与武器。于谦本人则是必须进行斩首的文官集团中枢。

夺门之变水到渠成。文官集团在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被皇权和军权联合镇压，于谦的死就是代表……

弘星：“！！！”

皇上乐呵呵地笑：“是不是好奇明英宗这么恨于谦，于谦在历史上这么高的评价？那是因为啊，嘉靖朝时期的政治转向和宣传套路。

嘉靖皇帝是怎么坐上皇位的，还记得不？嘉靖皇帝和文臣们闹一场大辩论赢了，要给文官们一个甜枣儿。”

弘星：“！！！”

夺门之变，宣告文官集团在明朝历史上的首次“抢班夺权”失败，夺门之变本身也说明当时的文官集团实力有限，他们因此认识到武力的重要性，吸取教训，很多文官有文转武……

当然，那是后来的故事了。

“于谦的死和文官集团的被压制，文官集团和皇家的发生权利平衡，宦官和武将也稍稍抬头……

一直到明武宗暴死，嘉靖皇帝上位，文官集团再次绑架皇权来提升自己的地位，一个漫长的过程。到明穆宗时期初见成效，在万历时代发展到顶峰，一直影响到崇祯皇帝。”

皇上感佩颇多：“自从宋太祖说皇家和士大夫共治天下，文官们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崇祯皇帝临死之前说，文官误了大明，在他的立场上来说，说的也不是错儿。”

“有些人夸赞明英宗后来的英明，也就是这个原因。历史就是这样，同样一件事情，同样于谦这个人，只看站在谁的立场去说，只看需要去怎么说……”

弘星：“！！！”

弘星气呼呼的：“玛法，既然文官集团如此……四叔要打压他们，就是对的。废除土地免税权和免徭役权，配合摊丁入亩和人头税，配合商业和手工业大发展……

玛法，这样大清的农户们才能真正地吃饱饭。才有最基本的安全感。”

亲亲玛法长长地“哦”一声。弘星不乐意：“玛法”

亲亲玛法用一口茶，慢悠悠地问道：“弘星说说，大清的新出来的这些作坊匠人，他们的安全感哪里来？他们不种地，而商人逐利，不会永远地雇佣他们，他们没有土地收入，他们该怎么把办？”

弘星思考一会儿，不确定地回答：“大清本没有专职作坊匠人，基本都是农户家里的剩余人口，城里的闲散劳动力。

因为种地不需要那么多人了，他们出门做工，但他们的土地还是在他们手里，他们还是农籍。

等将来，他们回来家乡，如果不习惯种地，可以租赁出去。如果他们在作坊里赚了足够的银子，可以在城里养老……玻璃作坊、大船作坊、建筑材料作坊……应该严格管理……”

弘星说出他的计划，还说要写一个折子，具体地列出来。皇上心里头暗乐，还说故意板着脸：“玛法想想啊……”

弘星：“！！！”

土地收归国有，国家是有人组成的，土地上会衍生出来“房地产”这个奇怪的生物，慢慢的，还是资源兼并和垄断。

土地私有，即使分配的再好，慢慢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还是土地兼并严重。

弘星知道他玛法的“思考”，弘星也在“思考”。不过弘星有了一个新问题。

话说，盘古天地开辟，天上有了太阳、月亮和星星；地上有了山川草木，有了鸟兽虫鱼了……

天地间出现一个神通广大的女神女娲。她行走在这片莽莽榛榛的原野上，看看周围的景象，感到非常孤独。她觉得在这天地之间，应该添一点什么进去，让它生气蓬来才好。

“这世间，无论怎样说，总不免显得有些荒凉寂寞。可是添一点什么进去呢？”她走啊走啊，在澄澈的池水照见了她的面容和身影，于是她笑了……

从池边掘起一团黄泥，掺和水，在手里揉团着，揉团着，揉团成一个娃娃……

从崖壁上拉下一条枯藤，伸入一个泥潭里，搅成浑黄的泥浆，向地面这么一挥洒，泥点溅落的地方就出现许多小小的叫着跳着的小娃娃……

小娃娃长大，分为男女，男人和女人配合起来，创造后代。这样，人类就世世代代绵延下来，并且一天比一天多，永远不会灭绝。

在弘星的理解里，女娲造人的神话传说，正是早期血缘时代里，母系社会中女性占据人口生产主导地位的反映。

女性可以生育，女性繁衍人口照顾孩子，手脚灵活地做家务；男性听从女性的安排，和雄孔雀一样长开美丽的翅膀，求得一位女性替他繁衍子嗣。

而当弓箭、鱼叉、抛石索、独木舟等等武器出现后，男性的生产力显示出来。

男性很快成为新的社会主角。人类历史之父系社会取代母系社会，以人口生产为其主导的血缘社会，向以物资生产为其主导的物缘社会转变。

此一转变完成，社会的主要意识形态不再是血缘情结，而是物缘情结，以至随着交换、交易出现的金钱情结。

女性生殖器崇拜向男性生殖器崇拜转变，权利持有者转变……父系社会维持了几千年，现在又迎来一个变化。

随着大清建设热潮的进行，人们意识到，血缘乃至金钱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本知识。

知识不分男女，知识不分民族国家，知识不分体力高低……文化知识早被垄断，但科学知识是一个“新天地”。

伴随着女子放脚的进行……弘星、大清的有识之士都意识到，如果一个女子有科研天赋那？

知识，能不能成为新的崇拜对象？进而改变男女社会体系？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有小天使接受不了，查历史细节，差不多就是这样，当然，这只是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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