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辞一只手支着脑袋,就这样看着锦晚。
锦晚将谢凉辞的容颜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才想起来这是谁,和昨天发生的一切……。
我的天!
锦晚偷偷的掀开被子,被子里的两人,都身无着一物。
谢凉辞将锦晚的一缕头发绕指柔:“不用看什么了,是真的,昨晚我们大被同眠了。”
“……”锦晚有些风中凌乱。
慌乱的抱着被子穿上自己的衣服,就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却听到谢凉辞说。
“奴家的守宫砂,可是为了女公子而破的……。”
锦晚沉默了。
自己不能做那不负责任的人。
锦晚拿起谢凉辞的衣服,走至床前,丢给了她,再转身。
“咳咳,你叫什么。”
“奴家谢凉辞。”谢凉辞的声音,仿佛含有丝丝情意。
锦晚点点头:“我给你赎身。”
谢凉辞声音有些落寞:“我这等卑贱之人,哪求得大人的喜欢……。”
锦晚有些手足无措,将自己腰间的一个白玉佩丢给了他:“那玉佩是稀有的白玉所做,上面刻有我的名字。”
谢凉辞接住玉佩,感受到了安全感,看见那玉佩上面有‘锦晚’两个字,就默念这两个字,将玉佩放到了衣服里心口的位置,嘴角扬起一抹抑制不住的弧度。
最后的最后,锦晚给谢凉辞赎身,将人带到了自己的王府。
而谢凉辞的那副妩媚的模样,之后,也再未出现,又回归到了如墨如玉的模样。
碍于谢凉辞和锦晚有肌肤之亲,所以锦晚给了他侧君的位置,自然是荣华富贵只低于正君。
夜半,锦晚进入了纳兰离的房间,却看见纳兰离秉烛在绣嫁衣。
锦晚坐到了纳兰离的身边,将绣针和绣衣拿走,温柔的制止道:“夫郎真是贤惠,但这么晚了,容易伤眼。”
怎料,纳兰离瞧了瞧锦晚,脸上竟有些红晕:“臣侍与王爷成亲多年,却迟迟未与王爷同房,是臣侍的失责……。”
锦晚这才明白纳兰离的意思,顿时和纳兰离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了:“额,那个,这个……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本王明日再来。”
“是。”
锦晚点点头,便走出了纳兰离的房间,恰巧,就与门外的谢凉辞撞见了。
锦晚顿时心生惶恐,像是被抓奸了一般,锦晚手成拳,抵在嘴边:“咳咳,你怎么来了?”
谢凉辞表情冷漠,叫人看不出他是个什么表情:“奴听闻王爷在此,便寻来了。”
锦晚胡乱点点头:“哦,正君歇下了,你别打扰他。”
谢凉辞眼眸垂下,神色复杂:“王爷……。”
“怎么了。”
“今晚……可否去奴那儿歇息。”
锦晚沉默的点点头,便牵住谢凉辞有些凉意的手,走向他的院子。
“晚庭水谢,你倒是颇会取名。”
谢凉辞站在锦晚的身后:“这晚字,取自王爷,谢字,则取自奴。”
锦晚点点头。
谢凉辞有些期待锦晚即将会对他做的,可结果终究是叫他失望,锦晚没有碰他。
谢凉辞绕起锦晚的一缕头发,语气有些酸涩:“王爷今日不碰奴,可是嫌了奴?”
锦晚本就有些困意,一直想困觉觉,可被谢凉辞这么一搅和,睡意全飞飞了。
锦晚拉住谢凉辞的两只手:“不要多想,睡觉。”
一夜,相安无事。
小侍走到锦晚面前,低头道:“王爷,小侯爷递来拜帖。”
锦晚心里纳闷,他来作何,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百里祁言的长相,是有些娇俏,明明是骄阳如火的天气,他却裹了厚厚的一层狐皮,皮肤也白皙到病态。
是了,这么一个走一步喘三喘的人,却对锦晚死缠不放。
百里祁言走到锦晚的面前,语气娇蛮:“本侯爷不是让你来找我吗,为什么不来!”
先叫人给百里祁言赐坐,才不紧不慢的回答:“本王为何要去。”
百里祁言气急,从椅子上站起,脸上也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真是病如西子。
有沉鱼落雁之容,身体却有缺陷。
这就是上帝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必定也为你关上一道门。
嗯?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百里祁言跳脚,指着锦晚道:“你你你轻薄了我,却不愿负责任!”
锦晚:???“百里小侯爷,可莫要将黑锅推向我啊。”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然,百里祁言却将自己的狐裘解开,并继续解开自己的外衣。
“这下,你总不能反驳了吧。”百里祁言是这样想的。
但锦晚却是:“喂!你想死不要死在我王府里啊!”百里祁言身子骨孱弱,稍有不慎,就命葬于此了。
那锦晚不就莫名其妙担上了一个杀人犯的责任,百里祁言要害她!这是得不到就谁也别想得到吗。
王府客厅内一群小厮,都瞬间扭过头来,熟练的让人心疼。
唉,谁让他们王爷如此貌美,总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前来纠缠,每次都是这样,不是表演脱衣舞,就是想强上他们王爷,一个字,勇!
他们王爷是大凤朝女帝的亲妹妹,宠爱无限好,哪是这些男人能扒得上的人。
要是王爷的床那么好爬,他们这些人也就不用做小厮了,个个去做侍郎,公子了,就是个通房,但如果能和如此美好的人接触,那也值得啊。
锦晚捡起百里祁言的狐裘,将人的带子系的紧紧,将百里祁言紧的呼吸都差点不通了。
锦晚小声呵斥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还有你的身份,足以和其他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了。”
小声说话,是给百里祁言留一下脸面。
虽然大凤朝民风开放,但百里祁言刚才的行为,就相当于把自己脱光在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面前,传出去,也是对百里祁言有影响的。
百里祁言是继承其母侯爷的位置,身份也是很尊贵,但凡他想,招一个女儿郎,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问题。
但百里祁言却铁了心,即使是南墙,他也要撞个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