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疆世界,地下停车场。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曲西棠,乐得哈哈大笑,与身边翻白眼满脸无语的幺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不是因为他姓祁,我早就把他丢进斗兽场,喂战兽了,你倒好,在这幸灾乐祸。”
幺幺气急败坏地锤了曲西棠肩膀一下。
作为主持,每场比赛幺幺都以上一届,获得冠军的战兽长相制作面具佩戴。
斗兽大赛那天,曲西棠提前离开。
她好容易等比赛顺利结束,刚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卸下面具,轻舒一口气,抬头就看到祁墨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幺幺知道自己姿色还算上乘,但堂堂祁家二少对自己一见钟情,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接下来的他,好像着了魔似的,天天守在万疆工作人员的房间门口,阴魂不散。
祁家二少爱上万疆小员工,这如玛丽苏电视剧狗血一样的剧情,很快在万疆,甚至是豪门世家的圈中传来。
幺幺厌烦无比,甚至对祁墨玺大打出手。
结果那家伙第二天裹着纱布,继续在员工宿舍楼下等她,美其名曰,轻装不下火线。
幺幺一时也拿他没了办法,只得由他去了。
只是不想谁将当日她胖揍祁墨玺的一幕,被人录了下来。
视频传的到处都是,就连她一个不常出门的人耳边,都传了不少闲言碎语。
祁墨玺却还像没事人一样。
“真没想到,祁墨玺对你还挺执着的。”
曲西棠装出投降的姿态,关上手机视频,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搂住了幺幺的肩膀。
“那个花花公子就是瞧着我一时新鲜,又看我不答应觉得有挑战性,富家子弟都一个德行!”
幺幺撇了撇嘴,并没有把祁墨玺的执着放在心上。
两个人刷卡上了电梯。
幺幺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平板给曲西棠看设计图,“对了,我这次找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战兽住的房子维修的事情……”
二人本来打算直接到五楼办公室,幺幺突然想起要到三楼取一份文件。
曲西棠想着顺路,便和她一起往档案室走去。
“不是我说,就那个什么幺幺?也不知道祁家二少爷抽了什么筋能看上她。”
“白远,你是不是还记着上次在酒吧,那美女略过你勾搭祁墨玺的事呢?”
“滚蛋!老子早不记得了!”
“网上的视频虽然拍的不清楚,但是看着也不丑啊。”
路过一个房门半掩着的的包厢,曲西棠听到里面的人说到幺幺的名字。
他们声音很大,嚣张极了,半分不怕被当事人听到。
脚步顿住,她回头看向幺幺。
女人穿着工字背心和紧身牛仔裤,胸前一片白皙火辣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偏拥有这样魔鬼身材的女孩长了一张单纯的娃娃脸,肉嘟嘟的脸蛋如棉花团一般,总想让人捏一捏。
“那个幺幺我见过,你以为,为什么她主持节目要戴着一个面具?长的跟捉妖的钟馗似的,祁墨玺的眼光,啧……这种小妞,随便玩玩也要找个漂亮的。”
白远似乎对祁墨玺有些莫名的敌意。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发,洋洋得意地说话就要去端酒杯喝酒。
“我们走吧。”幺幺睫毛微垂,污言碎语罢了,还不值得她动怒。
她不在意那些人的话语,曲西棠却是容不得这些人,当着她的面说幺幺半点不好。
走廊头顶的光晕开,曲西棠刚想要推门进去,一道身影比她们更快,一脚将包厢的门踹开,冲了进去。
接着,就传来白远的哀嚎声。
是祁墨玺。
曲西棠有些意外。
她拉着幺幺躲在暗处,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白远被暴揍的惨相。
其他人想上前阻止,可在看到祁墨玺那猩红的双眸,都退缩了。
“祁墨玺,你有病啊!”白远被祁墨玺揪着领子压在身下,无法动弹,却是眼眸阴鸷,嘴上半分不饶人,“不就是一个女的,你动我?”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祁墨玺的耳朵,他眼眸越发狠厉,手上的动作半分不停。
工作人员听到声响,想要上前阻拦,被曲西棠拦住了。
“你们下去,吩咐不准旁人来打扰。”
这白远是该尝尝苦头,嘴真臭!
祁墨玺看来是真的动了怒,打的白远头破血流,毫无还手之力。
一个劲儿的求饶说我不敢了,最后说到会亲自向幺幺道歉,祁墨玺才停了手。
随手拿过服务员托盘中的毛巾擦了擦手,丢进垃圾桶里,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都tm愣着做什么,赶紧扶我起来啊!”白远的牙齿好像被打掉了两颗,满嘴是血,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活该。”曲西棠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双手抱胸打算转身,回头看到幺幺望着祁墨玺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伸出手在女人的面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曲西棠见她情绪不佳,也往祁墨玺离开的方向望去,清澈的瞳孔染上几分晦暗。
“别胡思乱想,男人只会影响我们拔刀的速度!”
“放心吧,我早就已经断情绝爱,不会再碰这东西。”幺幺沉默半刻,开口。
火辣辣的太阳晒的地面灰白,连路边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看起来都有些萎靡。
住进私人医院的白远,被打断了鼻梁和两根肋骨,几乎全身上药,疼的他躺在床上直哀嚎。
本来就因为疼痛异常烦躁的他,在听到医生嘱咐不让喝酒时,一把将床边桌子上的玻璃杯打翻在地,口齿不清地辱骂着实习护士。
“你算个什么东西,看着都疼成这样了,还不让喝酒?!”
护士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蛮横不讲理的病人,红着眼眶小跑出去了。
骂完人的白远,心中畅快了不少,微微遮瞳的眼都是阴毒。
祁家树大根深,凭他家的实力还不足以硬碰硬。
不过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动了动手指,旁边的保镖心领神会地端来一杯白兰地。
白远一饮而尽,火辣辣的口感呛的他直咳嗽。
一咳嗽身上每个被揍过的地方,都跟着疼起来,他只能强忍着过了想咳嗽的感觉,才开口怒斥:“你……”
你给我倒的这是什么酒?!
白远一愣,又张了张嘴,发现还是发不出声音,怎么喝了一杯酒,说不出话来了?!
啊,啊!
还是如方才一般,他两眼定定的看着保镖,带了抓狂和无措。
旁边的保镖也发觉出不对劲,忙叫来了医生。
病房内顿时又乱成一团。
夜晚,薄雾笼罩住了残月,只能隐隐看得到一些光亮。
祁家别墅灯火通明,大厅百年红木展台换了青釉花瓶,里面插了一小束白茶花,气味幽微香气淡雅。
曲西棠晚餐特意多加了一道水煮鱼,鱼汤奶白味道极鲜,加入药膳,入口回味无穷。
祁墨寒嘴上说着一般,手上却多盛了半碗。
“程婉莹可能要耐不住性子,你最近做事小心一些。”
勺子与白瓷小碗碰撞,祁墨寒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极具诱惑力。
曲西棠夹菜的手一顿,“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