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在几个男人的争风吃醋中,锦晚终是迎到了大婚之日。
左倾川的墨发高高束起在身后,紧抿的薄唇,冷薄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是喜还是不喜。
锦晚向他伸出手,左倾川也牵住了锦晚的手。
“我终于还是牵到了你的手。”
锦晚:?
她一直认为左倾川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因为女帝的赐婚,就被迫要嫁给她这个宿敌,虽然她有些悻悻然,但还是可怜了左倾川一秒,从来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比如……这桩婚事,是左倾川自己求来的。
锦晚冲着左倾川灿烂一笑。
虽然两人在个性上,比较不对付,但在感情上,她绝对不会对左倾川指手画脚。
“小白,做我的见证人,我会对左倾川一生一世好。”
【……第四个了。】
【锦晚:莫?】
鲜艳的红色,为两个新人,讨了个好的开头,开始是明媒正娶,结束时……不,没有结束。
她将生生世世,与自己永不分离。
左倾川偏执的这般想。
“成亲?成什么亲,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能从我的手里夺走她!”
瞧瞧,这霸总的发言,除了霸总本霸,谁还能说的出口。
男人额头上,绑着一根红带子,上面刻画着龙飞凤舞的凤凰神鸟之姿。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锦晚的面前。
锦晚看着这面容,有些恍惚。
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东炎国三皇子训练的死士。
他们身上的服饰,衣领旁,绣着四个字‘死士一号’……‘死士二号’……‘死士三号’……诸如此类。
锦晚惊讶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伽罗???
谁也没说过,东炎国的三皇子,是个黑皮呀。
关于从来没有人说过三皇子是个黑皮的原因,是因为伽罗这人暴力解决问题,因为他的生母是西域进贡的舞女,再加上东炎国有不少皇子皇女,幼时,因为母族无势,没少受欺负,所以他对自己的一身黑皮,忌讳不已。
哪怕是隔着一个国家的人,他也是个经常会周游全世界的人,经常会隐藏身份,到各个国家,或是自己出手,或是让手下出手。
有的人,上一秒还在听说书先生神采飞扬的讲着这东炎国三皇子是个黑皮的故事,下一秒就因为听了这个故事,获得了十年大礼包。
就离谱,你一个外国人,怎么管到我家了?
当时还是有不少人不服的,但有用吗?如蝼蚁般,根本入不了人家三皇子的眼。
三皇子的势力,主要是商业遍布全世界,或许街边一个小吃摊,就是三皇子开的连锁店。
锦晚嘴角抽搐,什么鬼啊他的人。
“凤锦晚曾做过我的主人,我也成为过她的奴仆,所以我是她的人,也就是,她是我的人。”
“……。”伽罗话落,全场寂静了,真能扯啊……佩服佩服。
伽罗的身后,跟着景斯卿和钟白月,这两人还统一服饰。
锦晚惊来,这景斯卿不是太子的人,怎么跟在伽罗这个三皇子的身后?
景斯卿扯了扯嘴角,说道:“不用奇怪,我叛变了。”
“……。”全场又静了。
钟白月则对这一身极紧的衣服不适应,勒的脖子粗,脸红的。
景斯卿小声的对他说道:“那个……你好像穿反了。”
钟白月:“……谢谢。”
曾经的情敌,经过协议,两人如今已经看顺眼了,可以达成合作,共占锦晚。
但最后的结果,是共占还是独占,还未定呢……。
左倾川微笑着面对几位明显来者不善的人:“身为妻主的正君和大凤国的丞相,我有必要告诫几位一句,这是在大凤国,而非你们东炎国。”
伽罗和钟白月还有景斯卿,统一的挑了下眉,不错哟,竟然能看出来,他们都是东炎国的人。
而左怼怼,还在继续:“大凤国第一千三百二十四条律法,他国官员,不得触犯大凤国国法,如有犯法,则十年牢狱之灾。”
景斯卿的眉毛一颤一颤的,这家伙……是把那大凤国从建国时期,以及之后帝王们补充的律法,全部给背了下来吗?简直是魔鬼。
“有江湖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呢!”陆安成缓缓现身,身后跟着一众晚来的锦晚的郎婿。
锦晚:……怎么你们在这嚷嚷,倒霉的总是我呢?
纳兰离温婉说道:“妻主,臣侍起迟来晚了……。”
锦晚点点头:“没关系哒阿离。”
跟在锦晚话身后的,是左倾川阴阳怪气的语调:“呵,没想到一向以守时尊礼扬名的纳兰家嫡子纳兰离,也会迟到啊?”
百里祁言表面楚楚可怜,内心白切黑,大白莲:“妻主,祁言身体不舒服才晚来的,不是故意的~”
锦晚:“没……。”
左倾川:“百里小公子,何必如此楚楚可怜呢,听王府内的管事说,你今早还因为喜悦多吃了三个包子呢,怎么?是因为什么喜悦?莫不是……!”
既然百里祁言白莲,那左倾川就变成绿茶了,最后一句话还故作惊讶的语气,没有继续向下说。
谢凉辞也很犀利的呛声道:“以后都是同要服侍王爷的,左正君怎得如此善妒?这还让我们这些侧君侍郎们如何过呀……~,纳兰正君你快帮衬帮衬兄弟们吧。”
谢凉辞还‘情真意切’的挤出了一滴眼泪。
这不服左倾川的话语是怎么肥事?左倾川怒了,但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谢侧君说笑了,我与纳兰正君同为正君,自也要与兄弟们的感情维系,这样,才能服侍好妻主。”
“啧啧啧,这大凤国的丞相也不过如此。”陆安成在一旁开口道。
所有人都不由的给他点了个赞,厉害厉害!敢撞上左倾川这一个大枪口,是真的厉害!
左倾川:“哦?那敢问赤烈国的陆大人,有何高见?”
陆安成撇了一眼左倾川:“你当真要让我赐教?”
左倾川:“自是认真的。”
陆安成嬉笑一下:“丞相大人差在哪里,您自己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