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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Chapter.47 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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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又用旧文凑字数,实在是来不及了,垃圾作者这几天实验室有事情今天还去打疫苗orz,之后这章会用之前的替换掉的,为了不被黑榜,真的非常抱歉!土下座orz

将手中的文件撂在了办公桌上,五官俊朗深邃的男人捏了捏自己因为皱眉而拢起的眉心:“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我想,我们大概需要实地考察一番了。”男人身侧,一个相貌清俊身姿挺拔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嗯,这个建议应该予以受理,但是……”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赛巴斯探长看了一眼被自己撂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在此之前应该还有没有‘及时上报’的案件才对。”

“您的意思是……”青年也顺着探长先生的视线看向那些文件。

手指点上办公桌,赛巴斯眯了眯眼:“我是指,这些居民的失踪简直就像是爆发式的,如果这些人的失踪时间都是与报案时间相差不大的话——这些人有的甚至是邻居——根本不可能不引起恐慌。”

“所以,这些人的失踪,应该是存在时间差的,而且这个时间差绝对不小,那么,又是什么造成了如此大的时间差,又是什么使这些居民选择隐瞒?最后又为什么会选择报警呢?”

青年推了推眼镜:“请探长指示。”

赛巴斯摇了摇头,向后靠入了椅背:“我暂时没有头绪,乔瑟夫,年轻人应该多学会独立思考,你先去写外出调查的申请吧。”

在青年将办公室的门带上之后,赛巴斯从椅子里坐起身,将自己撂在桌面上的文件再次拿到了跟前,翻开,视线盯在一栏上。

文件的一栏上赫然写着:“有无精神病史:有”

朝着一路向自己问好的下属们点头示意,走出警局,此时警局外是一片属于午后的艳阳高照,赛巴斯探长眯了眯眼,吐出一口浊气。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赛巴斯探长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着往常熟悉的道路踏去的脚收了回来,向着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不一会儿就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甜的稚嫩的女声:“你好,这里是凯斯特拉诺探长的家!”

“你好啊,我找我的凯西小公主。”男人有些冷峻严肃的面容瞬间柔化下来,嘴角勾起的温柔的笑连一旁悄悄打量着这个充满着男性魅力的男人的人们都感觉到了几分惊艳。

“赛巴斯叔叔!”电话那边的小姑娘甜甜的声音染上了惊喜的颜色,“妈妈说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

“啊,赛巴斯叔叔一会儿就回去,想不想要赛巴斯叔叔替你带一个冰淇淋?”听见自家小公主的声音,赛巴斯探长低低地笑开。

“塞巴斯叔叔万岁!我要草莓口味的!”

挂了电话,赛巴斯探长抬头,看了看这家生意还算红火的充满了粉色装饰物的甜品店,在确认了店名之后,抬脚进了店内。

甜品店的收银台前,两名收银员并排而立,其中一名收银员相貌带着一种不标准的英俊,眉骨末梢还有着眉钉的痕迹,鼻梁高挺,眼窝深邃,本来应该带着一种不受拘束的帅气,然而身前的粉色围裙将这一切破坏殆尽,使他看上去平添了几分古怪的傻气。

事实好像也是如此,探长先生看了看这名正在同顾客较劲,露出一副想要打人却又强行抑制表情的收银员,做了这么一个评价。

“我们这里没有薯条。”忍住,一定不能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斯科特极力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麒麟臂,看着眼前的顾客。

“哦,那就来一份披萨吧。”顾客死鱼眼道。

“我们也没有披萨。”斯科特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经因为极力的克制而完全僵在了脸。

顾客露出了一脸的鄙视:“你们这里没有馅饼,没有薯条,还没有披萨,你们开着这家店是干什么的?”

“但是,我们有冰淇淋,也有甜甜圈啊。”斯科特在这位顾客露出鄙视的眼神的时候,紧了紧拳头,然而仍旧是面带笑容地回答。

拍在后排的探长先生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但是我又不想要冰淇淋和甜甜圈。”顾客翻了个白眼。

斯科特撑在收银台上的手青筋崩起,但还是保持微笑——微笑你妹啊!双手重重拍在收银台上,斯科特咆哮道:“这里是甜品店,主打冰淇淋的甜品店,你不想吃冰淇淋和甜甜圈就不要进来啊——!”

