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鼻边有什么香味,锦晚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眼前出现的一切,却不是辛良俞的卧室。
红幔布满床纱,一端连接着另一端,奢华的一切彰显着主人的不平凡身份。
愣了几秒,锦晚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辛良俞的王府了。
一个柔软的触感触碰着锦晚的手,朝向自己手的方向看,眼睛顿时惊讶的睁大,同时,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没收动,男人的力量难以撼动。
这个豪华的房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莫名其妙出现在平王府的男人。
辛良时也察觉到了锦晚已经醒了,嘴角噙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但嘴里吐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无害:“你不用担心什么,我都处理好了,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我的妃子,昭妃。”
‘昭妃’,这个称呼,基本上眼前男人的身份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日前,普天之下,除了燕瑾,还有一位皇帝,那就是雍国小皇帝‘辛良时’,只是,貌似与传闻中的人设不符合啊……。
而此时,百姓口中兢兢业业,为民求福的人,正在虔诚的吻着锦晚的手。
“……你这么做,辛良俞知道吗?”
不是她多嘴,而是辛良时就是辛良俞同父异母的弟弟,辛良时的这行为,就跟抢自己哥哥的老婆有什么区别?
辛良时灿烂一笑,瞬间所有颜色尽失光彩,锦晚眼前一晃,心里幽幽着想:雍国皇室的基因还是不错的!八壹中文網
“当然知道啊!不然你以为,我能那么容易将你带出来?”这话,晃悠性十足,可你将所有的细节连起来,还偏偏就是那样!
锦晚的嘴巴从刚开始的平线,逐渐开始向下弯,眼神也带着些泪光:“真的吗?”
辛良时嘴角弯的更大了:“骗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锦晚想了想她们初见时,辛良时那令人尴尬的话语,开口道:“很多啊!比如你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跟在你身边,再比如,你可以让我讨厌,厌恶辛良俞啊!”
辛良时:“……”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辛良时的眼神转变的很快,瞬间就变成了单纯无辜,可怜巴巴的问:“我活了二十年,人品一定可信!”
虽然这位小皇帝的种种行为,都与‘爱民爱国’无关,但好歹民间的传闻又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既然有这种传闻,说明辛良时是真的有这种能力打底。
辛良时:我都不知道我在一天里给了一百个乞丐的馒头?
乞丐:还有这种好事?
闭了闭眼睛,锦晚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心理素质教育。
【小白,如果辛良俞来找我,我有几分概率能活着逃出去?】
小白望了望数据板,根据锦晚的这个问题,得出了两个答案,一个是:活着逃出皇宫的概率50%,第二个是:活着,逃不出皇宫。
锦晚叹息,生活不易啊!怎么每次她不是在准备逃出皇宫,就是已经在逃出皇宫的路途中了?
莫非她此生,与皇宫相克,就是没有那享福命?!
有了底气,再面对辛良时,锦晚就显得没有那么孱弱了,甚至语气都硬气了点:“可这皇宫是困不住我的!”
我是向往自由的鸟儿――!
辛良时身上浓厚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刺激了锦晚的整个大脑。
男人欺上而下,一改从前的人畜无害,眼睛微眯,藏拙起眼底的危险,不透露出丝毫,嗓音暗哑磁性:“逃?你能逃出哪里?这天下都将是我的,你也是。”
锦晚噎住,从前的从前,某个男人也这么说过,可现在对方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所以说,每一个皇帝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统一天下的梦?有可能,就是如此!
锦晚露出一个和谐的笑容,打起了辛良时的马屁:“嗯嗯嗯!陛下你最厉害啦!我最崇拜的就是陛下了!”
才怪。
辛良时的眼睛弯起,危险感烟消云散,很显然是被锦晚的话取悦到了。
锦晚继续加大力度:“那么,伟大英明的陛下,可以让我一日游诺大的雍宫吗?”
辛良时豪气的答应了,并答应了会在晚膳时来陪锦晚一起用膳。
锦晚:我可谢谢你!
由于辛良时还算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君主,所以政务那是一沓一沓的,比起燕瑾,似乎不逊色,像是想要履行自己的约定,辛良时批改政策时,那叫一个有动力。
雍国向来以高超的种植技术出名,小麦,水稻年生产量,一直是遥遥领先的。
所以,锦晚那是直奔御花园,倒不是没见过雍国种植的花,只是第一次在雍国本国看见雍花。
正值花开季节,花朵粉粉嫩嫩的,透露一丝娇意,向阳而生的雍阳花,艳丽而又庄重,似天边新日,生命力旺盛,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