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四叔“咳嗽”一声:“四叔当年在长崎和日本都呆,大琉球那里、整个金海、渤海、黄海、南海,四叔都有实际考察,大海,非常重要,那里的人心,要。”
弘星满脑袋小问号:“四叔是说,借着八旗选秀这件事,刺激周边海域的激进反清人士,来一场大清洗,或一场小规模战事?”
亲亲九叔:“!!!”眼睛瞪圆、怒火熊熊:好你个老四,这是利用你九哥捞功劳?!!
亲亲四叔:“!!!”皇上你自己知道就知道了啊,亲亲四叔面对他九哥的怒瞪,特尴尬地解释:“九哥,弟弟这是为了大清东南海域的安稳。”
“那你会直接说?!!”九叔气坏了,“我就说你为了一点点小事巴巴地追来海子,你”九叔气得说不下去,放下鱼竿站起来抬脚就要踹人。
四叔常年练武,岂是胖胖的九叔可以打到的?可他敢怎么躲开啊当着皇上侄子的面儿,这还是自家哥哥要打,还是他理亏的时候……兄弟两个你来我往的,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有模有样……
弘星笑笑,理会他们的打闹。
日本和高丽那里,一直是大问题。高丽分为南派和北派,南派认为不管中原谁做皇帝,打大清就安心听话;北派认为当年日本入侵高丽,是大明朝兴兵相助,这恩情要记得……
而日本,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日本本土没有资源,连最基本的土地资源都很少很少,没有么文化根基,逼得他们只能努力做事,积极扩张……
弘星忍住又笑。
或,这就是这片土地的魅和诱惑吧,这里有山有水,幅员辽阔、物资丰富、人文发达……这里么都好还有自给自足的,安逸享受的人们。
自然引来“群狼环伺”……
群狼环伺……弘星第一次发现,这个词语真贴切。小系统前几天才说过他。
弘星和两位叔叔提着水桶回去皇宫,叔侄三个用完一顿美味的全鱼宴,临分别的时候,弘星面对念念舍的四叔,气呼呼的九叔,笑:“四叔对东南沿海的计划……也好。
掌握分寸、掌握主动权,这很好。大清国所有直属土地上的旗民,登记在册的女孩儿合乎年龄,都可以参加八旗选秀,这是应当。”
四叔愣愣的,九叔气呼呼地踢他一脚皇上侄儿都答应他了,还赶快谢恩?
弘星还是乐哈哈地笑:“四叔明天答复可以,慢慢思考,着急。”
四叔:“!!!”
四叔那当然是赶紧答应下来啊。每一个兄弟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部分,四叔的根基就是东南沿海一块,四叔认为,那一块的事务,谁能和他抢。
可是十四叔急不可耐地答应了,面对他九哥那非常不满的态度,他出来乾清宫,回头看一眼熟悉的乾清宫,当初顺治皇帝亲笔写下的“正大光明”的牌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九哥,你今儿和皇上侄子在说么那?”四皇叔没话找话儿。
九皇叔斜睨一眼,特淡淡的眼神儿:“还能说么?九哥可是有了好差事,扬名立万、名留青史的好差事。九哥可不像你净耍心眼,九哥这是皇上侄子亲自安排的!”
四皇叔无心关心九哥获得的差事,心里头跟一群蚂蚁爬的一样不安生:“还有其他的吗?”
九皇叔瞧着他的迷糊,以为他又有了小心思儿,眉毛一挑特生气的模样:“你要干嘛?”
“是要干嘛。”四皇叔一副特纠结,特迷茫的样子,“九哥你没有觉得,刚刚皇上侄子问我的时候,有点儿奇怪?弟弟总觉得哪里对劲儿。”
兄弟两个一边说话一边朝外走,夕阳满天,照耀的整个皇宫金灿灿的,今儿下午阴天因为起风了没有下雨,看着晚霞的模样,估摸着明天要下雨。
“弟弟总觉得哪里对,又想不出来。这是直觉。就和九哥每次做生意做研究一样,弟弟每次征战的时候遇到危险,就是这样……”
“你想多了吧?皇上侄子还能……还能……”
“九哥你想到了么?”