顾客一愣,打量了一下四周,“嘁”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队伍:“不卖薯条披萨馅饼的甜品店算哪门子的甜品店……”

“你去纽约找一家卖馅饼薯条披萨的甜品店给我看看啊——!”

斯科特揉按着青筋暴起的额头:“抱歉,下一个。”

“一个双球冰淇淋,都要草莓口味的。”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随之出现在是视野里的还有一只捏着美元的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

斯科特接钱的手顿住,这个声音,他抬头看去,一个身材高大五观俊朗,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魅力的人朝他轻轻笑了笑。

“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谈谈吗?”

跟同事换班之后,将身上那件在自己看来都傻透了的粉色围裙解了下来,斯科特看了坐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的男人一眼,抿了抿唇,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斯科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通过穿着可以看出对方可观的收入,从谈吐也不难看出对方的社会地位不低,这完全就是麦琪心中“理想的丈夫”以及“凯西的好爸爸”的最佳人选吧。

听见声响回过头的探长先生看着眼前自己妻子的前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嗯,首先,要恭喜你出狱了,斯科特先生。”

被“出狱”一词戳中痛点的斯科特握紧了拳头,冷冷地看向这位自己前妻的现任丈夫:“我不管麦琪对你说了什么,也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样的看法,只有一件事情,我是绝不会退让的。”

“是,我是干过违法的事情,也进过监狱,我是一个盗窃者,但是,这与我是凯西父亲的身份并不冲突——”

“凯西朗的父亲是斯科特朗,这一点是不会因为你成为了她母亲的丈夫而有所改变的。”

“你最好认清这一点,塞巴斯蒂安凯斯特拉诺先生。”

探长先生静静地听着斯科特的发言,直到对方说完,才没什么深层含义地笑了笑:“相当精彩的发言,斯科特先生,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说我想要改变你是凯西的父亲这一点?”

面上带着隐隐的愤怒的斯科特闻言愣了愣,在看到对方泰然处之的神态之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烦躁地瞪着探长先生:“所以呢,既然不是这样,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挑衅?找茬?示威?”

探长先生挑了挑眉,看了看仿佛火上蚂蚁一般的情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高估这位情敌的情商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我来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的,你对麦琪和凯西到底是什么态度。”

“麦琪是因为你入狱而和你离婚的,现在你并不存在牢狱的束缚了,你是否还想要麦琪回到你的身边呢?”

“凯西是你的女儿,你又是否想要要回凯西的抚养权呢?”

斯科特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脸上烦躁的表情渐渐褪去,他看向认真看着他,不因为他的视线转移而移开视线的探长先生。

“要不要回到我的身边是由麦琪自己决定的。”

“至于凯西,无论抚养权是否在我手上,她始终是我的女儿。”

赛巴斯看着冷静下来的斯科特,沉声道:“那么,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吗?要不要回到你的身边由麦琪决定,而凯西始终是你的女儿,这么说的话,你不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吗?”

斯科特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而显得冷峻严肃的探长先生,略带挑衅地笑了笑:“什么都不做?怎么可能?我会向麦琪证明,我才是最佳选项,以及,我才是凯西最好的父亲。”

赛巴斯探长看着斯科特脸上带着年轻气盛的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笑,也笑了开来:“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还要给我们家的小公主带冰淇淋呢,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记得要来我们家为她庆生。”

虽然什么挑衅的话都没有说,但是这几句话却比任何挑衅的话对于斯科特来说还要耀武扬威,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对方的背影。

“凯西才不是你们家的!”

斯科特气愤地回过头,却迎面遇上了自己的同事,沐浴在同事古怪的目光之中,斯科特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个目光,该不会是自己曾经入狱的事情被老板知道了吧?

不用再穿那一身傻得冒泡的粉色围裙了,但斯科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轻松感,这已经是他出狱之后丢掉的不知道第几份工作了。

一想到他还对自己的情敌夸下海口,他就感到由衷的崩溃。

难道他真的要重操旧业了吗?

chapter.3情敌又入狱了

“啪”的一声将文件撂在了办公桌上,塞巴斯蒂安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手惯性地摸向自己的口袋,在摸到烟的一瞬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成功让他停下了摸烟的动作。

“进来吧。”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被推开了,带着黑框眼镜的清俊青年表情严肃地推门而入,是他的下属兼助手,乔瑟夫。

