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晚收了笑容,皱眉看向左倾川,左倾川也有些无辜,没想到纳兰离来的这么快。
锦晚推开左倾川,找到纳兰离面前,牵住她的手:“既然本王的王夫来了,那就不与丞相大人多谈了。”
锦晚牵住纳兰离的手,走出宫,一路上,纳兰离有许多次想开口,可又什么都没说。
“阿离,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纳兰离摇摇头,神色落寞:“我身为妻主的正君,不应善妒。”
锦晚将纳兰离的手,握的更紧,抬了起来:“现在能证明我了吗?”
纳兰离轻轻一笑:“如果妻主喜欢丞相的人的话,臣侍愿意让出正君的位置。”
锦晚叹息:“阿离你想多了,本王的正君,永远只有一个,也只会有你一个。”
回到王府,谢凉辞向锦晚身边一站,纳兰离就以身体不适,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竹难离。
谢凉辞紧紧的握住锦晚的手,眯着眼一笑:“妻主,今天晚上还留宿晚庭水谢吗?”
看似是给锦晚选择的机会,但其中威胁的语气,就差把‘跟我走’三个字,写在脸上。
谢凉辞在被她赎身后,身份就不再是红楼的清倌,变回了他曾经未入红楼的身份。
荆城谢家的公子,只不过谢家因为出了监管不力的事情,全家被抄,而谢凉辞,也流落到了凰城。
这其中,自然是受了不少苦。
“妻主,你会介意我的曾经吗?”
锦晚迅速的回答:“不会。”
“为什么?”
锦晚在心底构思了一些语句,回答道:“凡是过去,皆为序章,你的曾经如何,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跟我的未来,本王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谢凉辞将锦晚搂入怀中,下巴搁在锦晚的头上:“嗯。”
是啊,他的之前,如此不堪,或许是如此悲惨,才让他遇见如此美好的人。
女帝给锦晚和小侯爷百里祁言赐婚,百里祁言就成了她的第二个侧君。
将素未谋面的姜砚,成为锦晚后院的侍郎。
按理说,太傅家的小公子,怎么着,也不应该做一个区区侍郎,可是锦晚一正君,两侧君的位置都满了,女帝派人去询问姜砚的意思,姜砚却同意了,所以女帝才乐意牵这条红线。
至于左倾川的地位,自不可能再让他去委屈侍郎的位置,但锦晚也不愿意退让,所以就黄了。
纪书尹则以已有心上人,婉拒了。
小鸽子又飞来了,这次身上的肉更丰满了,估计是纪书尹养的好吧。
锦晚拆下信封,发现又是甜甜腻腻的话,不过纪书尹到底是个言官,说的话也较晦涩难懂。
“君不见吾意,吾难耐,欲与君相见,――安予。”
(你难道看不见我对你的感情吗,我实在是没有耐心了,好想与你见面。)
锦晚就直白的回道:“安予再等等,等吾无事,自去见安予,――锦晚。”
之后纪书尹的话,是这样的。
“君与那有貌无盐的王爷名相像,真是令吾不喜,只是那王爷不如君,君何时无事,――安予。”
(你跟那个长得好看,但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的凤锦晚名字像,我不喜欢,不过那个凤锦晚,没有你聪明,没有你有智商,你什么时候有空?)
锦晚实在是不懂这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但她很生气。
“哦,有事,――锦晚。”
锦晚之后的回话,就冷淡极了,锦晚:没空,滚犊子!
两个侧君的婚礼放到了同一天,自是要筹备上几月,毕竟百里祁言的嫁妆可不少,几乎把他母亲给他留的遗产,全搬进了王府里。
而姜砚,虽然是没有婚礼,可也不能在百里祁言前入府,所以和锦晚,直到入府,这之前没有一次正式见过面。
谢凉辞早就进府日日和锦晚腻歪,百里祁言则三天两次的向王府里跑。八壹中文網
锦晚在凉亭看书,百里祁言就从案桌下冒出头:“晚晚,和本侯爷去采菊东篱下吧!”
锦晚无语。
论她和百里祁言的相识,还是在一次赏花宴上,当时锦晚因为被貌美无盐的名声顶到浪尖上,女帝让锦晚多去参加几个读书人参加的宴席,这谣言,已经不攻而破了。
于是,锦晚就去了赏花。
旁人是看着花作诗,她则是当一个貌美花瓶,就单纯的看花,尊贵的身份搁那儿,也无人敢为难她。
而百里祁言,则是因为其母亡命,只有他一个公子,所以他一个男子成为了侯爷,自然是有很多人不服。
像左倾川那样,倒名正言顺,毕竟对方有真才实学,可这百里祁言,一个病秧子凭什么。
赏花宴,没有身份要求,所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去看看。
百里祁言一出现,就有很多不善的议论声,全都是针对百里祁言的。
当时百里祁言一个人,孤零零的,承担起候府,也是极不易的。
所以锦晚就站了出来:“谁再敢多说百里祁言一句,人可以走,但完不完好,我可就不保证了!”
顿时,鸦雀无声。
这下子,锦晚不仅貌美无盐,还有了一个狠毒的称呼。
但锦晚何时在意这个,那些人又不敢到她面前这样说她,否则即使是锦晚愿意让那些人一个半身不遂,女帝都不乐意,直接来一个全身不遂。
从那以后,百里祁言就常常纠缠锦晚,即使是锦晚表明,自己对他无意,他也甘之如饴,哪怕是一次次的冷脸,他也越挫越勇。
锦晚是真的想问问百里祁言一句:“我这样传闻如此不堪的人,你也敢嫁啊,不怕自己后半生悲惨度过?”
百里祁言只是像一只小猫般,乖巧一笑道:“我这样传闻如此不堪的人,你不是也敢娶。”
“可那些对你的传闻都是谣言……。”
百里祁言点点头:“都是谣言,我从不相信那些传闻,我只相信自己的心,就像你拒绝过我无数次,可我依然坚信自己的内心,初心不变。”
锦晚认真问道:“当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