“九哥……九哥……”九皇叔呆呆地看着自己最糟心的一个弟弟,慢慢的,嘴角溢出一抹笑儿,“九哥想起一件,特好笑的事儿,哈哈哈,哈哈哈……”
九皇叔那个乐呵啊。
大清和准格尔必然还会再有一战……掌握分寸、掌握主动权,这很好……哈哈哈,哈哈哈。
“四叔明天答复可以,慢慢思考,着急。”哈哈哈哈,哈哈哈,九皇叔觉得,皇上侄子学坏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喜欢。
九皇叔笑得前仰后合,肥胖的肚子一颤一颤,肥胖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四叔更懵,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更甚。
“四叔估计今儿一天也反应来,九叔一定会告诉他,反而会挨个告诉其他的叔伯们……”弘星一边练习大字一边笑,笑儿一会儿心里头更开心了,练字更专心了。
四叔:“!!!”你们到底在笑么!
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们一个个的,从九皇叔那里听来他们十四哥四弟的消息,那个乐呵啊。
当然,当哥哥们的,想笑就笑,根本不用避开他们的四弟,在兄弟群里特欢乐地聊开了。
老大躺在躺椅上一副养老的姿态:“老四就是这么长进啊。”
老二作为少年皇帝的亲阿玛,非常支持儿子的行为,矜持且谦虚地:“!!”
老三正在抱着烤鱿鱼喝酒,特斯文地笑:“我们的四弟就是可爱,每次都是抱着芝麻当西瓜的欢乐。”
老四已经想评价他那总是犯蠢的亲弟弟,吃完一份烤扇贝,抓起来一份烤鲍鱼,特文艺地来一句:“小米辣和蒜粒的双刺激,饱满的鲍鱼肉变得更加香甜虽然已吃到肚撑,我还是不愿辜负这难得的美味!”
窥屏的老四对其他人还能忍一忍,每次遇到亲哥哥就直接爆炸,今看到亲哥都不接话茬儿,好像他的事还没有他的烧烤重要,气得一张脸都变形。
老五稍稍有点儿兄弟:“其实我有时候,还是挺喜欢十四弟的旺盛精力的。我们啊,都是养老的心态了。”
老七表示认同:“我们都年龄大了,年轻的弟弟们刚刚开始他们的事业,这一样。”
老八这些年东奔西走的谈判,早没有温润玉的好心态,在亲近的兄弟们面前,一开口就跟一个刺猬似得:“四弟今天多大了,哦哦记起来了,比三弟小一岁。”
窥屏的老四简直要气晕有的兄弟里面,他最看眼的,除了亲哥就是十三哥,就比他大一岁偏偏做么都比他稳重,比他得人心,比他受欢迎……比他受他亲哥待见的三哥!
老九那个笑啊:“那可不是?三弟今年二八岁,四弟今年二七岁,正是年富强风华正茂的时候,哎呦呦,可要加油加油哦。”
老四:“!!!”
老更是嫌弃热闹不够大:“加油加油十四弟。哥哥们都是年而立,惑之年,弟弟们正年轻,哈哈哈,哈哈哈。”
老二稳重很多,最是实在:“四弟莫伤心,有芝麻很好。东南沿海事务重要,这是一粒非常重要的芝麻。”
老四气得呼吸困难,要晕;老三已经知道该怎么同他们的四弟,只有一个特形象的表情包:胖胖的小豹子伸开双臂,要抱抱。
老四气得大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哥哥们:一两银子打赌,四弟一定气得,整个人跟一个喷火龙似得赌了赌了,来来来,下注下注
且说哥哥们闹哄哄的看笑话,说老四气得双手捂住胸口,呼呼直喘更不说弘星练字完毕,一个人洗漱睡觉睡得香甜,和星星月亮一起玩耍
无上皇在不知名小岛上用完烧烤海鲜大宴,欣赏完夕阳,正在散步的时候,得知老四又犯蠢,那个乐呵啊。
“弘星要对准格尔主动动手,老四自以为聪明地,主动要求去东南沿海,还拐弯抹角的……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也没长进……”
无上皇越说越是嫌弃,直接给无上太皇太后发信息:“皇额涅,弘星今儿心好了?”