乔瑟夫走到自己上司的办公桌前方,看到了被撂在桌面上的文件,视线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探长。”

“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塞巴斯蒂安发现了他的视线,但他已经无心去掩饰内心的烦乱,而且,现在,他能够完全相信的,大概也就只有乔瑟夫了吧……

乔瑟夫看着自家上司疲惫之中不掩锋锐的双眼,沉吟了一下,开口:“我认为,您早就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

塞巴斯蒂安闻言挑了下眉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属,眼中闪过一抹赞赏:“我想这并不妨碍你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这可是你在没有我的任何提示之下独立完成的发现,它不应该被埋没,不是吗?”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灯塔精神病院。”

“有人在隐瞒与它有关的消息,并且巧妙到令人恐惧。”

“您在等待一个时机。”

青年再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塞巴斯蒂安的眉头就皱紧了,但在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头一展,笑了出来,摇了摇头。

“哎呀,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既然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你就应该清楚,”塞巴斯蒂安的眼神变得犹如鹰隼一般的锐利,“这个时机,恰恰是最难掌握的。”

在下属离开办公室之后,塞巴斯蒂安将身子向后一靠,撞入座椅中,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时机啊……”

他等待这个时机已经太久太久了,明明只是过了两年,他却觉得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他直起身子,拉开了办公桌下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被倒扣过来的相框。他伸出手,像是怕将什么东西碰碎一般,颤抖着将相框翻了过来,相框里,一家三口正在冲着他微笑。

盘着金发,一双蔚蓝的眼睛像是晴朗天空一般的颜色,美丽的妻子站在左侧。中间的小女孩长着一双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澄澈蔚蓝的双眼,及肩短发的黑色和身侧五官深邃俊朗的父亲又如出一辙,面上灿烂的笑容像是要把身后的大好的阳光比下去一般。而最右侧的父亲,赫然就是塞巴斯蒂安凯斯特拉诺警官。

他的手抚上照片中间的小女孩的脸,摩挲着,仿佛这样,就能透过冰冷的照片抚摸女孩白嫩的小脸。

“我的莉莉……”向来坚强的探长微微红了眼眶,都是他没有保护好莉莉,都是他的错,如果他的莉莉现在还活着的话……

他的脑海中浮现家里的小姑娘凯西天真无邪的笑,紧紧闭了闭眼,然后睁开了眼睛,将相框倒扣在抽屉里,关上了抽屉。

灯塔精神病院,一切的真相就在那里吗。

刚刚从办公室的椅子上站起来,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来,塞巴斯蒂安皱了皱眉,在看到闯进来的人之后眉头展开。

“是你啊,基德曼,”塞巴斯蒂安站在办公桌后,看着闯入的下属,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不爱敲门的坏习惯大概是改不掉了。”

“我念了你多少次,这简直就像是你的固有标签,好的吧,我承认这一招在紧急搜查的时候相当有效,但我可不是私藏违禁品的罪犯,”塞巴斯蒂安耸了耸肩,“再说下去,你该嫌我烦了,有什么事?”

闯入办公室的是一个模样相当标致的女人,黑色的堪堪能够到达肩膀的短发,极为罕见的紫色的眸子,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过,这个女人就穿着和打扮以及浑身上下的气场而言都在散发出不能轻易招惹的气息。

闯入的美人,基德曼看了看自家一副准时下班模样的上司,想起之前基本将警察局当成家在住的上司,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样的转变究竟是好还是坏,但是……

但愿你能解决这一切,可怜的凯斯特拉诺探长。

掩去眼中一切翻涌而上的情绪,基德曼看向塞巴斯蒂安,面色有些古怪:“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也很想相信你是因为相信我才把这么私人的事情拜托给我的——而不是单纯为了消遣我这个劳动力。”

塞巴斯蒂安闻言笑了笑:“你一直是很优秀的警探,基德曼。”

基德曼翻了一个白眼:“好吧,我知道了。我是来给你带一个消息的,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了解你,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斯科特朗再次被抓捕,因为盗窃罪。”

“你说什么?!”探长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黑如锅底。

隔着一面坚硬的钢化玻璃,斯科特听见了这个实际面积并不算大却因为被玻璃墙分割成两部分而显得格外大的房间那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抬头望过去,一个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的情敌,一位职业为警探的先生。

