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战免恩仇。
景斯卿也一只手放在钟白月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剑拔弩张的场面,是众人幻想出来似的。
钟白月也明白对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是哪来的了。
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景斯卿跟钟白月关系仿佛非常好:“我这人呢,平生素来欣赏有能力的人,这位仁兄武艺高强,我欲结拜!”
钟白月嘴角抽搐,对景斯卿的自来熟,还不能理解。
锦晚也无法理解这反转。
好戏剧化啊……。
于是这两人之后,便在锦晚面前扮演起兄友弟恭的姿态。
吃饭时,景斯卿向钟白月敬酒,钟白月笑着向景斯卿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景斯卿道:“来仁兄,我敬你一杯,喝!”
钟白月:“喝!别别光喝酒啊,吃点菜。”
钟白月笑着一不小心将酒全撒了,景斯卿手一滑,将菜掉了。
锦晚:……。
过后,景斯卿的人,将一根银针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菜上,皱眉对景斯卿说:“将军,这菜有毒。”
钟白月则把那个杯子给顺走了,拿着银针,在杯子里刮蹭,将银针拿出,小小的惊呼一声:“这景斯卿真是死心不改啊,总想弄死我。”
景斯卿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许是因为他引以为豪的武术,竟然跟别人只是打的有来有回而已。
“钟兄好啊,我们今日来比试比试吧!”
钟白月将嘴中的草吐掉,景斯卿眼尖的看到那草的模样,并决定日后将毒下在那些草上。
钟白月懒散的应道:“好啊。”
景斯卿非常有信心,结果,最终竟然落败了。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钟白月,却只得到钟白月一个不屑的眼神:“上一次只不过是放了点水而已,只是没想到你那么惹人嫌呢。”
锦晚将景斯卿扶起,关切的问道:“景将军,没事吧?”
景斯卿摇摇头:“多谢。”
便萎靡不振的回到了帐篷里。
锦晚幽幽的叹息。
“叹什么气?我带你玩点刺激的。”
钟白月不知何时,绕到了锦晚身后。
锦晚这时候,也没什么精神:“没兴趣。”
钟白月却拉住她的手:“呵,你难道不想拿到景斯卿身上的虎符?”
锦晚顿住了。
糟,他怎么知道的?
没错,女帝给锦晚安排了一个秘密任务,降低景斯卿的警惕性,拿到这位小将军的虎符。
大凤朝,确实是这么不讲武德,东炎国同样强大,储位之争,大凤国确实想掺和上一脚。
如果太子登基后,无奈割让多少土地,对大凤国都是不善的。
如果东炎国对大凤国发起攻击,那大凤国绝对会损伤惨重,届时,如果有小国来偷袭大凤国,大凤国便有可能一命呜呼,当然,这不是锦晚需要关心的问题。
女帝自然是知道皇妹容颜的杀伤力,所以才派她来完成这个任务,但锦晚实在是太废柴了,所以把钟白月带了过来,但她还没有对钟白月说这件事。
钟白月咧嘴一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锦晚连忙摸了摸脸,自己也没有挂相啊……。
“你会那么好心?”
钟白月无辜的摊摊手:“只要钱到位,什么都不是问题。”
“事成之后,一百两金子,是你的。”
“成交!”
于是,钟白月便带着锦晚摸到了景斯卿的帐篷。
锦晚还是有点忌惮景斯卿的。
“虎符真在景斯卿身上吗?”
“相信我。”钟白月灼灼看了一眼锦晚。
大凤朝明面上不想和太子撕破脸面,毕竟太子跟三皇子之间,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而虎符,有可能在景斯卿身上,也有可能不在,总之,女帝就是让锦晚来探探,景斯卿身上有没有可以调动东炎国兵力的虎符。
钟白月低声对锦晚说道:“你偷偷的进去,不要惊动景斯卿。”
其实这话,钟白月是在骗锦晚的,毕竟习武之人,真那么粗心,早已人头落地了,只不过是想看看虚实。
锦晚措不及防被推进帐篷里,看到榻上被子鼓起,错以为景斯卿是躺在床上的,便在帐篷里东翻西找的。
钟白月听着帐篷里发出的叮叮当当的所有,都不忍直视了。
却不知,帐篷内的锦晚,早已被人挟持。
景斯卿站在锦晚的身后,一只手大力的箍着锦晚的腰身,一只手轻轻的掐住锦晚的脖子,同时声线既性感又危险的在锦晚耳边说道:“继续发出声音。”
这只不过是迷阵罢了。
真要看不出来锦晚的心计,他早死在钟白月的毒下了。
正如钟白月那句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女帝敢派锦晚过来,也不只是因为锦晚容貌艳绝吧,还有……笃定他见过锦晚后,不敢杀之。
锦晚欲哭无泪,什么世道啊,怎么人均心眼八百呢。
锦晚敢笃定,只要他不按照景斯卿的话照做,马上就可以赴黄泉之路,和世界说拜拜了。
钟白月也终是察觉到不对劲,掀开帐篷,闯了进来:“放开她!”
听到这话,记事起轻笑一声,还捏着锦晚的鼻子,晃了晃。
锦晚弱唧唧的说道:“将,咳,将军,注意一下手的力道!”
景斯卿掌掴着锦晚腰的手,用力更大了。
锦晚:……我腰如果断了,就是因为你这个狗男人!
当然这话,锦晚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真说出来,她怕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景斯卿一拳的。
景斯卿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偏钟白月还一副深情的模样。
锦晚的手伸向钟白月,大声呼救:“别走,快救我!”
钟白月也拔出剑:“拔剑吧!”
景斯卿讥讽道:“我又打不过你,为何要和你打。”
锦晚抹了一把心酸泪,为什么这些人有这么多话可以讲。
钟白月忽低下头,潸然泪下:“晚晚,如果我命葬此地,你走后,记得明年的今日,一定要来祭奠我……!”
锦晚根本没听清钟白月在说什么,只因景斯卿在她耳边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