无上太皇太后秒回:“心好了,和他九叔去钓鱼,晚上用得全鱼宴还吃了半份菠萝,一份酸奶。小太监说他练字的时候还在笑。”
无上皇笑着回复:“小孩子想通了,那就好。玄烨在外头都好,皇额涅莫要担心。”
无上太皇太后关心道:“海鲜好是好,能天天吃。还是要吃饭食和青菜。”
“玄烨明白。皇额涅放心。听说弘星要有在旗的女孩儿都参加八旗选秀?”
“光是所有在旗的女孩儿,我估摸着,在旗的姑娘会有参加选秀的,国内呼声很高,小报上到处都是。”
“……皇额涅的意见何?”
“……既然他们有心,我们没有答应的道理。时代变了。那方苞天天念叨被抬旗是汉奸,可他的儿女们,一大家子的其他人,对于自己被抬旗都很自豪,很开心,这就很好。”
“……皇额涅,玄烨需要好好想一想。”
“嗯,皇额涅知道。吃了烧烤不要太早休息,多走走消消食,皇额涅去休息了。”
“皇额涅再见。”
无上皇挂了视频,抬头遥望慢慢黑下来的夜空。九月二的夜空,月亮白白胖胖的,星星疏朗,一阵海风吹来,鼻腔里都是鲜咸的潮湿的味道。
杂草丛生、动植物繁茂的无名小岛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一阵阵浪花涌上沙滩的“哗哗”声,无上皇收好对讲机,背负双手,心里是挥之去的沉。
“大清皇家,是关外人入驻中原,对于关内人来说,是蛮夷,是以小国临大国,是不被接受的。前朝的皇帝做了一百件错事,只要有一件好的,就是好。
我们啊,做了一百件好事,只要有一件不好的,就是不好。后人都会说:满清鞑子无能,说满清早该回去老家……玄烨你要记得,汉人皇帝花一分气做的事,你要花五分,花十分。”
顺治皇帝临终的嘱咐,无上皇,爱新觉罗皇家的玄烨,永远记得。他光记得,他还有深刻的体会,他八岁登基,做了五多年的皇帝,每天面对各种面孔各种人,他体会的太深了。
汉家的文人大儒来教导他“外王内圣”的儒家之道,那个态度,就是,既然大清已经进关了,那就这样吧,为了天下百姓辅佐皇上做一个好皇帝,汉化他、感化他……
他是一个蛮夷,他是喝人血吃人肉的外族。
他早晚会滚回老家关外,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汉家人都是忍辱负的,汉家人怎么可能有外族皇帝那?
无上皇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儿。
既然不能被接受,那就这样吧。时间长了,他就顺其自然了。可能从他的内心里,他想硬凑上去,满洲是蛮夷,满洲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传统,有自己的骄傲
几只秋天的蚊子在他的身边“嗡嗡”,两个小太监拿着扇子扑打,无上皇站着动好一会儿慢慢回神,又想起他的乖孙儿。
他的乖孙儿是不一样的。
管哪个民族的人都接受乖孙儿,都喜欢他,都感激他……不管哪个阶层的人都对乖孙儿顶礼膜拜,对他心服口服……
他的皇额涅说,既然“他们”有心要结亲,那就结亲吧。他知道,他是大清皇家人,他应该对每一个子民一视同仁。
无上皇面对平静的大海,好似化身一个雕塑。与此同时,京城城西的一处宅院里的前院,李光地、方苞几个人一起来看望陈廷敬,相对无言。
安静中,陈廷敬胸闷地咳嗽几声,李光地上前一步给他顺着背,颤颤巍巍的模样,陈廷敬恰好看到他掉的没有几根白发的脑袋瓜,缓来气后,两个七岁的老人,又一起笑。
张延玉走到茶几边,提起茶壶给陈廷敬倒一杯茶,端给他,陈廷敬看着他肖似张英的模样,四出头的年纪,正是为官的精华时光,心里升起一股安慰。
用完一杯茶,他缓缓靠在软枕头上,缓缓开口:“方苞生,皇上今儿可有说,要答应那个提议,要郑家姑娘进宫?”