当他知道情敌的身份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的只有“宿敌”这个词,现在看来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塞巴斯蒂安强忍着愤怒,看着个这一面玻璃再次穿上了囚服的情敌斯科特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面前提供的椅子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凯西最好的父亲’的证明?盗窃?”探长先生没能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开口就是充满了嘲讽意味的话语。

斯科特觉得自己也相当的愤怒,他坐直了身体,朝着玻璃墙的那一面凑近:“你怎么有脸这样说?如果不是你搞砸了我的工作,我没有钱及时支付凯西的抚养费,我会再次去盗窃吗——”

塞巴斯蒂安闻言愣了愣,然后按住了跳动的额角:“我对此并不知情,如果是我的到来造成的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不觉得这能够作为将你的盗窃行为正当化的理由。”

“你觉得,凯西如果知道了自己父亲抚养自己的费用是盗窃所得,是一笔赃款,她会觉得高兴吗?”

斯科特闻言看着探长先生一副相当疲惫的样子,顿了顿,坐直的身体一下子瘫了下来:“我很抱歉。”

“工作的事情,是老板知道了我曾经入狱的事情,我其实并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你的到来而让他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我觉得如果他无法接受我的入狱史,那么我丢掉这份工作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斯科特看着玻璃墙那一边的探长先生,嘴上说着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最后挫败地摊在了椅子上。

“我是说,我其实是在迁怒,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

塞巴斯蒂安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前隔着一面玻璃墙的情敌一眼,他想,他开始有些明白麦琪为什么会选择眼前这个人了。

他双手插入两边的衣兜,摸出了一支烟和一个打火机,将烟塞入口中,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在一片被遮盖的朦胧视线中看向隔着一面玻璃墙的情敌。

“我一直不认为你是一个好丈夫,实际也是如此。”

斯科特闻言撇了撇嘴,但并没有反驳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是一位好父亲,你的所作所为也实在不能称得上是一位好父亲,所以,你觉得你值得我将你视为对手吗?”

斯科特本来并不打算反驳探长先生的挖苦——他本来并不是这样的个性——奈何他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的过错,虽然他盗窃的实际原因并不是凯西的抚养费(当然他不否认这是其中的一部分),他是想干完最后一单就金盆洗手跟自己的伙伴们拆伙,但谁知道自己会被抓住呢?

但是,眼前这个家伙真是越说越过分了,斯科特的额角抽了抽:“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挖苦讽刺我吗?还是说是来变相炫耀?”

塞巴斯蒂安闻言眼角一抽,手上的香烟差点没有拿稳,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情敌——这真的是一个拿过工程学硕士学位的人而不是哪里找来的傻子?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说自己是来挖苦他的?

“你觉得我是在挖苦你?”他再次不可思议地确认到。

“不然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在激励我,这都什么年头了,你以为是在演电影吗?这种话小孩子都不会信了。”斯科特嘲讽地笑了笑。

他的情敌绝对是个傻子,这一点他可以打包票了,塞巴斯蒂安揉了揉额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一名警探,你觉得我有这么多空闲专门跑到这里探视只为了讽刺挖苦一个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的情敌?”

再次听到看低自己的话语,斯科特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看样子我们对讽刺挖苦的理解有所差异?“

“你真是太会抓住重点了,”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不能放任这样的对话没完没了地进行下去了,“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否则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这样说你懂了吗?”

满腔的愤怒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冷水,斯科特看了看眼前五官俊美冷硬的警探严肃的表情,冷静下来后开始顺着对方的思路思考起来。

并不是不看好自己,还总是关心他是否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这对于目前两个人的身份而言的确不大符合常理,不,应该说是相当不合理,难道——“你不打算跟麦琪在一起?你想抛弃她和凯西,希望我这个前夫接手?”斯科特越说眉头皱的越紧,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他只要敢点头他就冲上去给他一拳。

塞巴斯蒂安闻言皱起的眉头松了松,有些哭笑不得,总算还不是笨到家,只不过他开始思考自己在这位情敌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了:“我并没有抛弃麦琪的想法,她的眼光还没有如此的糟糕,而且,我也没有资格说什么‘抛弃’,实际上,我和她并没有法律层面上的婚姻。”

斯科特在听到第一句话时就松开了眉头,然后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和麦琪还没有结婚?”

