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骗过了其他异能者,可并没有逃过顾钦夜的法眼。
但他觉得,凭借着锦晚的能力,裴瑞是困不住她的。
可惜,棋差一招,裴瑞凭实力,让锦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锦晚自从被感染后,什么饭也吃不下,虽然身体除了渴望鲜血以外,还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变化,但锦晚每日都活在担惊受怕里。
裴瑞已经关了她三日了,这三日里,每到饭点时,裴瑞都会给她放血喝,而她的胃口,在一次次的鲜血中,渐渐的变大。
锦晚有点接受不了她现在这个嗜血的模样,甚至畏惧。
【晚晚莫怕莫怕,有俺陪你呢!】
又是一个夜晚,裴瑞走进了地下室,拿起匕首,就在自己的手腕处,割了一刀。
而他的两只手腕,隐隐约约能看见粉嫩的旧伤疤。
异能者的体质,恢复能力异于常人,可就是恢复能力再强大的人,也扛不住裴瑞这么造做。
裴瑞将自己的手腕递上,却遭到了锦晚的拒绝。
“裴瑞,够了!我不想再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呆了。”
潜台词: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要离开!
裴瑞的眼眸,霎时的阴了下来,只是语气还很温柔:“那你要去哪?我带你远走高飞好不好?”
锦晚不可置信的盯着裴瑞的眼睛看:“你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远走高飞,撂桃子不干了?!”
裴瑞温柔的哄道:“好了,别置气了,我可以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不要再闹着要离开了。”
锦晚一下推开裴瑞。
她的力量早已恢复,裴瑞也没有再锁着她,所以,如果不是她自愿,裴瑞是困不住她的。
“我是认真的!”
裴瑞的目光,微微发愣,而锦晚就是趁着这一空档,跑出了地下室,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顾钦夜一直在盯着裴瑞的行踪,只是裴瑞伪装的太好了,导致他一直找不到锦晚,越发烦躁了起来。
顾钦夜远远的看到锦晚,就不顾一切的拥抱住锦晚。
锦晚安静的在顾钦夜的怀抱中,而抱着抱着,顾钦夜也觉得不对劲了,拉着锦晚的手,非要问个明白:“你没事吧?裴瑞那家伙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锦晚摇摇头,没有开口说话。
顾钦夜有些紧张了:“你……。”
锦晚挣脱开顾钦夜的手:“我没事。”
说完,锦晚就扭头离开,回到了她的房间,内心……久久不平静。
【晚晚,你不找顾钦夜帮忙了吗?】
锦晚自嘲:“他能帮得上什么忙,帮倒忙还差不多。”
说是这么说,内心还是认可顾钦夜,但锦晚的语气很明显,不想要顾钦夜再陷进来。
但顾钦夜,却非要趟这一趟浑水,与锦晚纠缠的不死不休。
原主是木系异能者,那她就拼尽自己的能量,然后最后让别人补一刀,完美!
锦晚觉得,即使离开裴瑞,她也还是那个她,不会有任何一丝的改变,可她高估了自己。
锦晚的身体,开始跟那晚一样,全身发热,头脑发胀,神智不清。
而裴瑞,就是撬开门,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只见裴瑞来不及锁上门,留了一个缝,就将自己的手腕割开,向锦晚的嘴里滴血。
而门缝,一只猫眼,正看着这一幕。
黎弦的猫眼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透蓝色猫眼里面的感情。
黎弦跳走,但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刚刚他看到的画面,黎弦化作人形,嘴角上扬,表情恶劣。
两只猫爪子相互摩擦,发出嘎吃嘎吃的声音。
他也知道了那个秘密呢……他也能为锦晚保护好秘密……嘻。
裴瑞滴完血后,就坐到了锦晚的床边,注视着锦晚的举动。
半晌后,锦晚的睫羽颤抖几下,然后颤巍巍的睁开那双漂亮的剪影秋瞳。
锦晚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动静。
裴瑞,确实对她很好,可这好中,又包含了自私……。
裴瑞每次给她放的血,量一次比一次大,让她上瘾无法摆脱,而裴瑞,又放血,让她上瘾。
最真挚的感情中,包含自私,可还行?
裴瑞已经变成了个疯子了,他想把自己的血放光,全部进入锦晚体内,然后再跟锦晚,一起死亡。
可怕,太可怕了。
锦晚直起腰身,忽然对裴瑞说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裴瑞扬起笑容:“我们走着瞧着。”
话落,裴瑞从窗户翻出去。
锦晚继续望天花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步伐优雅。
黎弦推开锦晚房间的门,然后又上锁,慢慢的靠近锦晚。
在他的手即将一触碰到锦晚脸时,被锦晚一把抓住了手。
锦晚冷静的眼眸看向黎弦:“黎弦,你想做什么?”
黎弦卖可怜,眼角红红,脸蛋晕染开粉红色的:“晚晚~我担心你!”
也不知道是被感染还是其他的原因,锦晚居然能不受黎弦异能的控制。
锦晚冷笑一声:“既然这么担心我,不如先下去等我吧!”
窗户翻开,裴瑞去而复返的爬了进来,一下就控制住了黎弦。
没错,裴瑞早跟锦晚策谋活捉黎弦。
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一个盲点,黎弦既然是受害者,那为什么还要帮助晏行止?当时一直监视着她,那现在呢?是不是还在联系?
黎弦喵呜喵呜几声,见暴露了,干脆也不演了:“居然被你们发现了。”
锦晚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黎弦:“……没错,我是晏行止的人,但我是个好人!”
裴瑞一掌就拍在了黎弦的脑后。
黎弦立马改口:“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
锦晚有点看不懂黎弦这个人了,一开始在她面前塑造无辜形象,现在又自爆坏身份,其用意是为何?
黎弦咬了咬牙,接着说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晏行止在p城!”
锦晚和裴瑞对视一眼后,裴瑞就将黎弦从窗户给扔了出去。
锦晚又盯着裴瑞,示意:你还不走?
裴瑞摇摇头,说:“我不放心你的安危,今天晚上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