方苞生一愣:“……皇上没说。”
李光地瞬间反应来:“皇上没说,说明皇上没想着答应。”
陈廷敬看向方苞和张延玉,方苞还在震惊中。张廷玉的脸色从疑惑,到不确定,到确定,到惊讶。
张廷玉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在茶几上,一个问题出口:“皇上,根本没有打算答应?”
陈廷敬声音里透着生病之人的无:“……皇上根本没有打算答应。”
“但是,汉家姑娘参加选秀……”
汉家姑娘参加选秀,必然要成为“人心向,大势所趋”,皇上必然明白,那么皇上拒绝一个看似的好选项郑家姑娘,皇上会怎么做那?
方苞对政治懂。李光地老了,感觉精力足,他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来,慢悠悠地说道:“当年,顺治皇帝是正式纳过汉妃……”
妃子的祖父叫石维岳,前朝万历三八年进士,官至省副使。任职期间,调查过一件某王府王妃毒杀亲王的案件,案件中官职更高的巡抚、巡按等等都受贿枉法,只有石维岳挺身而出,排众议,最终案大白。
石氏一族在汉官中颇有威望。石氏入宫后受到顺治皇帝礼遇,住在西六宫中的永寿宫,宫中呼为“永寿宫妃”。根据永平府志记载,顺治皇帝对石氏的家人是封赏有加。
石氏和董鄂妃的关系很好,平日一起诵读诗书,谈论家常……
石氏在宫里被允许穿汉装、说汉话……
石氏在康熙六年去世。康熙皇帝下令辍朝三日,追封石氏为“皇考恪妃”,命大内及宗室等素服三日,祭神。丧礼按太祖寿康太妃博尔济吉特氏的规格操办,分隆……
当然,这位妃子的家族是被抬旗的。
张廷玉明白几位老臣的意思顺治皇帝曾经鼓励满汉互结婚姻,他自己迎娶汉族妃子,以身作则还是其他原因得而知。但这是一个证明。
康熙皇帝的一生都没有正经的汉妃,后面收进宫的几个位分低的,还是曹寅的表亲家里的,同样出自包衣旗的女子。
时间太久远,他们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方苞眉心紧皱。
张廷玉瞧着两位老臣古稀之年的模样,吞吞吐吐地问出来:“果,皇上,有意答应……”
陈廷敬长长地叹气:“河西四、姚启圣、周培公……江南世家、中原世家……这些人的后人都可以。”
张廷玉摇头:“老相爷,我要说的是,你和……”
张延玉的目光落在陈延敬和李光地身上。
陈廷敬:“!!!”
李光地:“!!!”
方苞:“!!!”