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再次吸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的烟在空气之中缭绕着:“我不适合她,我的工作让我时刻置身险地,我不能让她和凯西冒这个险。”

“我之所以和她组成一个临时的家庭,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各取所需罢了,不过麦琪大概不这么想吧。所谓当局者迷,她自己不了解,但是我很清楚,她还是爱着你的,只不过,你让她找不到跟你在一起的理由罢了。”他在斯科特不可置信的眼光中苦笑着摇了摇头。

“至于我,我很爱麦琪,但我觉得更像是家人的那种爱,我希望她和凯西能够幸福,但那不是我能够给予的,实际上,我觉得自己比你还要糟糕……”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的塞巴斯蒂安摇了摇头,拈灭了手中所剩无几的香烟,尖锐的灼烫感从指间传至心里。

他看了看玻璃墙那边整个人都怔住的情敌,低低笑了笑:“你就当是我在帮你照顾妻小吧,但我希望你能尽早地去尽自己应尽的责任——需要我帮你出去吗?”

斯科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情敌嘴角淡淡的笑意,仿佛整个人都被震住:“喂,你——”

就在这个时候,探视室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凯斯特拉诺先生,您的探视时间结束了,斯科特朗,有人要见你。”

探长先生闻言站起身:“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给我答案。”然后,看了情敌一眼,正正看见他眼中的疑惑与茫然,眉头随之一皱,看来情敌并不清楚来探视他的人是谁。

不过,跟他的关系也不大就是了。

chapter.4情敌正在搞事情

在一顿平常而温馨的一家三口的家庭晚餐之后,塞巴斯蒂安朝着担任家庭女主人角色的麦琪打了个手势,然后摸了摸抬头看着他的小姑娘的脑袋,叼着一根烟独自走到了庭院里。

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口中的烟,塞巴斯蒂安抬头看了看被夜幕覆盖的天空,天上是一轮弯月,但是格外的明亮,弯月的周围只挂着三两颗仿佛陪衬又仿佛装饰的星子。

他想到了今天乔瑟夫关于灯塔精神病院的调查报告,很显然,那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报告,如果除去年轻警探的署名和精神病院这个地方的话,简直就像是一份旅游景点的介绍。

很显然,正是因为这份调查报告的过于正常,才显出这家医院的不正常来,但乔瑟夫的调查到这里也应该停止了,否则会引起那些试图在这件事情上隐瞒他们的人的注意。

但乔瑟夫没有任何有助于案件的突破性发现,不,也许,并不是没有?脑海中突然浮现报告上关于灯塔精神病院致力于从脑域研究治疗精神病患者,再想到该院最常见的病人是解离型人格障碍……

他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案件缓慢到几乎不算有的进展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再想想一个月前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被保释出去,还一个口信都没给自己留下的的情敌,他感觉要不是自己仅存的涵养,他就要在夜深人静的居民区内仰天长啸了——然后,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第二天会有的某家报纸上的某则新闻的标题了。

然后,指尖一阵滚烫让他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再看了看地上凌乱掉落的几个烟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打算回屋向麦琪要来扫帚。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稚嫩却尖利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传了出来,那个稚嫩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担忧声音的主人脆弱的喉咙。

听出传来的尖叫来自二楼小姑娘的房间,塞巴斯蒂安的眼神立刻锐利了起来,他冲进屋内,在二楼的楼梯前遇到了闻声赶来的麦琪。

这位母亲的眼神中流露着非常明显的慌乱无措,她一边要朝楼上走去一边不停地向楼上确认着女儿的安全:“凯西?宝贝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塞巴斯蒂安拦住了想要上楼的麦琪,安抚了她一下后打算自己一个人上楼查看,他觉得麦琪现在的这个样子上楼可能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要知道紧急情况下慌乱的情绪是会传染的,而冷静也一样——前提是凯西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不敢百分百确定,但他有很大的把握认为不会是什么入室抢劫之类的,甚至楼上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他刚刚人就站在下面的庭院里,那里有着最适合攀爬的向上的水管和几处向外突出的窗台或阳台,他可以肯定没有人从他身后经过,以他多年的警探身份打包票,至于前面的大门,他实在不觉得麦琪是个瞎子或者聋子。

综上所述,小公主应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会不会是摔伤或者划伤了之类的?想到凯西小姑娘幼嫩的皮肤和脆弱的身体,塞巴斯蒂安加快了上楼查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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