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晚的拳头硬了,不死翎炽就消失不见了。
化作金色的流光,飞入了锦晚额头上的花钿里。
【我要休整了,你注意安全。】
锦晚继续看面前的景色,白色飘渺的云烟,是抓也抓不住的风景。
背后传来脚步声,锦晚没有回头看,因为她认识的熟人,只有那几个,除了那几个,也不会有别人了。
“你也喜欢看山吗?”清冷又孤傲的声音,从身边一字不漏的传入锦晚的耳中。
这个声音,好生陌生。
锦晚转头,就和风离寒对视上了。
风离寒的眼眸中,是她的倒影。
风离寒面上没有任何感情,但那双沉寂如同死灰的眸子,就望着锦晚。
风离寒继续幽幽的开口:“每当我修炼到瓶颈时,就会来此处。”
锦晚转身就走,却听到了身后风离寒的话:“你和那位男修的交谈,我全部都听到了……我并非有意要听。”
锦晚没有因为风离寒的话而留步,甚至半个回眸都不曾赏过。
风离寒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呐……。
锦晚拉开房门,就看见了还坐在床榻上不曾动半分的宁黎川。
“师尊?”
宁黎川嗯了一声后,便从锦晚的房间内化为云烟飘散走。
锦晚在房间内休整了一天,才去天衍宗大殿前去查看关于各门各派,弟子们对决的发布。
现在公布出来的名单,只是初场的,后面还有终场。
锦晚的处场对决对象,是合欢门的一位男弟子。
当时,那名男子也同在锦晚的旁边查看名单,关于仙尊的这位爱徒,可是在修仙界传的沸沸扬扬的。
自然有关于锦晚外貌的信息,所以那名男弟子,自然是认出来了锦晚。
他不但认出来了,还想攀上锦晚。
男弟子叫绿戋,自是向锦晚抛了个媚眼。
也不知道是有先前的女弟子开路,还是怎么的,锦晚已经免疫了这种媚眼。
或许是因为这些人的魅力不够大吧。
绿戋在锦晚即将离去时,拦住了她,语气娇滴滴道:“这位女修,请留步~”
其他宗门的弟子嬉笑道:“哎呦,那可是合欢门的首席男弟子,咱们可是没有这种福气~”
锦晚硬生生打了个冷颤,怎么总有这种福气让她赶上?
锦晚木着脸,就像一个钢铁直女的问道:“你有事?”
绿戋羞涩一笑。
锦晚:……
锦晚不想和绿戋纠缠,直接绕路而行,但绿戋貌似是不想放过锦晚这条大鱼:“绿戋想和楚女修你举行道侣大典~”
锦晚刚硬的回绝:“作为普通人时,婚姻大事当是父母决定,作为修士,道侣的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还是去征求我师尊的意见吧。”
“啊?”绿戋傻眼了,没想到锦晚居然会这么回答他。
“本尊不同意这门婚事!”宁黎川直接瞬移到了绿戋的身后。
“我也不同意!”季煦煦站在大殿门前。
“我赞同宁仙尊的话!”风离寒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走到了绿戋身边。
绿戋一下被四面夹击,也紧张了起来,所谓祸从口出,说的就是他。
锦晚微微一笑,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绿戋身上,便静悄悄的踏步而走。
然后,这个被夹击的对象,就从绿戋,变成了她。
锦晚:???
锦晚的手,迟疑的指向绿戋刚才站的那个位置:“那个……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扭头一看,哪里还有绿戋的身影,早跑没影了。
宁黎川最先开口道:“徒儿,跟为师走。”
季煦煦之前好歹跟锦晚是邻居的关系,所以也有话语权:“晚晚,跟我走!”
风离寒最没有发言的权力,也插不进嘴,所以从始至终,他最沉默。
三个人将锦晚围的密不透风。
锦晚: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什么仇什么怨?
宁黎川:“徒儿。”
季煦煦:“晚晚。”
锦晚捂住耳朵,伸手阻止两个人说话:“停!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往哪走就往哪走!”
说完,将三个人推开,便离开了是非人,是非地。
选择,已经做了。
回到了小宅院里,两位长老正在对衔月门弟子进行演讲,锦晚直接漠视众人,抬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所谓临时抱佛脚,但也看这双脚够不够粗。
锦晚抱住了宁黎川的这根大脚,就等于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天衍宗练剑场,人满为患,几乎所有叫的上名和叫的不上名的宗门,全都到场了。
人数多的宗门,派出了几百号人参加这次宗门大比,像衔月门这种人数少的宗门,自然就只有五六十个人参加,与前两名在人数上就遗憾的擦肩而过了。
但除了宗门有个排名以外,还有弟子们,也会有一个排名。
练剑场的场地比较大,因为一般情况下,日常都是几千名弟子练剑。
所以摆了十舞台,初场二十个人的打斗。
毫无逻辑可言的分配你的对手,极有可能一位金丹后期的修士和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分到一起。
而不管是后期还是初期,对衔月门来说,作用都不大,因为衔月门一不练剑,二不练体。
他们只炼丹制药,挥挥衣袖,就能放倒一个对手。
当然这种情况下,也要看你的丹,药够不够厉害,对手是否能抵抗。
每当二十个人中有一个强大者,台下的人群,就会爆发惊呼声。
锦晚和绿戋站到台上时,绿戋还向锦晚抛了个媚眼。
可惜,这招已经对锦晚不管用了。
锦晚没有动手,因为她一挥衣袖,绿戋就得倒下,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她制药本领的侮辱。
绿戋见其媚眼不管用,又对其施展了媚术。
锦晚袖子像的手,开始摩挲,忽然,趁其不注意,一把撒到了绿戋的脸上。
绿戋随即,直挺挺的倒下,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
锦晚:我人事不省粉可不是开玩笑的。
最终,绿戋被判为失败,锦晚在衔月门弟子的欢迎下,潇潇洒洒的下了场。
其他宗门的弟子屏住呼吸,最终决定,以后少得罪衔月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