震惊中,方苞回神:“我家的两个女儿,要参加选秀,都对皇上喜欢得得了……”
陈廷敬重地咳嗽,脸上泛起潮红,张延玉赶紧给他顺背,李光地还在呆愣中。
第二天,弘星在上小朝的时候,就感觉有几个官员,看他的眼神儿特“奇怪”。
小朝后是经筵讲学,一场讲学下来,弘星的感觉更深刻。
弘星知道发生么事,他会询问,看看时辰,去慈安宫和慈宁宫请安,逗一个弟弟两个妹妹玩一会儿,正好回来乾清宫午休。
一个人用完晚膳,大太监提醒待会儿李绂来见,弘星看看雨后湿润的好天气,干脆领着李绂出门逛街。
少年郎一身枫叶红的一裹圆,头上一个乌黑油亮的小啾啾辫子,眼睛上一个大墨镜,大拇指上扳指,手腕上佛珠串儿,身上挂着怀表玉佩香囊……腰上挂着一柄银制鹅锥、一副银满池娇纹柄带鞘小刀……
还缠着一根小鞭子。
看似一般习武纨绔少年的打扮,可那顶级缂丝的布料,刺绣精细做工一眼看去就是价值很高,金玉腰带,脚上的鞋子上都有闪亮亮的钻石红宝石……这一看就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
瞧瞧那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听“管家”唠叨的“耐心”模样,那个天生的骄纵……那份天然的贵气……
再大的墨镜挡不住人们看一眼又看一眼。
李绂感受到皇上一出现引起的轰动,心里头直念佛,一边给皇上挥开故意挤上来的人,一边快速说道:
“南京这次的地震,五级。伤亡没有,只有些地方的人感受到家具摆动,睡觉的人惊醒。”
今年的恩科没有影响,江南文人士子的热情很高,还有人说这次地震没有伤亡没有财产损失,都是皇上的大恩德。我在南京的感受很深,南京人对皇上那是真喜欢……”
他们身边一个汉子特不见外地拍拍李绂的肩膀,膀大腰圆、声若洪钟:“我们对皇上更喜欢。南京人,南人……哼哼。”
周围的人哈哈哈大笑。
弘星眉眼弯弯地乐呵。
江西人李绂干巴巴地回应:“……兄台说得对。”
众人因为他的口音,又乐哈哈地笑。
李绂:“!!!”
李绂就是当年那个,在瓜棚里遇到小娃娃弘星的赶考秀才,当年在盐城的瓜棚里,他还因为盐商们的行为很是激愤,他来到京城后还有意打听有没有哪家长得特好,一见忘的小公子
谁能想到,那个小娃娃,他就是大清的小殿下,现在的皇上?
李绂作为一个清官,一个立志打击贪官奸商的好官,一个勤政爱民、祸福动心,生死置度外……的硬汉派官员,却对于皇上有骄纵的习惯都接受良好,从不像某些官员一样天天劝谏,这就是原因啊。
李绂发现皇上吃手里的糖葫芦送给一个小娃娃,特自然地掏出来手帕给皇上擦擦手……皇上就应该这样被娇惯着。
“扬州盐商安家人进京,进京的第一天就去拜见他们的老主子。”自从得知大名鼎鼎的盐商安家,曾经资助他银两的那个安家,居然是纳兰家的家仆出身,李绂到现在还是一肚子气,特不待见贪心足的纳兰家……
弘星安静地听着,悠哉哉地摇摇手里的文人扇:“沿海养殖海带的渔民越来越多,海带的价格也低了少……大脖子病……只能靠时间慢慢来。”
李绂小小的欢喜:“现在老百姓吃盐方便了,最偏远的地方,盐的价格也到十文钱一斤……这次南下,我还发现,长江一带的大脖子病有好转,至少没有恶化……
最难的是山窝窝里的村庄,特别是那些部落民族生活的人,太封闭,地方官好做事,暂时也管不到那里……姑娘,请让让。”
李绂正说话那,发现一位姑娘挡在他们面前,可劲儿瞧着皇上,生气:“姑娘,请注意礼仪。”
姑娘羞得脸蛋儿通红,却还是不舍得移开视线。
弘星瞧着小姑娘三四岁天真烂漫的年纪,一身书生袍、头戴瓜皮帽摇着折扇“风流倜傥”地笑,抬脚就要避开这位差不多要认出他来的姑娘。
哪知道又出来一位姑娘拉在他的前面。
弘星:“??”
