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城身着一袭蟒袍出现在前院,院子里的奴才全部跪地行礼。
“奴才、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萧陌城唇角带笑,整个人显得很是温文尔雅。
江祁年和裴氏赶紧迎上前,“微臣、臣妇,恭迎太子殿下!”
萧陌城上前虚扶一把,声音温润如玉,“江丞相、丞相夫人免礼!”
他今日来丞相府是有目的的。
今日是那位小皇婶回门的日子。
他听宫里的奴才们说过,他的那位小皇婶可是一见难得的大美人。
一睹芳容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想利用这位皇婶做些什么?
据江云瑶的描述,这位小皇婶性子软弱,应该很好拿捏。
他或许可以收买小皇婶,等她把小皇叔手里的“护身符”找出来时,再来个......杀人灭口。
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就在萧陌城满怀算计的时候,猛然发现从大厅内缓缓走来一位容貌卓绝的女子。
她行走间顾盼生辉,将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
萧陌城的眼神都直了。
这便是那位小皇婶吗?
为什么和江云瑶说的不一样!
在身边奴才的提醒下,萧陌城赶紧行礼道:“侄儿见过皇婶。”
江箬自从踏出大厅的时候,就悄悄的打量着这位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
萧陌城眉宇间的算计,惊艳的眼神她自然没有错过。
是以,在萧陌城行礼的时候,江箬便摆出一个长辈该有的姿态,声音清冷,“太子殿下不必多礼!”
萧承瑾啊萧承瑾,你是躺在床上啥都不用管,可怜我这个刚进门的王妃,成为他们这些人算计之中的小可怜。
萧陌城:“......?”
如此沉着冷静,和江云瑶说的好像更加不符了。
萧陌城缓缓将目光落在那张精致的脸庞上......
当他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子时,微微失神了片刻。
江祁年看着江箬从容的模样,暗自思忖:要说,这个没用的女儿整日居于后院,见到太子殿下多少有些诚惶诚恐吧!
可为何看起来她如此潇洒自如?
裴氏则在心里暗骂:不要脸的狐媚子,竟然敢勾引太子殿下。
短短几天,这个小贱蹄子竟然出落的如此美艳动人,甚至有压过她家瑶儿的趋势。
江云瑶知道萧陌城来丞相府后,快速的回到闺房换了一套粉色华服,又仔仔细细的上了一遍妆容。
她的心里很是窃喜,太子殿下一定是来找她的。
可是当她跑到前院时,刚好看到萧陌城直勾勾的看着江箬那一幕。
江云瑶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狐狸精,都已经嫁给安王殿下了,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勾引太子。
她倏地停下脚步,躲在一边暗暗观察萧陌城的面部表情。
在看到萧陌城眼底的惊艳时,江云瑶顿时急了......
她加快脚步来到萧陌城面前,故作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涩姿态,“瑶儿见过太子殿下。”
江云瑶的声音拉回萧陌城的思绪。
萧陌城掩唇轻咳一声,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江二小姐免礼!”
江云瑶:“......?”八壹中文網
怎么就成了江二小姐了?
他不是最喜欢喊自己瑶儿吗?
所以,此举是当着江箬的面避嫌。
江云瑶心里虽然很气,但是她依旧摆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臣女刚刚在膳房为安王妃准备午膳,所以来的晚了一些!”
萧陌城闻言,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可下一瞬,笑容僵在唇角。
江箬瞥了一眼江云瑶刚换的华服和新补的妆容,唇角勾了勾,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妹妹今儿个的华服和妆容不错。”
你去膳房?
骗鬼呢?
众人瞬间听懂江箬的言外之意,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向江云瑶。
江云瑶被江箬影射一番,面上有些挂不住,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起,心里恨极了江箬。
为此,江祁年心里有些不悦,看向江箬的目光多了一丝凌厉。
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的妹妹。
难道,她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
萧陌看了一眼气质优雅,言辞犀利的江箬,眸底闪过一丝惊诧。
小皇婶恣意洒脱的模样,和那些含羞带怯的贵女们比起来倒是别具一格。
江箬懒得理会他们,侧身对着江祁年冷声道:“父亲,女儿还要回去照顾王爷,就先行回王府了。”
转身的同时对着萧陌城点头示意了一下。
萧陌城本来就是奔着江箬来的,看到江箬转身离开后,也找了一个借口。
“呃,本宫忽然想起还有公务未处理完......”
江祁年和裴氏对视一眼,微微俯身,“微臣、臣妇、臣女恭送太子殿下。”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后,丞相府的前院瞬间空寂下来。
丞相府门外。
几人目送安王府的马车离开后,萧陌城也上了轿辇离开。
江云瑶看着离去的轿辇,气的跺了一下脚。
她现在无比庆幸,庆幸江箬嫁入安王府冲喜。
否则,太子殿下早晚被她勾走。
坐在轿辇中的萧陌城闭目养神的同时,也在思考怎么把江箬拿下。
他决定重新换一个策略,小皇叔如今的状态很不好,若是小皇叔哪天走了,小皇婶可能会面临着殉葬的下场。
如果到那时,自己能够成为小皇婶的依靠,她会不会全心全意为自己办事。
想到此,萧陌城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安王府。
换下宫廷正装的江箬溜达着去了萧承瑾的院子。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去,把王爷抬出来晒晒太阳。”
“再去找几本画本子,我要给王爷讲故事。”
林管家无奈扶额,赶紧吩咐道:“你去买画本子,你们两个把王爷抬出来,”
本来沉寂的小院顿时热闹起来。
被抬出来的萧承瑾内心咆哮:本王不要晒太阳了!!!
江箬坐在软榻一侧的凳子上,伸出手指捏了捏萧承瑾的脸颊,低声道:“自从进了安王府的门,我是又当爹、又当娘。”
“最重要的是,外面群狼环伺,我简直太难了。”
萧承瑾:莫非......这个女人回门受委屈了?