街道东边的一家茶楼里吵吵嚷嚷的,似乎是一位八旗子弟和一位外地男子在打架,几位姑娘在吵架,人群看热闹看得乐哈哈,弘星听了几句……
“郑家二姑娘,郑家二姑娘又何?”
“郑家姑娘何,比你董鄂家如何一点点……够了?”
弘星敢相信这是郑家的姑娘和董鄂家的姑娘,瞧着这两位一身男装的小姑娘错眼地看着他右手放到李绂的肩膀上两位姑娘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弘星小心肝儿一跳,一个运提溜着李绂迈开“凌波微步”,眨眼间离开越来越拥挤的人群,从街道中心,来到一个拐角处的胡同口。
君臣两个找一个茶楼靠窗坐下来,李绂还没反应来。茶楼里的文人都在议论最近评选花魁的事儿,那个叫“激四射”,李绂听到生气,光天化日之下,这哪还有一点儿文人斯文?
弘星笑着摇头,摘下墨镜,放下折扇,用用茶点休息休息,看看时间,可以去李光地家里看看
陈廷敬病了,可他是皇帝,他能去看望,只能去看看李光地。
弘星因为想起陈廷敬的病心略低,正思考的时候,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声声奶声奶气的“哥哥、哥哥……”
弘星一个转身,就看到三个一身红的女孩儿领着丫鬟下人朝他跑来,分别是四叔家五岁的小妹妹,八叔家八岁的小妹妹、九叔家十岁的小妹妹。
弘星没想到会遇到妹妹们,接住冲上来的胖嘟嘟的五岁小妹妹,对两个大妹妹脸一板:“今儿又逃学?”
“是逃学。”“今儿休息。”“哥哥,婉婉想哥哥。”……三个妹妹围着他叽叽喳喳,还特有礼貌地对浑身僵硬的李绂微笑。
李绂动作僵硬地给三位小郡主布茶点,弘星抬手捏捏胖妹妹的小胖脸、笑得亲近:“怎么知道哥哥在这里?”
四皇叔家的胖女孩儿,弘晖世子的亲妹妹,婉婉赖在哥哥的怀里撒娇:“李姐姐告诉我们的。”
李姐姐?弘星看向两个大点儿的妹妹,八叔家的斐斐,九叔家的瑗瑗。斐斐和瑗瑗嘻嘻笑,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鬼灵精怪。
斐斐:“就是李姐姐。李姐姐说,刚刚董鄂姐姐和郑家姐姐吵架,李姐姐在外面认出来哥哥。”
瑗瑗:“还有瓜尔佳姐姐。瓜尔佳姐姐说,她本来要和哥哥说话,哥哥离开了。”
弘星小小的好奇:“今天你们学院都休息?”
妹妹们异口同声:“都休息。明天立冬。”
立冬是九月里的大节,冬,终,万物收藏、归避寒冷。皇帝亲率群臣迎接冬气,对为国捐躯的士及其家小进行表彰与抚恤,请死保护生灵,鼓励民众抵御外敌或恶寇的掠夺与侵袭……
民间祭祖、饮宴、卜岁等习俗,以时令佳品向祖灵祭祀,以尽为人子孙的义务和责任,祈求上天赐给来岁的丰年,是全国人的一个自在饮酒与休息的节日。
弘星特“大方”的模样儿,宠溺地笑:“好吧,哥哥带你们去玩儿。哥哥正要去看李爷爷,你们要要去?”
“要。”
“哥哥,姐姐们要见哥哥。”
“哥哥,姐姐们送我们好看的礼物。”
三个小姑娘面对她们最喜欢的皇上哥哥,说起来就没完。弘星只笑着听着,姿态闲适,绪放松李绂发现,这是另外一面的皇上。
是深谋远虑、布局朝堂的,一身帝王威势天生尊贵的无帝王;是孤单寂寞、大气磅礴的,一身少年意气风发闪亮骄纵的少年郎他只是一个亲切的哥哥,宠溺妹妹们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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